“對,我就是要那個口味的!還得是你了解我啊,嘿嘿……”安安還干笑了兩聲。
“你等著,我馬上就來,別把他帶到你家里來了,但是也別把他往其他地方帶,他守在小區里面,應該是知道你的行動軌跡的,要是忽然改變了行動路線,肯定會打草驚蛇的。
你走慢一點,不要讓他懷疑,知道嗎?
別害怕,我一會兒就來。”
“嗯。”電話這邊,安安還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等著你喲。”她的語氣完全是熱戀中的小女人模樣。
掛了電話,她抬起頭往前面看去,前方就是整個小區最黑的一段路了,連路燈都很少。
當初買這里的房子的時候,看中的就是這里面積大、綠化好,開放商宣傳的是森林式小區,現在看來,樁樁件件都要命啊。
估摸著,按照寧哲的速度,走過這個地方他就能趕來吧。
安安看著前方黑漆漆的一片,伸了個懶腰,然后做出一副歡快的樣子,一蹦一跳地往前面去,儼然是一副沉浸在戀愛里頭的幸福模樣。
卻借著這跳躍的步伐,偷偷放緩了速度。
心臟隨著那腳步落在地上“噗通”“噗通”地跳。
嘴上哼著歌:“頭發甩甩,大步地走開……”
這還真是……
大腦緊張的時候,怎麼什麼歌都自己冒出來了?
還好,還好,前面便是大樓的入戶門了,寧哲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想到這兒,安安稍稍松了口氣。
身后那個人,應該沒發現什麼異樣吧?
可是她不見,身后那個人影如鬼魅一般緊緊地跟著她,一雙眼睛如毒蛇一般。
這個女人,今天晚上好像不一樣。
他敏銳地察覺到,按照她的速度,這一段路以前最多也就三分鐘,但是今天,整整走了五分鐘,而且她以前并不唱歌的。
難道真的是因為見了男朋友心情好?
不,不應該去抱任何一種可能的猜想。
以前的種種經驗告訴他,萬事還是謹慎為妙,陸安安可從來不是表面那樣的傻白甜。
男人眼神黯了黯,然后一把雪亮的匕首便從身側亮了出來。
再走完這最后一條路就是入戶大廳了……
寧哲會來的,寧哲會來的,寧哲一定會來的……
安安心中默念著,長舒了一口氣,踏步朝著前面走去。
“啊……”
然后黑暗中,一只忽然起來的大手鉗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口鼻,讓她一個“啊”字都只來得及叫了一半。
安安下意識想要跑。
“別動……”耳邊響起的是男人危險、沙啞的聲音。
“再動殺了你。”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傳來的冰涼的觸感。
身后有腳步聲傳來。
安安知道,是寧哲來了,他的腳程與她預想的一般無二。
只是男人鉗著她,一步步朝著黑暗中退去,安安嘴巴被捂住,眼睜睜看著寧哲從自己面前走過。
她不敢喊出聲,是寧哲快,還是歹徒的刀快,答案可想而知。
她看見寧哲站在入戶大廳那里,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他好像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尋的目標,便徑直朝著樓里走去。
“呵。”耳邊傳來的是歹徒的冷笑聲。
“果然是被你們發現了。”他說:“陸安安,你知道很聰明。”
“秦月生,哦不,我現在應該叫你縐月生了,你也不差,能讓警察找那麼多天都找不到你,真不愧是班長啊。”安安道。
意外的,她的聲音并沒有想象中那麼慌亂。
“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秦月生問道。
“知道了,或許,我現在應該喊你一聲,弟弟。”安安說道。
“呵呵……”秦月生卻是冷笑了兩聲:“弟弟?我可不敢當,你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臉喊我弟弟?”
“我害你了嗎?”安安卻是反問。
“我真的害你了嗎?好像從頭到尾我什麼都沒做,倒是你,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一定要跟寧哲過不去?”
“因為我也想讓你嘗嘗失去最親最愛的人的感受。”秦月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你父親。”
“不光是我父親,還有我爺爺奶奶,他們都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最近的人。”秦月生道。
是啊,小的時候雖然窮,但是全家人都很愛他,不管有什麼好吃的都僅著他一個人。
后來,后來父親就坐牢了,母親帶著他改嫁到京城,雖然日子好過了,但是他再也沒有感受到那種無私的愛了。
繼父對他雖好,卻是個變態,他折磨得母親每天郁郁寡歡,家里壓抑又沉悶。
后來,他畢業想要換一臺新車,找繼父要錢,繼父竟然不愿意給,還說了他兩句不好聽的話。
秦月生恨從心起。
老變態,又沒有親生的兒子,這些以后還不都是他的嗎?
果然是沒有血緣的,要是他爺爺奶奶,只要他們有,只要他要,他們都會無條件給的。
索性一天晚上,他手起刀落,殺死了繼父。
從此以后,折磨他媽的惡魔終于不在了,他也可以順理成章地繼承財產。
“我覺得你可能是誤會了什麼。”這個時候,卻聽安安道:“我和寧哲才剛剛訂婚,是什麼錯覺讓你覺得他是我最親最近的人?”
“你……你在說什麼?”陸安安一句話卻讓秦月生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