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自己分得這麼清楚,是不是也覺得他們的婚姻和她堂哥堂嫂一樣?她一直在為自己考慮后路?
她知道自己愛她,她也說愛自己,是不是在哄自己?
北城圈子里確實因為利益聯姻的數不勝數,因為相愛而結婚的屈指可數,自己那麼愛她,她在這段婚姻里還是沒有安全感嗎?
宋嶼珩突然不自信起來。
盛遇安在一旁嘖嘖道:“誰能想到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宋總,感情上實打實的戀愛腦,哎,有錢人的煩惱我體會不到。”
旁邊拐角位置一位穿著暴露的美女攙扶來一個醉醺醺男人,男人嘴上還沾著口紅印,
女孩兒嬌滴滴地問:“江哥,您什麼時候娶我回家?”
男人哼笑道:“娶你回家?我家里有老婆。”
“你不是說最愛人家嘛?每晚都沒完沒了纏著人家”
“老子睡你,不代表老子會娶你,你除了有點姿色一無是處。”男人朝著女人胸口擰了擰,“你以為我和林初景那小子似的,為了新歡,要和老婆離婚?傻叉才干這事呢。”
女人委屈道:“你們有錢人家聯姻,沒有愛,只有利益,還湊合過干嘛?”
“你跟我是愛嗎?”醉酒的男人拍拍女人的小臉,哼笑道。
“北城圈子里,都是聯姻,說好聽點叫什麼門當戶對,說不好聽點那就叫資本配對,什麼情啊愛啊,在利益面前有屁用,都不如給我幾千萬的資金來的實在。就,就那個上了新聞的,林家和宋家,一個缺資金,一個缺技術,才搞到一起去的。不過話說回來,林煙景那個女人真是絕色。”說罷舔舔嘴唇,一臉油膩。
拿著幾張鈔票塞進女人胸口里:“就算他們一個個都離婚,老子也不離,有免費保姆,干嘛不用……”
女人深知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越是有錢人家,算計的越清楚,歸根結底是他好色,她貪財罷了。
女人拿著錢,踩著高跟鞋憤恨離去,醉酒男人東倒西歪往門口走去。
宋嶼珩的肩膀被盛遇安緊緊按著,“哥,這種人不值得你動手,我來處理。”
宋嶼珩舌尖戳戳臉腮,目光緊鎖這個男人,甩開盛遇安的手往外走,只見醉酒男人在門口左右晃蕩起來,動作像是調戲起了進門的人,被擋住的人躲避著觸碰,露出半張厭惡的小臉,足以讓宋嶼珩向門口沖去,一腳踹飛他,男人反應慢半拍,嘴里罵著臟話,宋嶼珩的拳頭重重揮在醉酒男人身上,直到他滿臉血跡,站在門口的林煙景被宋嶼珩的暴戾行為嚇傻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盛遇安和服務生急忙拉拽住宋嶼珩,否則非得鬧出人命來,不知是誰報了警,警笛鳴響,警察將相關人帶回警局。
林煙景如實供述這個醉酒男人攔在門口不讓她進門,還調戲她說讓她跟他走。
宋嶼珩是為了保護她才動手的。
警察調取了監控,也深知來這個酒吧消費的人,非富即貴。
宋嶼珩是誰他們自然認識,除了是宋氏集團太子爺的身份,更讓他們忌憚的是他的官家背景,沈書清Z Y 正國級干~部,宋嶼珩的母親正是沈老爺子的獨女,宋嶼珩是沈老爺子最疼愛的小外孫。
按照流程走了一圈,林煙景簽著宋嶼珩的手走出警局,盛遇安送兩人回嘉園公寓,然后返回店里處理剩余的事情。
盛遇安一走,宋嶼珩臉色陰沉著從她手里抽出來。
林煙景對他的態度感到莫名其妙,跟在他身后回家。
他的手撐在玄關柜子上,手背關節處紅腫著,林煙景心疼他,忍不住嘀咕:“干嘛非要打他?”
宋嶼珩撩了撩眼皮,漫不經心道:“怎麼,心疼常江了?”
今天挨揍的男人當年追求過林煙景,名叫常江,跑她學校門口連續送了好幾周的花,雖然林煙景當時就明確拒絕了,但是宋嶼珩對這個男人的存在一直耿耿于懷。
新恩舊怨一起算,今天沒打到他腦袋開花,算是手下留情了。
聽他這話,林煙景的怒火啪一下被點燃了,“你神經病嗎?”
宋嶼珩吼道:“那你不知道離他遠點。”
感受到女人明顯被嚇了一跳,舔舔嘴唇,分貝壓低幾分:“遇見醉酒的男人離遠點不知道嗎?”
林煙景對他莫名其妙發脾氣摸不著頭腦,玄關的燈光映著她閃亮的眼眸,清明又冷靜地點點頭,“我現在知道了。”
把剛剛脫下來的鞋子重新穿上,拎起包準備往外走,宋嶼珩手疾眼快擋在防盜門前。
聲音沉下來:“干嘛去?”
林煙景氣呼呼的臉上忽然掛上一絲冷笑,“宋嶼珩,你失憶了嗎?不是你剛剛說讓我離醉酒的男人遠一點嗎?”
說罷就要開門,宋嶼珩圈著她不讓她觸到門鎖,看她張牙舞爪的模樣,掐著她的腰提到柜子上,禁錮著她亂踢的腿。
“是別的醉酒的男人,不是我。”他的聲音又變得有幾分撒嬌。
林煙景不買賬,如果不是在法國回來兩人綁定了彼此的定位,她真的以為他在忙,殊不知他的在忙,原來是忙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