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在干嘛呢?
這個男孩被自己的驕傲扎的滿身傷口,咬牙跪著也要走完自己選擇的路。
就算爬,他也要做自己的英雄。
他要他的夢想開花結果,要他的名字響徹四方,要這暗夜迎來光明,要那鮮花掌聲經久不落。
他愿以他的身他的心,他的情他的愛,來迎接那份執著地榮耀。
肆意地少年人啊,不愿與世俗為伍,哪怕戲子入畫,一生天涯。
哪怕這是自己許給自己的詛咒。
可是后來他遇到了楊予微,
他不用早起早起去農貿市場買便宜的蔬菜。
不用深夜打不到出租車走回家。
不用在自己生日時隨便煮碗面。
不用曬到中暑,凍到高燒。
……
可是他好像只是把她當作跳板一樣,依然傷害了她。
她跟方執分開后,她需要褪黑素進入睡眠,面對旁人的譏諷,她沒有看起來那麼堅強。
每次晚來寂靜,藥效發作將睡意像棉被一樣輕輕拉上來時,她總恍恍惚惚的想,什麼時候她可以不用如此辛苦。
當她有了盔甲面對流言蜚語時,她二十七歲了,青春的尾巴。
她開始吃膠原蛋白,各類維生素,努力健身,心臟硬的像塊千錘百煉的鋼。
可深夜時,她握住自己的手,疲憊的自言自語,
“我可不可以握一下你的手,太累了。”
因為她長大了,她不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楊大小姐了。
而這一切都是方執用最銳利的刀刺向她換來的。
她不停的往前跑。
那些令她心動的東西,好像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她只有拼命努力才可以得到。
楊予微最近心情不好,用王瑾一的話來說就是———她跟方執分開后,心情就沒好過一天。
所以楊予微終究還是被王瑾一拖去喝酒了,雖然她只是來旁觀,但在熱火朝天的“乓乓”亂響中。
楊予微看著王瑾一正自由地跟著帥氣的男生舒展著她修煉多年的風度,深深嘆了口氣。
好像王瑾一比誰都會演戲,不知道這次她能不能贏。
畢竟只有自控這種事,王瑾一年月一日的未變,也年月一日的擅長。
“我說你跟江漠這都要訂婚了,你就不能安分點啊?”
王瑾一笑語嫣然的說,
“當年你還沒跟方執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也這樣嗎?再說了,我跟江漠只是各取所需。”
楊予微張了張口,準備反駁,但好像確實說的是事實。
王瑾一拉過她,
“你為什麼話題搞這麼大?”
楊予微轉著一個杯子,叮叮當當地,
“不需要你加大回報,剩下的是我送你的贈品。”
王瑾一捏著袖口,
“你未宣將掉的合同我會想辦法,但是另一邊,是你任性的代價。”
“我說王瑾一,你太沒良心了吧。”
“你順勢攪亂一池水的時候怎麼不想結果,你為誰的復出分流你自己清楚。”
“你瘋了?真掉進錢眼里了?”
“說這些沒用,你自己想辦法。”
李怡婷穿著得體的正裝進來,活像唐僧入了蜘蛛洞。
王瑾一一嗓子過去,故意惡心她,
“喲,這不是我們婷大小姐嘛?和你家溫大教授感情不和睦,想起還有我們了?”
李怡婷把太陽鏡甩在桌子上,
“你會說句人話麼?”
“那行吧來晚了一個小時。”
“一瓶酒,吹吧。
”
王瑾一把一支質地艷麗的高挑酒瓶推給她。
李怡婷把外套脫下,抓抓頭發向后倚,沒在意王瑾一的陰陽怪氣。
“我說一一姐,你這都快跟江漠訂婚了,還搞這一出呢?”
說完又嘴賤的補充,
“我是不好你這口,吃不消。畢竟現在誰不是在傳王家要改姓咯,從此姓謝。”
王瑾一玩著手里的酒杯,語氣淡淡地開口,
“我不這樣做,謝牧煬會對我放松警惕嗎?”
李怡婷聽完就明白了,沒再說話,看著王瑾一興致不高的樣子迅速轉移了話題。
說著正高興的時候,饒殊意終于姍姍來遲。
饒殊意開了瓶酒,
“老規矩,我干了,當我沒遲到。”
王瑾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想起以前楊予微遲到時,也這樣醉過一回。
酒過三巡,所有人就饒殊意醉了。
在王瑾一裝風度的節骨眼上吐了她一身,連帶著自己遭殃。
李怡婷哇一聲躲開,
“我說大姐,你沒事吧?又沒人逼你喝,喝這麼多?”
王瑾一罵罵咧咧的去換衣服了。
李怡婷扶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饒殊意,楊予微見狀就準備給霍遇打電話。
還沒開始就被李怡婷攔住了,
“我說楊予微,你能不能不要不問世事啊,她最近跟霍遇鬧別扭呢,不然你以為她真的會因為她遲到就喝這麼多啊?”
楊予微遲鈍了幾秒鐘,好像在接受這件事情,
“不應該啊,她跟霍遇不是感情最好了嘛?”
“別說了,他們感情好有什麼用啊,殊意她爸媽看不上霍遇唄。”
楊予微聽到這里就更懵了,
“霍遇啊?不是霍家嘛,哪看不上了?”
李怡婷看她真不知道的模樣,有些嫌棄的開口,
“我說您還是貴人多忘事啊,霍遇是霍家私生子你忘了啊。”
聽到這楊予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李怡婷真的無語她魚的記憶,王瑾一換了衣服出來,看著醉的不行的饒殊意,皺著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