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道沒留絲毫余地,鍵盤發出“咔噠”一聲不幸夭折。一瞬間蘇木沁直接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嗚嗚,啊啊啊,我的鍵盤!仇言鏘你把我的鍵盤給跪壞了!”
從此仇言鏘深刻明白一件事,鍵盤分牌子不能隨便跪,尤其是價值二十W的鍵盤。
仇言鏘:“賠,蘇蘇仇叔賠給你。”
蘇木沁將枕頭狠狠丟向仇言鏘,“你賠我拿什麼賠我,你就仗著你有病隨便欺負我,嗚嗚嗚,仇言鏘你個變態。”
仇言鏘慌亂的一把將蘇木沁抱住,蘇木沁想打他卻看到他腫起來的右臉,怕他發病,不打自己又憋屈的緊。只能扯著嗓子在仇言鏘的懷里哭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給誰嚎喪。
大概也是累了,蘇木沁哭了沒多久就昏睡過去,睡著時淚珠子還掛在眼角。
仇言鏘心像是被人狠狠揉捏一通,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耐心為蘇木沁的傷口涂上藥膏,這才小心躺下心滿意足的將人抱入懷中。
蘇木沁昏昏沉沉之間就感覺身邊一空,冷空氣讓她忍不住蹙眉,眼皮怎麼就是睜不開。
小吳醫生的話全部應驗,蘇木沁發燒原因受涼,度數38℃。
這更加加深了她對仇言鏘的怨言,就連仇言鏘跟她說話她都不搭理。仇言鏘自知理虧壓根不敢再得罪小祖宗。
每天費盡心思給熬各種各樣的粥諂媚討好,讓李叔直呼辣眼睛。
期間小吳醫生一天三趟不間斷的跑,老爺子和老太太也來看過兩次,一次性送來五六個保姆伺候蘇木沁。
就連蘇木沁平時不聯系的微信好友都紛紛詐尸,言語關心慰問。
這天仇言鏘一如往常端著一碗皮蛋瘦肉粥,對上蘇木沁一如既往的臭臉,一如既往的討好表達歉意,蘇木沁一如既往坐在沙發把玩殘破手機。
至于為什麼是破手機,冷戰呢,一百多萬的新鍵盤她看都沒看,一個手機就能把她收買了,呵!
李叔:“小少爺您不能進去。”
仇爵言:“怎麼我來看看我小叔,順便給他說個好消息你也不允許?”
仇言鏘:拳頭好癢。
蘇木沁:艸,大傻逼來了。
仇言鏘冷聲開口,“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滾。”
仇爵言雙手插兜,笑的邪肆張揚,眼中卻是勾起晦暗不明的妒火。
“小叔侄子馬上就要當父親,您就要榮升小叔公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仇爵言的話雖然對著仇言鏘說,可眼神卻直勾勾盯著蘇木沁。
看得蘇木沁腹部翻滾,差點吐出來。“仇爵言你把臉扭過去,看到你我想吐。”
這下好了原本來算是良好的食欲全被仇爵言破壞,仇言鏘蹙眉。
蘇木沁盤腿坐在沙發上,仇言鏘盤腿坐在地毯上拿著碗喂蘇木沁喝粥。由于體型身高差距兩人目光平視,明顯看到彼此眼里對仇爵言的嫌棄。
可某人完全沒自覺,大搖大擺坐在對面沙發上。
“小叔,小叔——母,怎麼您不恭喜一下侄子?”
蘇木沁一向懶著和不喜歡的人廢話,干脆埋頭喝粥壓根不看仇爵言。
“仇——”叔,蘇木沁語氣一頓轉而開口,“老公我不想喝粥了。”
仇言鏘嘴角上揚,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喜悅,“乖乖,不想喝就不喝,老公給你做別的,想吃什麼?”
蘇木沁翻個白眼,這人給點陽光就燦爛,哪還有仇家三少在外的赫赫威名。
“醬肘子。”
仇言鏘神色遲疑,心中反復組織語言,小心試探著開口。
“豬肘有點膩,我們等病完全好了再吃好不好?”
蘇木沁面色微沉,起先她只是想秀恩愛膈應仇爵言,但一聽不能吃,蘇木沁心中那點反骨瞬間膨脹。不讓吃,憑什麼不讓吃,我就要吃。
但即使蘇木沁心中再怎麼咆哮,面上不顯。當然仇言鏘再說什麼也都不搭理就是了。
“寶貝骨頭湯怎麼樣?”
蘇木沁:……
仇言鏘眼見小祖宗嘴翹起,眉梢上挑,開始摸索身旁手機,心口咯噔一聲。
完了,小祖宗生氣了。
仇言鏘:“明天醬肘子。”
蘇木沁:……
仇言鏘:“今天,我現在就給你做。”
蘇木沁勉強點頭。
仇爵言笑容僵硬掛在嘴角,妒火吞噬僅存的理智,“怎麼小叔你都不愿意恭喜侄子一聲?”
仇言鏘放下粥碗,斜眼瞅向仇爵言神情冷淡像是在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在古代未婚先孕,淫亂風氣的男女應當塞入豬籠沉塘,你是怎麼做到來跟我炫耀的?”
仇爵言:……
蘇木沁心情頗好的看著仇爵言滑稽猙獰的表情,腹部再次翻滾。
完了她好像是對仇爵言這張臉過敏,一看見就想吐。
仇爵言嗤笑干脆不裝了,“蘇木沁我們以前好歹做了兩年的男女朋友,你真的要倒戈仇言鏘嗎?”
蘇木沁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仇爵言,“你是不是傻,我不向著我老公向著你,瞧把你能耐的。”
蘇木沁踹了踹一旁沉默不開口的仇言鏘,“快把他趕出去,看到他我就想吐。”
不等仇言鏘開口,一旁嚴陣以待的李叔再次一擊鎖喉,卻被仇爵言靈活躲過。
雙手抱胸鼻孔看人,“你以為同樣的招式我還會上第二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