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很愛很愛一個人,就想做很多笨事情,說很多糊涂話,只為了看她笑你的樣子。
第68章 我才不要只是路過你
楊予微圈著方執精瘦的腰,拉著他手腕,引著他把沖干凈的碗放回原位。
“碗要這樣洗,你剛剛那洗的什麼鬼。”
方執眼瞳濃黑清晰,仿佛是蘸了上好的松墨,細細看去,似有群星隱匿。
深沉而溫柔的落下半瞼視線,
“那你以后慢慢教給我。”
方執身上海洋清冽的味道沖進鼻子,直達心間,楊予微偏偏頭,
“洗碗機太費水了,就這幾個碗,要自己動手。”
“好。”
楊予微洗澡時,方執隨手倒了杯十八年的白州,這種不加冰的口感,他不太喜歡。
北方早已經開始有暖氣,都說今年冬天不太冷,但他卻很明確的感受到了寒涼。
女生穿著男士襯衫從浴室出來,領口是高級的細節,下擺蓋到膝蓋處。那里摔傷的地方,留下一點受傷的印記。
她走過去敲方執的頭,彎腰收掉他手中的杯子。
方執眼尾垂下,無聲勾了一個笑,沉醉在她留下的水汽里。
冰冷松墨里調進麝香,是愛里糜爛的味,很合胃口。
“生病就別喝這些刺激性的東西了。吶,喝點牛奶,助眠的。”
“不想喝。”
“怎麼每次我一離開,你就開始生病。”
窗外的夜風陰冷而凌冽,能吹透皮囊,直抵肺腑。
方執小心扶著她的腰,輕不可聞地嘆息,
“你猜啊。”
“我猜你是故意的,不想讓我走。”
耳邊是沉沉的呼吸,方執低頭看她在燈下細微的表情。
“我就是想看你為我著急的樣子。只有我生病的時候,你才會好好哄我,讓著我。
”
皮膚碰在手上,是留戀心悸的質感,氣息糾結在一起,美好的不忍停下。
“你是不是…有病……”
她坐在方執懷里,神識明滅不定,被按著后腰,輕輕往前推進。
繃緊的脊背和逼紅水潤的眼底,讓男孩的喉嚨輕輕一動
“為什麼不看我?”方執抬起她的腿。
楊予微抽了口氣,
“我是不是還要給你笑一個啊。”
“想我了嗎?”
“別…別這麼肉麻——”
他貼上咬斷她出口的喊聲,碎裂的音質全都堵在咽部,漏出的叮嚀,是一曲惹人躁動的歌謠。
他是這支作品的撰寫者。
“方執!你…至于…”
“至于啊!一會兒,你可得再多求我幾遍。”
“滾出……”
他想,也許只有在這一件事情上,他是想方設法去欺負她的。
她每躲一次,眼淚就多掉一次,像是惡性循環。
人被抱著站起來,自身的重量讓她被迫墜下去,激的她尾骨發麻,昂著頭緩和。
潔白的側頸,他瞧著,偏頭去咬。
只一下,鋒利地牙齒就能劃破這幅美艷的皮囊。
他的手微涼,就是這樣熱的氣氛里,還是那麼涼。
這雙骨節分明、打拍靈活的手,欺負起人來是不讓分毫。
他蓋住楊予微眼睛時在想,原來男生情到深處真的會哭,
想撕咬你,想拆了你,明明快樂的飛起來,卻在心里疼到痙攣。
他吻她柔軟的眼角,心想,真的好奇怪,因為太想記住你,大腦甚至會調動神經施加疼痛。
低頭、認輸和開口說愛,流浪半生攢存的柔軟,歲月年久里漫長的寵愛
都給你了,什麼都沒留下。
那麼以后這些年,就拜托你了。
拜托你也愛我,不會說抱歉。
楊予微被他折騰半宿,都沒怎麼睡好。
凌晨四點沅默的冷杉還在等天亮,方執就帶她出發去機場。
裹一件白色長羽絨服,戴一頂絨線帽子,只留出一對眼睛,閉著眼站不穩似的往他身上靠。
方執手里拿著諸多東西,抱也抱不了,只能虛環著她,
“寶貝,你先上車,上車睡。”
楊予微懨懨地嘀咕,“車里黑。”
男生無奈,一邊扶著她,一邊放東西。
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刻,他才能發現不想長大的她,想在他這里討一個做孩子的權利。
“一會下飛機,有人會過來接你。”
她靠著他,閉著眼點點頭,
“你呢?”
“我一會有工作。”方執摸摸她的臉,
“晚上見。”
機場安全通道前,方執眸色清亮,
“我陪你等著。”
楊予微拿著保溫杯推他,
“你走吧,真的沒事。”
“真的不要我陪你等麼?”
“真不用!你太啰嗦啦!”
“好吧,我走之前有沒有話和我說?”
楊予微看他一副不說就耗著的神情,開口,
“我最喜歡的方大少爺,你今天要好好工作哦!”
方執不滿的回復,
“昨天還說最愛我,今天就成喜歡了,女人是不是都善變。”
“好好好,最愛你了,別鬧了,快走快走。”
結束工作時,在底層的樓梯口,方執手放在口袋里靜靜地等她。
楊予微圍著一個鮮艷的紅國巾跑向他,氣喘吁吁地,呼出的熱氣成一團白煙。
方執穿一身暗紋玄色的棉外套,去牽她時,順手把眼上的墨鏡勾下來一點。
“走吧,小爺帶你瀟灑去。”
窗明幾凈,大理石板光可鑒物,穿著統一制服的工作者隨時恭候你的要求,熏香彌漫在各個角落。
方執和楊予微在這場飯局里,入了座。
進行到一半,有個人好似無意的開口,
“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方執輕描淡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