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只背了第一段,其他的還沒背下來。”
蘇木沁轉頭看向同桌苦大仇深的表情,“沒關系,反正其它人也不一定會,你加油。”
默寫完的本子被老師統一收走批改,在第二節課下課時發下來,錯誤三個字以上的由小組組長監督重新默寫。
一節課下來教室里怨聲載道,蘇木沁波瀾不驚,開始思索自己要如何讓謝南純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就在這時自己的后腦勺好像被什麼東西砸倒,轉身沒有看到人影,倒是同桌在地上撿到了一張紙條。
“木沁這個好像是給你的。”
蘇木沁接過粉色信紙折成的紙飛機,“謝謝。”
同桌側過微微發紅的面頰,“沒,沒關系。”
果然啊,這個年紀的學生純情的可憐,也不知道仇言鏘現在是什麼樣子,算算時間,十年前,仇言鏘二十二歲。
嗯——這家伙現在好像是在當兵,正是和朱笑笑形影不離的時候。
腦中這樣想著蘇木沁手中的動作并未停歇,大概掃視一圈上前的內容,強忍著將信紙撕碎的念頭,默默將信紙收好。
一首關雎一共八十字,錯了十二個這也是個神人。
蘇木沁輕撫脹痛的腦袋,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匆忙起身走進老師辦公室。
“咚咚,報告。”
“進。”
教導主任看向蘇木沁,“蘇木沁同學怎麼了?”
蘇木沁特意繞繞著操場跑了兩圈,在馬不停蹄的跑進辦公室,此刻的她唇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胸口不斷起伏,“老師我有點不舒服,想請假去醫院,可以嗎?”
教導主任立刻放下手中保溫杯大步走向蘇木沁,“怎麼會這樣,校醫這麼說?”
蘇木沁:“校醫今天請假了。”
教導主任慌忙點頭,“好好,好,要不要老師送你去醫院?”
蘇木沁搖頭,“我爸爸已經在接我的路上了,麻煩老師等會和班主任說一聲。”
教導主任叫了個門口的高年級學生讓人將蘇木沁送到學校門口,看著空曠的校門,高年級學長忍不住問道。
“學妹你家長什麼時候過來?”
蘇木沁抿唇看向隔壁一墻之隔的帝都高中,那里停著輛造型怪異的跑車一眼就能讓蘇木沁想起這車的主人。
仇爵言。
這輛車是仇爵言十八歲生日時仇言德送他的的生日禮物,也是仇爵言的第一輛跑車,如同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蘇木沁曾經聽仇爵言講過這個叫蘭博基尼第六元素跑車,全球僅售二十臺。
蘇木沁小跑上前,“謝謝學長,我家里人來接我我了。”
“啊,哦。”
學長撓頭,那不是高中部的地方,學妹家里人怎麼會把車停在那邊,好奇怪哦。
同樣覺得奇怪的還有仇爵言,打算逃課的他被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攔住,本就以為老爸訓斥內心煩躁的男孩口爆臟話。
“艸!”
不耐煩的打開車門,“你他媽眼瞎啊,居然敢攔老子的路。”
噴火的雙眼在對上小姑娘淚眼汪汪的大眼睛瞬間煙消云散。
艸,誰他媽生出來的姑娘,怎麼可以漂亮成這樣!
“哥哥,我媽媽生病了,你能不能帶我去找媽媽?”
這聲音就像是春風細雨下的江南,綿軟動人,仇爵言的聲音都忍不住放得低沉些。
“啊,可,可以。”
仇爵言親自為蘇木沁打開副駕駛座位,看著小姑娘上車以后,自己跟著上車,“你要去哪里?”
蘇木沁抱出謝南純上班的地址后對著仇爵言再三道謝。
仇爵言眼神總是若有似無打量蘇木沁,清俊桀驁的面容上浮現一抹微紅。
蘇木沁心口咯噔一聲,這個時候的仇爵言還沒有遇到周婉迪,自然也不會生出把她當做替身的想法,但她怎麼覺得這家伙看自己的目光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對勁。
不對,上輩子的仇爵言是有上上被子的記憶,那麼他現在會不會是為了試探自己有沒有重生呢?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蘇木沁故意扭頭用清純無辜的眼神看向仇爵言。
“哥哥你總是看著我干什麼呀?”
蘇木沁話音剛落,仇爵言一個急剎車險些讓蘇木沁飛出去。
“啊,不是,艸,小心點。”
說完仇爵言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自己這是怎麼了,老天他居然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心臟狂跳不止,在這要是被他爸知道非帶打死他。
蘇木沁轉頭看向正前方,這種滿口飆臟話的仇爵言絕對不可能是重生的仇爵言,不過為了能盡快接觸到仇言鏘自己還是有必要和仇爵言處好關系。
“哥哥你是帝都附屬高中的學生嗎?”
仇爵言緊握方向盤的雙手滲出汗水,“啊,對,小妹妹你呢,是隔壁初中部的學生嗎?”
蘇木沁點頭,“嗯,我叫蘇木沁是隔壁初一的學生。”
一路上蘇木沁通過聊天套出不少有關仇言鏘的信息,比如仇言鏘十八歲當兵已經四年沒回家。
再比如仇言鏘過完今年就要退伍接手家族產業……
等蘇木沁告訴仇爵言已經到地方的時候,仇爵言還有些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