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圣約翰大學的學生。
一直到,動蕩十年。
寧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消息……
那十年,被打壓,被欺負……
父親也在那十年里丟了性命。
這些,一直都是譚河不敢回憶的夢魘,就連最愛的女朋友,也在他最難的時候,和他分了手。
十年后,政策剛剛放開了一個口子,寧丘山才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他身邊牽著美艷大方的姑娘,乖巧可愛的兒子。
寧丘山告訴他,他和他的妻子,是在國外遇見的。
寧丘山不止一次地和他說過,遇見蔻云婭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他們的靈魂如何地契合,他現在的生活是有多麼的幸福。
譚河不知道該作何反映,只能笑著應付。
轉眼,他也認識了一個富家女孩,他談不上多愛,但是他知道,那是助他翻身的唯一途徑。
他的手段并不光彩,先讓對方懷了孕,花言巧語哄了對方高興,讓對方的家庭不得不接受他。
只是這樣得來的婚姻,幸福與否,可想而知。
譚河并不太愿意回家,也并不太愿意回家看到妻子。
也不是厭惡,主要是,他在對方的眼里看見的是那個骯臟的自己。
他用回避的手段,逃避著這一切。
機遇來得很巧妙。
或許,也是上天不忍。
妻子臨生產前,他遇見了一個大師。
大師說,寧丘山的孩子將來有大氣運,是未來的天之驕子。
譚河聽到這樣的說法只想笑,呵呵,這很寧丘山。
他的運氣一直都是這麼地好。
好得……讓人嫉妒。
但是,大師說,他有辦法逆天改命,將寧哲的氣運轉移到他的孩子身上。
但是會有一點副作用。
寧哲會受到反噬,變得格外地倒霉,甚至會在七歲那年引來滅頂之災,甚至會殞命。
大師還說了什麼,寧哲唯有一線生機,但是機會很渺茫,天地茫茫,世人數萬萬計,怎麼可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那個唯一得到小姑娘?
其實大師說了什麼,譚河壓根兒就沒怎麼聽。
他就只有一個想法。
“換!”
倒霉了這麼多年,幸運總該一次輪到了他吧。
改命之后,一切果真是往好的地方發展了。
家中的妻子雖然不算賢良,但是把女兒教導得很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成績優秀。
他的生意也因此蒸蒸日上。
有時候譚河看著菲菲也在想,他雖然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好在,他選了這麼一步險棋,往后女兒出人頭地,也算彌補了虧欠了。
他便心安理得將心思放在了外頭的生意和女秘書身上,日子過得滋潤。
直到……
寧哲七歲那年,他真的遇見了那個改變她一生命運的小女孩,他沒有死……
不僅沒有死,那個小女孩還和菲菲到了一個班上,搶了菲菲的第一名。
她陰魂不散,趕也趕不走,她讓寧哲的氣運漸漸好轉,她讓寧丘山甘愿為她赴湯蹈火。
該死的小孩子……
她為什麼要出現?
該死的上天,該死的命運。
明明讓他漸漸交了好運,又為什麼要讓那個小女孩的出現?
好吧。
既然上天一定要和他過不去,那他就自己逆天改命。
既然那個小女孩陰魂不散,那他就自己讓她消失……
第219章 他要火了……
此時的皖城……
大雨已經淹沒大半個城市,一眼望去都是茫茫大水。
四處都是恐慌與絕望的聲音。
孩子的呼叫、女人的哭聲、男人的嘆息……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水面還在上漲,從河堤的方向滾滾而來。
食物沒有、家園沒了,除了大雨不停,什麼都沒有了,他們站在山坡之上,看著房子被大水沖走,看著家園被大水沖走。
他們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
城外的救援隊也無奈。
安全衣和救生船根本就不夠,救援隊進不去,百姓們出不來,沒有食物、沒有水,這誰能撐的了幾天?
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列救援車正在往這邊行駛而來。
一列八輛車,說不上多浩蕩,但是,足夠讓人眼前一亮。
正在山坡上陷入絕望的人們,遠遠看著那車隊往這邊駛來。
“誒,誒……”他們站起身來推了推旁邊哭鼻子的人。
大家都看到了那列車隊。
他們站起身來,看著車子穿過蜿蜒的公路,正在往這邊靠近。
洪水漫天,所有人都在逃離,卻有人在逆行。
安安運輸……
安安運輸……
每一輛車上都寫著一樣的名字。
“有人來了,有人來了……”有人高聲喊道。
“是啊,有人來了,有人來救我們了……”有人喜極而泣。
如此大的天災下面,這點物資顯然是不夠的,但是安安運輸作為先行者,無疑是給絕望中的人們打了一劑強心針。
他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但是至少他們知道,他們并沒有被遺忘。
國家沒有遺忘他們,人民沒有遺忘他們,世界沒有遺忘他們……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一切總會慢慢好起來的……
陸永國帶著物資,先去了救援隊。
救援隊見了他們,對他們千恩萬謝,拉著陸永國的手一個勁兒地說著:“謝謝,謝謝,謝謝你們,在這緊要關頭,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