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薇卻冷哼了一聲:“你叫我想法子,現在法子我想出來了,你又怕干了?”
“你不會是舍不得吧?”
“瞧你這話說的,怎麼會呢?”
“我看自打那小蹄子進公司,你殷勤得很呢。”
“我哪是對她殷勤啊?我不是看著她和俞總監關系好,想著萬一以后她飛黃騰達了以后也能帶帶我們了。”
“那小賤人,她飛黃騰達能記著我們?不恩將仇就算好的了。
我可告訴你,你要是舍不得她,坐牢的就是你自己,你掂量著辦吧。”
“好了,好了,就按照你說的這麼做。”
馬總哄著沈薇,索性兩條胳膊從后面將她抱住,一邊抓著她纖細的玉手把玩:“瞧你,怎麼醋勁兒這麼大?
我對你什麼心思你能不知道嗎?
自打你進公司以來,我的心可全都在你身上,哪里還敢看別的女人一眼啊?”
“哼。”
沈薇聽到馬總這麼說了,才終于滿意了,嘴邊勾起一抹笑容,臉上揚著得意之色。
“諒你也不敢。”
她轉過頭,手指點在馬總的額頭上:“你的把柄可都在我的手上,你要是敢對不起我的話,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沈薇心里憋著一口氣,早就想整治整治陸安安了,現在,總算是被她逮到機會了。
既可以讓陸安安永遠不會出現在公司,又可以解決自己的燃眉之急。
豈不是一舉兩得?
于是沈薇第二天就找上了安安。
一改往日非吼即罵的作風,這一次,那叫一個溫柔可親。
那笑容,看得安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沈……沈姐,你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沈薇坐在安安的工位上,一只手撫著她的肩膀:“安安啊,你進公司幾個月了,姐就是想問問你,怎麼樣?對工作還適應嗎?”
“還……還行……”
安安扯著一個笑容:“同事們平時對我都挺照顧的。”
就是這個領導……有點煩人。
“姐知道,姐平時對你是嚴厲了些。”沈薇倒還是有點自知自明的。
但是下一句話卻讓安安想吐:“但姐也是為了磨礪你啊。”
“玉不琢不成器,你們年輕人就是要多鍛煉鍛煉。”
安安:“謝……謝謝姐……”
“姐也觀察你幾個月了,發現你的工作能力和態度真的不錯,這不,現在就可以讓你正式接手業務了。”
“真的嗎?姐?”
安安一聽到這個,頓時來勁兒,坐得筆直,兩只手交疊在身前,像是個上課極力表現自己的一年級小學生一樣。
“讓我做什麼啊?”她充滿期待地問。
“咯,這個東西。”
沈薇遞過來一個文件袋:“這里頭是公司非常重要的資料,還有兌付支票,你幫姐送到江城去。”
“江城?這麼遠啊?可這還不是跑腿嗎?”
“怎麼會呢?那邊有一個和我們公司十分重要的合作商,你先去和他們對接一下,熟悉熟悉,往后那邊的工作姐都交給你。”
沈薇說完了,還拍了拍她的肩。
“下午也不用來公司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趕最早的飛機走。”
“好好干哦,姐相信你。”
然后,就留下那個文件袋走開了。
剩下安安拿著那個文件袋翻來覆去地看。
這麼大個文件袋,而且還這麼厚,什麼東西啊這是?
“對了,這個文件可是密封文件,只能對方公司才能打開,你千萬不能看哈。”正當安安滿心好奇的時候,沈薇的聲音適時趕來。
安安:……
好吧,不看就不看吧。
可是沈薇這葫蘆里賣得是什麼藥啊?
安安只是不通人情世故,她又不是傻,她怎麼可能相信沈薇會忽然良心發現?
她就是想不通沈薇到底想做什麼。
算了,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俞季民讓她不要打草驚蛇,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沈薇叫干什麼就干什麼唄。
可是安安前腳剛走,沈薇第二天就打電話報警。
公司有個財務卷款逃跑了!
這可算是個大事啊!
雖然財務作案很常見,監獄里頭的女犯人大概有一半都是財務,但是像這樣一上任就直接卷款跑路的可實在罕見。
警察馬上就連公司了解情況了,總公司收到消息也趕緊趕來。
等陸永國、俞清恒父子趕來的時候,馬啟元已經把自己的表情調整好了,一臉無措地看著他們。
“陸總,俞總,你們看,這……這……”
沈薇卻是坐在凳子上面抹眼淚。
“都怪我,都怪我管教下屬無方,我實在是太傻了,我看著她挺老實的于是就把這些業務都交給她管了,但是我也沒想到,她才來幾個月就直接卷款跑路啊……”
沈薇說著,說著,一低頭,直接趴在那兒哭了起來。
“嗚嗚……”
陸永國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你是說陸安安卷了公司的錢跑路了?這不太可能吧?”
這哪是不可能啊,這是他聽著都要笑出聲的荒誕。
可是馬啟元的表情卻十分堅定:“陸總,我們也不相信,但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啊。”
“今天一早我們就發現陸安安沒來,然后一查錢,少了幾百萬,那是公司才簽下的單子,還沒來得及存的錢。
就連賬務,她也跟著一塊兒帶走了。
再打電話就已經關機了。
警察同志已經查了航班信息,陸安安已經坐上了去江城的航班打算從那里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