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別問了。”
說完笑了兩下,
“什麼問題?
“我聽說予微姐父母不讓你們在一起啊?”
方執聽完,一側修長的眉高高挑起,嗤笑了一聲,
“我今兒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八卦總是層出不窮那麼有市場,原因就是有你們這樣的人捧場。”
他涼涼掃了那人一眼,慢條斯理地說
“要不是你眼神不好,要不就是你想象力太豐富。”
中間方執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轉念想去拿外套,
就在他剛剛把手搭在大門把手上時,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內說,
“他們兩個真的又復合了?”
“沒想到當年那一出還沒斷了他倆啊,當年四九城那一圈誰不罵方執兩句啊。”
“不是吧,楊予微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方執不可能看上她吧。”
“哎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不還是楊家大小姐嘛。”
方執輕輕地松開了門把手,無聲無息的站在門板后面,莫名有點想笑。
嘴角輕輕地提起了一點,隨意彈掉袖子上沾的污漬,轉身離開。
飯桌上低頭和楊予微說話,旁邊有個女生講話,
“予微姐,這杯敬你。”
尤為耳熟,方執扭頭看過去,這麼冷的天,穿一熱褲,嬌聲嬌氣地。
楊予微看她一對藕段般的白腿,還沒往上看,方執不動聲色的一杯酒就灑在上面了。
滿桌突然像被按下了靜音鍵,女生慌忙的擦腿,楊予微平靜地遞紙巾,她將這一幕收進眼底,什麼也沒有說
眾人目光投過來,方執的眼里路微透露出一點寒意,
“這杯酒沒端穩,不好意思。”
—————我家微微不是放在你面前的軟柿子,是你想吃到最甜的,不是給你捏的。
這頓飯吃的不上不下的,結束后,楊予微把臉埋在他懷里,悶悶地,
“你剛才臉為什麼那麼臭?”
“我聽到了一些話,特別不舒服。”
楊予微心下了然,撓了撓他的手心,
“沒事,跟她們動什麼氣。”
方執握緊她的手,
“突然撒嬌,有什麼事要求我?”
“今年能一起跨年,挺開心的。”
方執聽后低頭看她,忽然就笑了,
“我其實特別緊張。”
楊予微想了一會開口,
“你就想,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你只是路過罷了。”
無數細小的灰塵在干冷的光下起伏飄蕩。
方執懶洋洋地瞇了下眼,
“我不要路過,我憑什麼要路過你,我就要站在你旁邊,我就要告訴所有人,我很開心,也很滿足。”
他聲音好聽到可以融化整個冬天的積雪,睫毛映在眼睛里像長了水草的湖泊。
頭發軟軟的,連風也忍不住要伸手撩撥,輪廓在霧氣下柔了光,更好看了幾分。
她踩著重疊在一起得影子,鄭重地說,
“我也是。”
方執咧開嘴巴,看向這世上他最好的風景。
楊予微甜美明媚的笑臉就燙在他心上。
第69章 還想再叫叫你
楊予微把張開的傘放在庭院里,鑲嵌于大理石板中的地燈亮在傘下,她彎腰在覆了薄雪的傘面上
畫了個笑臉。眼睛轉了一個小角度問身后同樣彎腰的方執,
“好看嗎?”
方執順勢摟住她,一邊往回走一邊說,
“好看,鬼斧神工的畫技。”
“不許敷衍我。”
“沒有,真的好看,特別好看。”
沒擦干凈的水珠被新穿的衣服吸干,楊予微頂著毛巾出來。
路過沙發時被他拽進懷里,方執低頭看她。
女孩穿了件簡簡單單的白色襯衣,束腰的黑色短褲黑夜里身影是月光般的瑩白色,纖纖細細。
他松松的環住她,沒有說話,眼里帶著微微笑意。
楊予微也是安安靜靜的,她忽然覺得這種氣氛能用溫馨形容。
她抬眼看著他好看得不行的臉,伸手虛懸著,描他的眉眼,他的鼻,然后手臂落下點了他的唇。
方執沉沉看著她,任由她胡鬧。
女生笑起來,
“方執。”
男孩把頭埋進她發間,
“嗯,怎麼了?”
他太熟悉這個氣息了,除非他患上了極其嚴重的感冒,否則只要和她在一個房間他就能聞出來。
悶悶的聲音觸動了胸腔,楊予微摸著他腦后的頭發,
“沒事啊,就是想叫叫你。”
—————我怕我很快就不能叫了。
然后,抱住他的脖頸沒有再講話,只覺得方執身上透出濃郁的紫蘇葉味。
其中混合著某種清冷的氣息,好像夜來長白雪河中的漲水。
方執抱著她坐在沙發上,對女孩低聲說出了很想說的話,
“這兩年,我涉獵了很多領域,拼命的工作,想讓你覺得,我越來越厲害。”
“我想著,這樣就沒人再欺負我們了,你也會重新回來。”
他幾乎在楊予微掙扎的瞬間抱緊她,
“不要替我做決定!”
他把頭埋在她頸窩中,
“你不要總替我選出最好的那條路,然后站在兵刃前告訴我,如果我不走,你就會死在刀劍下。”
他深深的地吸了一口氣,那種深長的呼吸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吸進肺里似地。
而后他輕輕吐氣,
“我常想,我應該和你一起埋在那場利益的陰謀里,可看你越來越優秀,我就為這種想法感到惡心。
”
“方執,你這些年過來,怎麼還這樣幼稚。”
“你一直都是喜歡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