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婚禮是溫馨與愛,不摻雜商業社交,所以拿到入場券的都是親朋好友。
——婚禮前奏——
窩也布吉島上的花開的正燦,大家提前一天到達小島上調整休息,明明已經和宋嶼珩結婚這麼久了,可是林煙景還是緊張,偏偏還要遵守婚禮前一天新郎和新娘不能見面的規矩。
“婚禮前見面,婚后不相見”
而宋嶼珩這個社會主義好青年竟然十分聽話,不見自己就算了,連視頻電話也不接。
好在爸爸媽媽還有安羽蔣溪陪著自己。
蔣溪和男朋友寧澤大吵一架,質問他到底是娘家人還是婆家人,寧澤心里苦,他哥是新郎的人,他女朋友是新娘的人。
在女朋友威逼利誘下,他當然要大義滅親,選擇當娘家人。
而另一頭盛遇安因為想要捧花求脫單,使盡渾身解數和宋嶼珩撒嬌,
“哥哥,捧花給我吧,可憐可憐我這個單身狗。”
寧城剛喝進去的水全噴了出來,
盛遇安這麼明目張膽,他為宋氏集團鞍前馬后這麼多年,也不能輸,他從來沒為自己爭取過什麼,今天他要支棱起來。
壯著膽子說:“老板,我也想要。”
宋嶼珩眼睛微瞇,無奈的開口道:“你們都別想了,煙煙肯定要把捧花給她小姐妹。”
盛遇安對他的說辭不滿意,“那我還是你的小兄弟呢”
寧城不甘落后:“我還是您的優秀員工呢”
宋嶼珩斜睨兩人一眼,滿臉不屑:“一個吊兒郎當,一個整天看言情小說,有捧花也不一定能找到女朋友。”
三人互不讓步的場面被推門而進的小奶娃打破了,
“小舅舅好,安叔叔好,城叔叔好。”
盛遇安和寧城異口同聲說道:“果果好”,兩人相視無語,彼此翻了彼此一個白眼。
宋嶼珩將果果抱在腿上,認認真真打聽:“你小舅媽在干嘛呢?”
果果奶聲奶氣道:“小舅媽在,和小羽姨姨,小溪姨姨說你壞話”
宋嶼珩嘴角立馬垂下來,神情淡了淡:“說什麼壞話?”
“說你是,是壞蛋,是小王八。”
盛遇安噗嗤笑出聲,寧城抽動了幾下嘴角,強忍著笑意。
“還說明天不給你開門門,讓你在外面睡覺覺。”
宋嶼珩神情嚴肅地追問,“小舅媽還說什麼了?”
“小舅媽問舅舅在干嘛?”
“你怎麼說的?有沒有說舅舅很想她?”
“我,我,果果忘了~”
果果一臉委屈,又揮著小手驕傲地說:“我說了舅舅在和別的叔叔打游戲,很喜歡游戲,因為游戲里面有個小姐姐在說話~”
宋嶼珩倒吸一口冷氣,斜睨了盛遇安一眼,他就不該答應幫他通關,盛遇安游戲里的女朋友從沒見過他如此厲害,激動的呲哇亂叫。
還有這個小不點果果真是他的親外甥女啊,坑起舅舅來一點也不含糊。
宋嶼珩咬咬后槽牙,心里燃著委屈的小火苗又問:“那糖呢,小舅媽吃了嗎?”
果果抿著嘴搖了搖頭,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清楚,“我怕小舅媽丟垃圾桶,果果在路上就把它吃掉啦。”
說罷奶呼呼地吐了吐小舌頭。
宋嶼珩真是哭笑不得,讓她去送糖,半路竟然偷吃了!
掏出手機給小醋精發消息。
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他的小醋精生氣了,看來晚上他得過去一趟。
——夜半12點——
一眾人陪著林煙景打麻將,實在撐不住了,各回各的房間休息。
林煙景泡在浴缸里解乏,開啟按摩模式,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只覺得好像聽到腳步聲,再睜開眼,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又緩緩閉上眼,宋嶼珩這個狗男人不來見自己就算了,干嘛來夢里招惹她?
繼續泡澡,直到浴缸里的水漲了漲,
林煙景才猛地驚醒,不是夢,這個男人大半夜跑來她的浴缸里泡澡!
有點小脾氣,身子貼著浴缸不讓他碰,語氣也盡是不滿情緒:“出去”
宋嶼珩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撒嬌道:“寶貝我也想泡澡。”
“你房間沒浴缸嗎?”
“我房間沒你。”
林煙景瞥他一眼,“你房間有游戲,游戲里有小姐姐。”
“沒有,是盛遇安打游戲太菜,讓我幫他通關,我知道有別的女人在線,我立馬就把手機還給他了。”
宋嶼珩委屈巴巴地解釋,林煙景自然信他,甚至能想象他聽到對方的聲音,估計手機像炸彈似的忙不迭丟進盛遇安懷里。
怒氣未消,甕聲甕氣道:“那不是說婚禮前一天不見面嗎?”
“已經過了零點了,現在是婚禮當天。”
好像沒毛病,但是林煙景不想搭理他,悶著頭靠在浴缸沿上,背對著他。
宋嶼珩看小醋精不買賬,扣著她滑溜溜的軟腰帶進懷里,“我在國外五年其實很難熬,我大部分時間見不到你,只能看著照片想你,或者讓助理給我匯報一下你的現狀,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又去美國陪爸看病,讓我獨守空房,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分開了,所以我守規矩,希望用誠意感動老天爺,讓他別再折磨我了。”
聽他這麼說,林煙景一下子就被哄好了,轉過身用指尖戳戳他的胸口,調侃道:“那你現在就是在老天爺規矩的邊緣瘋狂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