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生說:“現在只有拼命,說什麼都晚了,剖腹產也不行了。使勁、快。已經看到小孩子大拇指大一點的頭發了。”
曉影無望了,她拼了命的使勁。她想著:“我跟你們拼了,我也不活了,最后一次使勁全身力氣。”
終于她感覺全身放松了下來,手術室里傳來了“哇哇哇······”孩子的哭聲。
她心想:“這一切終于結束了。”
醫生大喊“快,產婦出血過多,快止血。”
在止血的同時,另一個醫生拿了一大沓說明讓等在手術室的藍光簽字。
藍光看著每一項的簽字,都與生命有關,仿佛曉影就要離他而去。
他感覺渾身顫抖起來,手就跟篩糠似的,簽字的時候完全握不住筆。
他勉強都簽了字。問醫生:“我媳婦怎麼樣了?她沒事吧。花多少錢都沒關系,請你們一定要給她用最好的藥。”
醫生說:“病人有些大出血,我們正在止血。”說完就揚長而去。
空蕩蕩的樓道里留下藍光一個人在焦急的等待。
這就是遠嫁女兒的悲哀。婆婆在家里給曉影熬小米粥去了。
娘家人離得太遠,因為疫情原因都沒來。
此刻,這個世界等待曉影從鬼門關歸來的只有藍光。
第108章 三天沒睡覺了
曉影的大出血在醫生的合力圍攻之下,終于止住了。
就快要昏睡過去的曉影,被醫生不斷的叫醒。
縫線的針在她的身體里里三層、外三層的不斷穿過,在縫制剛才側切的傷口。
沒有打麻藥,但是比起生產的痛,針在肉里穿來穿去,曉影感覺的疼痛指數卻僅僅像是有人使勁掐自己似的。
如果把這放在平常,要是有人拿針戳曉影一下,她怕是疼的都要跳起來了。
在劇烈的生產疼痛面前,在肉里穿針引線的疼痛已經小巫見大巫了。
如果身體的疼痛,一天就會過去。那麼接下來的熬夜之痛才剛剛開始,并且持續了整整兩年之久。
有人總是恭喜恭喜,喜得貴子,可是生產一點都不喜,是拿命換命。
晚上曉影睡在床上,孩子睡在曉影旁邊,藍光則在旁邊的沙發上躺著休息。
可是每次到了晚上12點,小孩就嚎啕大哭,曉影看著這麼小點的人兒,第一次當媽媽簡直手足無措,不知道她為什麼哭泣。
哭的聲嘶力竭,曉影和藍光一晚上都沒睡覺,迷迷糊糊一晃,就聽見窗外的雞叫聲。
白天醫院一會給曉影做檢查,一會給孩子做檢查,一會婆婆又來送飯吃,一天三頓飯,曉影感到自己剛睡著,就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給打斷了。
整整三天,她沒睡一個好覺。
她感覺自己要崩潰了,孩子在晚上還是拼命的哭泣,后來才發現,原來是孩子沒有吃飽的緣故。
藍光也是第一次做爸爸,他給孩子買的奶瓶是三個月以上寶寶用的,奶嘴大的嬰兒根本沒法吃,每吃一口奶都會被嗆到。
而曉影,因為身體氣血不足,極度疲勞,簡直是任憑小孩如何用力吸吮,甚至連乳頭都咬破了就是沒有一滴奶水。
醫院連著給曉影催了三天的奶,藍光托人給曉影買了下奶的配方,婆婆也在憑著多次照顧孕婦的經驗為曉影做飯菜,可是所有人都使出了絕技,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曉影的奶頭就像是一口枯井,永遠還是打不出一滴奶水來。
忍受著奶頭火辣辣的疼痛,曉影還是每天堅持讓孩子吸吮幾次,她相信,等自己身體恢復過來,就一定會有奶水。
熬過了三天,曉影和孩子在藍光的精心照顧下出院了。
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陪在曉影身邊,一心一意的照顧她。
當她剛從手術室里出來,他總是抱著她去衛生間、抱著她起來喝水、給她小心翼翼的按照醫生教的指法按摩肚子,刺激子宮收縮。
藍光就像是一個隨時待命的侍從一樣,專心為曉影服務,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心一意照顧好我媳婦。
藍光舍得花錢,為曉影做了最好的產后修復,在醫院也買了他們最好的套餐,等曉影月子出來就可以去修復了。
曉影在家坐月子的日子里,藍光白天到鄉下采購了許多綠色、新鮮的食材,像剛從池塘里撈出來的魚、剛宰殺的豬買的豬腿、買了幾只農家雞······
總之,各種上好的食材都被藍光給搜刮了回來,他吩咐媽媽給曉影換著法做好吃的。
婆婆也是盡心盡力,一天四五頓飯地伺候著曉影。
可是月子里的曉影還是很瞌睡,孩子每隔三個小時就要吃奶,而自己有時候剛睡著,婆婆又喊吃飯······
總之在這種煎熬中,曉影在生產后的40天后,奶水終于夠寶寶吃了。
月子一直坐了50天,這期間曉影不用做任何事情,只要給孩子喂奶就好了。
藍光在單位請了一個月的假,每天形影不離地陪護曉影,他會給孩子沖奶、喂奶、換腦不是、拍睡······
總之,曉影的月子里除了瞌睡,再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