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榮沒說話,默默地換了幾個穴位揉著。
因為是第一次戴月事帶,阿翠不太清楚它的鎖水能力,于是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清榮懷里,連動作也不敢過大,生怕側漏染到清榮身上。
清榮為阿翠揉吃撐的手法已經無比嫻熟,很快揉得阿翠舒服到泛起困來。她半捂住嘴打了個哈欠,眼角泛出點淚花。見狀清榮立刻問:“阿翠要去床上睡一會兒嗎?”
阿翠搖搖頭,躺到床上的話就只能僵僵地筆直躺著不能自在地翻來翻去,還不如這樣坐著睡在哥哥懷里舒服。隨即她又突發奇想,要是變成蛇形還會來月事麼?即使會來,感覺包裹起來也比人形容易一點。
她已經好久沒化成蛇形了,阿翠覺得反正也閑得慌,干脆試一試吧。但片刻之后,她驚訝地發現——她好像不能化成蛇形了!
阿翠不死心地又試了幾次,臉都憋紅了,卻依舊是個四肢健全膚白貌美的人形。
清榮注意到阿翠的異常,輕輕搖了搖她問:“怎麼了?還是撐得慌?”說著懊惱道,“哥哥不應該做那麼多面條的。”
阿翠仰起頭看向他,語氣有點慌:“我好像不能化蛇了!”不過也只是有點慌而沒有太驚慌,畢竟蛇形不怎麼用得到。如果是不能變成人形,她早急得跳起來了。
清榮驚訝,先安慰阿翠不用擔心,然后伸手貼住阿翠的背部試著幫她化形,結果發現外力也無法使她化為蛇形!這下清榮也慌了,心里自責無比:都三天了!他竟沒能發現這個問題!
看著哥哥霎時間變白的臉色阿翠有點心疼,抬手去摸哥哥不自覺皺起的眉頭,連聲安慰他:“你別皺眉,總會有辦法的。
反正蛇形我也不怎麼用得到,暫時不能化也礙不到什麼事。”
阿翠不說話還好,她這麼一說,清榮更加自責,覺得自己這哥哥當得真是太不稱職了,竟然還需要身體有恙的妹妹反過來安慰自己!他心疼地把阿翠摟得貼在他懷里:“阿翠真貼心,應該等著哥哥來安慰你才對,怎麼安慰起哥哥來了?放心,有哥哥在,一定會找到原因的。”說著探入神識把她角角落落的筋脈骨骼都探查了個遍,又仔細檢查了她發間的兩只未來的龍角,卻沒有發現任何有缺陷的地方。
清榮面上不再表現出來,心里則眉頭皺得死緊,立刻傳音讓南央過來,同時讓靈奎去召來自那事后就一直在九重天養傷的占北。
很快南央過來了,仔細探查一番后和清榮的結論一模一樣——阿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但無論是阿翠自己努力還是強行用外力,都無法讓她化為蛇形。在師父到來之前,南央只能默默祈禱不是自己的丹藥出了問題,不然君上一定會把他挫骨揚灰的……
不久占北也到了。
在來的路上,靈奎把關于清榮妹妹的他能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了,所以在見到阿翠后,占北并沒有露出異樣的表情,恭敬地朝二人行了禮。他并不知芷樂一事背后的推手是清榮,因此沒有太過不自在。他也不多話,告了聲罪后細細查看了阿翠的情況,沒漏過一寸筋脈,苦思冥想地琢磨一番后,還是沖清榮搖了搖頭,遺憾地表示自己也看不出來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聞言阿翠還沒怎麼樣,清榮周身的氣場已經陰沉了極點。
本以為只是簡單的不能化為原形,修煉或者任何什麼事出了岔子都可能導致,怎麼最后竟會弄到連仙界醫術第一人都看不出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他知道阿翠更喜人形不太在乎蛇形,可蛇形畢竟是原形,她的修為還淺不明白,他卻清楚地知道不能化原形對修煉的阻礙有多大。但清榮的臉色還維持著平靜,不打算讓阿翠看出來。
“本君三萬年前偶然間見到一株霧淼草,護到現在正好快要結果。它的作用想必占北上神十分清楚。若是能治好吾妹,本君便將它的位置告訴上神。”
霧淼草的果實是煉制修補仙根的丹藥所必須的一味主藥。這種仙草十分難尋,且無法移植無法栽種,更珍稀的是它十萬年開花,再十萬年才結果。一株快要結果的霧淼草,其價值可見一斑,且又是他所急需的……占北心想這一趟還不如不來,修補仙根的機會近在眼前,卻注定要和它擦肩而過的感覺真是無法言說。
占北長嘆口氣,抱手又向清榮鞠了一躬:“若小神真有辦法,定不敢欺瞞君上。青珞仙子身上并無一絲一毫的損傷,按理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恕小神見識短淺,這次實在是無能為力,還望神君莫怪。”然后彌補般地說了自己唯一發現的一處異常,也算是為霧淼草再做些努力,“不過,在探查中小神隱隱覺察出青珞仙子似乎先天有所缺失,但又看不出究竟是哪里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