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身邊兩人的身影卻消失不見。
“嫂子加油!”
“夫人加油!”
蘇木沁轉頭就在遠處沙發上看到兩顆毛茸茸的腦袋。
蘇木沁猛咽口口水,滿臉感動的看向李叔,“李叔,關鍵時候還是你——”比較靠譜。
李叔輕聲打斷蘇木沁的自我感慨,“夫人這是書房的備用鑰匙。”
語畢,沙發出再次閃現出一個腦袋,李叔頂著那張憨厚老實的臉給蘇木沁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蘇木沁:等著,等仇言鏘清醒過來了,她一定要讓仇言鏘扣他們一個月,不,三個月工資。
鑰匙對著門洞來來回回四五次,就是對不準。
蘇木沁額頭密密麻麻的冷汗自額角滑落,吐出一口濁氣,雙手拿起鑰匙一鼓作氣,一聽咔嚓一聲房門打開。
凌亂的書房內,滿地的碎玻璃,家具早就面目全非,蘇木沁剛剛伸腳進去,就感覺腳底傳來劇痛。
艸,自己居然忘記穿鞋了。
仇言鏘赤紅的雙眼早就沒有了往日神采,手中裝飾性的彎刀一看就價值不菲,一擊就將書柜一劈兩半。
蘇木沁倒吸一口冷氣,聲音顫抖:“仇,仇,仇叔。”
仇言鏘動作一頓,胸口不斷起伏,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獸瞳死死盯著蘇木沁。
沙啞低沉的嗓音哪怕刻意壓制,蘇木沁依舊能感覺到言語中的暴戾。
以往蘇木沁覺得仇爵言的周身自帶戾氣,可跟仇言鏘身上的煞氣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為什麼要叫我仇叔,蘇蘇我們已經結婚了,我現在是你的丈夫。”
一句話的功夫人已將到了自己身邊,一米八九的個子蘇木沁只能到他的肩膀,因常年握槍,虎頭指尖布滿老繭。
輕輕一碰就在蘇木沁的臉上留下一抹紅暈。
濃黑眸色深如潭水,險些讓蘇木沁溺斃其中,“我,我知道仇叔現在是我的丈夫。”
仇言鏘低頭熾熱呼吸噴灑在小姑娘鼻息之間,薄唇霸道占有紅唇,粗壯手臂墊在小姑娘臀部將人抱起,大手扣住她的后腦勺。
“砰!”
書房的門被用力關起。
蘇木沁被放置在唯一完好的書桌上,身體隨著意識起起伏伏,任憑她多麼無助哭嚎,仇言鏘不為所動。
門外三人神色大變,齊齊趴在門口。
小吳醫生慌亂的手腳不知放哪里,“完了,門被老板鎖了,李叔你這還有鑰匙嗎?”
李叔苦笑,“就一把備用鑰匙,在夫人手里。”
小吳:“那現在怎麼辦,要不打119破門。”
耳朵貼在門上的李海神情復雜,“應該不用。”
李叔黑臉賞了李海一個大鼻斗,“不用說不用,萬一夫人出事,這責任誰承擔。”
李海無辜抱頭,“不信你們聽聽。”
門上再次貼上兩雙耳朵,片刻后露出李海同款復雜神情。
瞬間三人閃現在沙發上,坐姿端正,眼神復雜。
李叔思量許久,躊躇開口,“今天老板是不是該給老太太打電話的來著?”
小吳:……
李海:……
仇言鏘工作繁忙一兩個月不回家都非常正常,故而老太太規定每周二和周四必須往家里打視頻。
老太太性格急脾氣火辣,記得上次老板沒給老太太定時打視頻,老太太怎麼做的來著?
舉著拐杖推門進來,對著老板一頓破口大罵。
第7章 囂張老太太霸氣護兒媳
三人的擔憂屋內我行我素的仇言鏘毫無察覺。
蘇木沁面前發黑,只覺得自己像是山呼海嘯中的一葉扁舟。
驚恐,畏懼全部轉化為低聲嗚咽。
不知過了多久,仇言鏘眼中赤紅逐漸退散理智回歸,動作輕柔將人抱入懷中,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
蘇木沁活像是遭了大難,頭發凌亂,淚水夾雜汗水順著面頰滑落。
玻璃劃破的腳掌火辣辣地疼,蘇木沁越想越委屈,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仇言鏘神情愧疚,“對不起,蘇蘇,對不起。”
蘇木沁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我的衣服。”
仇言鏘神情慌亂,“我,我不小心扯壞了?”
蘇木沁雙手緊握,來回深呼吸兩三次,“那我現在穿什麼?”
仇言鏘撿起自己的白襯衫,小心翼翼打量蘇木沁的神色,“要不先穿我的?”
蘇木沁伸手接過襯衫,怎奈骨頭僵硬經不起移動,一聲酥脆聲響后,蘇木沁的腰扭著了。
蘇木沁面色扭曲,“艸,我的腰,都怪你,嗚嗚嗚……”
仇言鏘手忙腳亂有事擦眼淚又是為人穿白襯衫。
動作小心到極點,仇言鏘哪怕是面對窮兇極惡的罪犯時,都沒有這麼緊張。
開門就對上三雙熾烈的八卦之光,光膀子的老板抱著穿老板襯衫老板娘。
李海和小吳忍不住發出一聲,“哇哦——”
蘇木沁壓在嗓子眼的火氣瞬間竄到頭頂。
“仇言鏘給我扣他們工資,狠狠的扣,連褲衩子都不能剩。”
三人震驚了,惶恐了,尤其是聽到自己老板/老大的那聲“好”后,頓時感覺人生了無希望。
“砰!”
別墅大門轟然倒地,震天響的聲音驚動屋內五人。
隨后一聲河東獅吼嚇得蘇木沁魂差點飛沒了。
“仇言鏘你個小鱉孫給老娘滾出來!”
“有本事不接老娘電話,怎麼沒本事見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