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就憑她也配,玩玩而已。”
甚至到最后蘇木沁發現仇爵言對自己生出異樣感情,抽風在老爺子壽辰將自己帶過去,也只是以女伴的身份罷了。
她就像一株見不得光的曇花,美麗淡雅卻只能盛開在無盡黑夜。
但此刻仇言鏘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站在陽光下直視眾人的視線告訴所有人她蘇木沁是他的妻子。
蘇木沁忽然想起一種心理疾病斯德哥爾摩綜合癥,通常指傷害過自己的人對受害者施予小恩小惠,受害者從而產生好感或依賴性。
她覺得她或許就是這種狀況,恐懼在心頭蔓延,新婚夜仇言鏘侵犯自己的畫面猶如噩夢般浮現,以及書房內自己的絕望與無助。
手指握拳不動聲色提醒自己絕不能沉淪。
蘇平生和仇爵言這樣的加害者可恨,那麼為虎作倀的仇言鏘就不可恨了嗎?
一路上仇言鏘明顯感覺到了蘇木沁低迷的情緒,讓保姆幫忙把東西拿下來,仇言鏘將蘇木沁抱回臥室。
“乖乖怎麼了,叔做錯了什麼惹你不開心了嗎?”
蘇木沁垂眸情緒深埋心底,嘴角含笑,“沒什麼的仇叔,我剛剛是在想今天晚上吃什麼?”
仇言鏘薄唇緊抿,他感覺到了蘇木沁的不對勁,就像每次她跟在仇爵言身后時一樣。
完美到挑不出一絲錯處,將最真實的自己塵封心底蟄伏隱忍,等你露出弱點再趁機逃離。
晚飯時蘇木沁一如既往多吃了一碗飯,抱著一大摞零食來到三樓的家庭影院。
挑了一部最近爆火的迪士尼動畫蘇木沁邊吃零食邊看的津津有味,仇言鏘手臂搭在蘇木沁肩頭,目光落在蘇木沁那張光陰交錯時或明或暗的面容上。
電影最后蘇木沁犯困也無心看什麼彩蛋,起身想要回臥室睡覺,手腕卻被仇言鏘拉住。
屋內視線一黑,再次亮起屏幕上就出現了仇爵言那張青紫交加的臉,身子被仇言鏘大力摁下,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
畫面一幕幕閃過,七八張仇爵言各種被毆打的姿勢,后面也有不少人被毆打,不過蘇木沁不認識。
仇言鏘貼心講解,“他們是在網上造謠的人,和拍照片的狗仔。”
蘇木沁如墜冰窖,“那他們現在怎麼樣?”
仇言鏘:“其他人在醫院躺著,至于仇爵言作為懲罰我會不吃不喝關他一天一夜,再放了他。”
“蘇蘇只屬于我,他不該肖想你。”
昏暗燈光下仇言鏘眼里得炙烈的光灼燒在蘇木沁心底。
蘇木沁心知接下來的事情無法避免,干脆也不掙扎。
貝雷帽掉落在地,嗚咽聲自嘴角溢出。
“放心我有準備,不會讓你吃藥的。”
“寶貝給我生個孩子吧。”
……
蘇木沁羞紅了臉,身體綿軟,雙手無力環在仇言鏘肩頭。
“照片是假的,仇爵言沒有親到我,李叔那里有錄音,路口也有監控你可以去查。”
仇言鏘遲遲沒開口,蘇木沁以為他不信,“我沒有做,就是沒有,信不信隨你。”
仇言鏘:“只要你說我都信,至于仇爵言——他不該對你起心思。”
“蘇蘇仇叔比你大十歲,說不害怕是假的。我的妻子很美,哪怕已經結婚了依舊會有很多追求者,他們會比叔更年輕更帥氣,也會更懂浪漫。”
第10章 恐懼
“蘇蘇如果到了那時候叔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叔不想傷害你,所以蘇蘇如果你真的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想辦法殺了我好不好?”
蘇木沁遲遲不開口,她沒想到仇言鏘會這麼大膽的向自己坦露死穴。
曖昧不明的姿勢將仇言鏘脆弱的咽喉袒露,只要自己伸手一用力就可以讓這人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昏暗的燈光下遮蓋住心底的陰暗嗜血,纖細手腕被大手握起緩緩觸碰到滾動喉結,五指下意識聚攏。
大屏幕不斷閃爍,猛地喚醒蘇木沁僅剩的理智。
不,不行,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殺人這是底線,再則一旦自己傷害了仇言鏘,就算平常老太太和老爺子對自己再好,也不會放過自己。
快速收回手怒瞪引誘自己險些犯罪的仇言鏘,“仇言鏘你瘋了嗎?”
仇言鏘眼角眉梢都盛滿笑意,細細輕吻小女粉嫩指尖,“我早就說過我的這條命都是你的,你想要隨時都可以取走。”
蘇木沁胸口不斷起伏企圖壓制心底噴涌而出的怒火,“仇言鏘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愛自己,你又憑什麼要求別人愛你。”
仇言鏘不語反而是將蘇木沁緊緊擁入懷中,炙烈的愛意將蘇木沁包圍,像是深淵之中盛開的玫瑰,引人沉淪與之共舞。
汗水浸透衣衫,粗重與婉轉鼻息交織在曖昧不明的室內。
一舞畢,蘇木沁眼皮發沉,意識朦朧之間不忘開口,“仇言鏘去看看醫生,好好治療吧。”
在這樣折騰下去,她的老腰遲早要廢,她還年輕可不想早早靠著輪椅度日。
仇言鏘并不知道蘇木沁內心的想法,滿心歡喜的以為蘇木沁這是在關心他,嘴角上揚暖意涌上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