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的好消息。”
身后傳來了季月生的聲音,還有他步步遠去的腳步聲。
“嗚嗚……”
等到季月生走遠了,程意清才敢哭出聲音。
雨越下越大了,路面漸漸有了積水,她就坐在冰冷的雨水中,兩只手垂在骯臟的泥濘里頭,大顆大顆的眼淚跟著砸在了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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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寧哲從酒店里面出來,他在路邊的快捷酒店隨便開了一間房對付了一宿。
反正現在已經夜深了,睡不了幾個小時,也該趕飛機了。
就是……
來之前就訂了飛機票,回去的時候免不了還得和程意清搭乘同一班飛機。
兩個人全程一路無話。
好在寧哲上飛機前給安安發了短信。
之前一直忙著工作,好久都沒見著未婚妻了,現在好不容易工作暫告一個段落了,當然是要第一時間見到自己的心愛之人啊。
寧哲一下了飛機就看見安安站在那里。
見面就是一個熊抱。
太久沒見了,想是真想,但是也是特地為了做給某些人看的。
安安當場懵了一下。
這機場人來人往的,這……這不合適吧?
“你干嘛?”她悄悄擰了一把他的腰。
嗯,好緊實的腰啊……
啊,不對!
她偏過頭看見了寧哲身后的程意清,看見她臉色都有些黑了。
本來安安挺介意他兩個人一塊兒出差的,但現在這個局面,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嘿,嘿嘿……”她沖著程意清笑了兩聲。
“走了!”然而寧哲卻是攬過她的肩膀直接朝著機場外頭去。
安安被他力道帶著亦步亦趨跟上去。
“去哪兒啊?”她問。
“酒店。”
“啊?啊?”
她嚇得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卻沒有見到,身后的程意清死死望著兩個人的背影,那攥著行李箱的手連指節都是白的。
寧哲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帶安安去了酒店,當然不是昨天晚上的那種快捷酒店,是五星級酒店的頂樓套房。
安安心里惴惴的。
“寧哲,你……你想干什麼?”
她“咕嘟”咽了一口唾沫,一面跟著他坐電梯上樓,一面絮絮叨叨:“我……我告訴你,你先別沖動……”
寧哲不說話,笑了笑,電梯到了,他刷了房卡進門,把她連同行李一同扔了進去。
安安往后踉蹌幾步。
“啊……那個……我忽然想起好像還有點事沒處理,那個……我先走了。”
想走?
寧哲反手就關了門,攔在她的身前。
“你……你到底想干什麼?”安安徹底有些慌了。
“我知道,我們已經訂了婚,雖然現在這個社會,談戀愛的男女朋友做這種事情也很正常,但是我還是覺得我們兩個發展得有點太快了。
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你不要以為我出國留了學就接受了西方那種開放的思想。
我其實很……很保守的。”
安安知道寧哲正看著她,他的一雙眼睛很有侵略性。
她不敢看他,兩只手捂著胸,低著頭一股腦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寧哲不說話,他的目光卻越漸肆無忌憚,像是森林里蟄伏的野獸,滲著貪婪的目光,隨時要將獵物扒皮抽筋、吞入腹中一般。
“你……你是個正人君子,而且這……這種事你情我愿,違背婦女的意愿是犯法的。”情急之下,她想起了丫丫教她的那句話。
“噗……”
片刻,她聽到頭頂他笑出了聲。
第299章 我想你了…
寧哲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到底成天在想什麼呢?”他是真想把她的小腦袋瓜敲開來看看,里面裝的什麼。
“我就是想睡睡覺而已。”
這段時間實在是累得很了,昨晚上好不容易敲定好了一切想要休息休息,結果被程意清一頓攪和,壓根兒都沒怎麼睡。
“放心吧,我不會違背婦女意愿,不然你要真把我告了,明天新聞頭條寫《寧氏新任總裁猥褻未婚妻入獄》我們爸媽會在整個圈子里一輩子抬不起頭的。”
安安:……
“睡……睡覺?”
“睡覺你為什麼不回家睡啊?”她問他。
“沒精神了,再說了,我想見到你啊,這麼長時間了,你不想我嗎?”
想……
好像也沒太多想,最開始的時候是挺想的,但是后面忙著和云織夢開傳媒公司了,也就沒那麼想了,甚至有好幾天,她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想啊,當然想你了。”
當然了,她是不能說實話的。
寧哲聽到她的話果然心滿意足,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先看會電視吧,或者打電話叫前臺送點吃的來,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他轉身就朝浴室走去了。
不知怎的,安安心里竟然升起了一抹失落。
她明明是沒準備好的,但是他說沒那個想法的時候,怎麼就……
正在此時,浴室里傳來了“嘩啦、嘩啦”的水聲。
這個浴室是玻璃門的,但并不透明,磨砂的,朦朦朧朧看不清里頭的景象,但就是這份兒朦朧,更給了人遐想的空間。
安安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他好像在脫衣服、脫褲子……
他進浴缸了……
她明明什麼都沒看到,但是就是莫名其妙地看得臉上一片燥紅……
不自覺就心猿意馬起來了。
寧哲才像忽然清醒了一樣,猛地往后面退了幾步。
那個時候,她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還一個勁兒地追問為什麼,后面漸漸回過味兒來之后,才覺得當時的自己實在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