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災區那有國家管著,但是奶奶,可就只有你這一個孫女啊!”
一旁的陸永家聽到這話:……
他想要上去提醒提醒他媽,她還有景瑜這個孫子。
陸聞祁卻在一旁點頭:“就是,就是,你要是真有個啥三長兩短,你叫爺爺咋活?爺爺可真就一點念想就沒有了啊。”
陸永家:……
他雙手插兜望著天。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有人都圍著安安,觀察她身體是否有恙,就連寧丘山和蔻云婭到了,第一時間關心的也是安安。
傷得更重的寧哲,卻被丟在了一邊無人問津。
寧哲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安安。”這個時候寧丘山開口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和寧哲掉到河里去呢?”
安安跟警察交代了一些問題,但是有些事情玄乎其玄,她知道,說了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所以交代得含含糊糊,模模糊糊。
此刻寧丘山又重新問了起來,頓時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可是卻叫安安為了難。
她看向屋子中這些人,有些猶猶豫豫。
“寧叔叔,這件事說起來有些……復雜。”
王巧萍見狀,眼珠子一轉:“那什麼,咱們都先出去吧,出去吧……”
“你看你們這麼多人擠在病房里頭,把人家吵著,讓人家怎麼養病啊?”
王巧萍這個時候還關心起寧哲的身體來了。
“媽,剛剛不是你一個跑得最快嗎?現在怎麼又說……”
陸永盛一如即往地說話不過腦子,被王巧萍瞪了一眼,他縮了縮脖子,將后面的話“咕咚”咽了回去。
縐雅倩能猜到王巧萍的意思,也在一旁應付著。
“媽說得沒錯,我們先出去吧。”
又去扯陸永國的手。
“走吧。”
眾人陸陸續續走出了病房,只將安安、寧丘山、寧哲留在了病房里。
“媽,到底什麼事啊?為什麼一定要將我們都趕出來啊?”出了病房,陸永盛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他其實就是不想安安和寧哲那小子呆在一塊兒。
可是下一秒,后腦勺就挨了王巧萍一巴掌。
“叫你出來你就出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就你一個話多,你看其他人問嗎?”
陸永盛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所有人都冷眼旁觀,那眼神似乎說著一句話——該挨打!
其實自打安安出生了以后,家里人都能感覺到一些變化。
比如說,莫名其妙鉆出來的雞鴨兔子肉,比如陸永家抱著她學習效率會提高,比如陸永昌因為那一枚護身符死里逃生,又比如,整個大家庭一日比一日的興盛。
一件事、兩件事或許是巧合,但是所有事情聯合在一起呢?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那最后那個答案,就算是再荒誕,那也是正確答案。
他們知道,有些事情就是科學解釋不了的。
要說不好奇是假的,但是為了安安,他們都選擇閉口不談。
他們不知道這種假設宣之于口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既然如此,那就永遠閉嘴選擇沉默。
反正只要他們當成巧合,其他人也只能當成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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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改命?”
此時的寧丘山和蔻云婭聽到安安講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臉上寫滿了的都是不可置信可震驚。
這種反應也在安安的意料之中。
寧丘山雖然年紀大,但也是圣約翰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肯定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所以安安早就準備好一番說辭,打算徹底顛覆寧丘山和蔻云婭的世界觀。
“寧叔叔,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發現譚叔叔有些不對勁了,但是因為他是你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一直沒說,現在他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我就不得不說了。
我知道這件事說起來挺難相信的,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
“你不用說了,我相信。”
寧丘山卻直接打斷了安安的話。
安安:???
沒想到,寧叔叔的世界觀還……挺好顛覆的哈?
其實寧丘山也不是那種古板,認定了一個觀念就永遠不會改變的人。
相反,在寧哲很小的時候,發現他這種特殊的體質的時候,他便找大師算過。
大師說,寧哲會一輩子倒霉,甚至有性命之災,他曾求大師救救他的兒子,但是大師說自己能力有限,救不了寧哲。
但是有一個小姑娘可以,這就要看寧哲的命數,能不能遇見那個小姑娘了。
后來,他真的就遇見了安安。
他哪能不相信安安說的那些啊?
安安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他都堅信不疑。
“安安,你有辦法救小哲,是嗎?”他看向安安,問道。
大師說過,那個小姑娘是唯一能救阿哲的人,所以安安是寧丘山最后的希望了。
可是安安卻猶豫了一下。
她對上寧丘山滿是期待的眼神,頓了頓。
“能。”她點頭。
“真的啊。”
寧丘山頓時笑了起來,轉頭看向蔻云婭,夫妻二人皆是一笑,眼中不知何時有了淚光。
“這可真是太好了。”他道。
十五年了……
他們等了十五年,今天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可是寧叔叔。”這個時候,他們卻聽安安道。
“我可不可以回到京城以后,吃兩頓好的,然后再幫寧哲哥哥把命換回來啊?”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