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和張阿姨希望的絕對不是您現在短暫的陪伴,而是未來長長久久的陪伴。”
林海原手指捏著茶杯,他糾結著。
張可華十分認同宋嶼珩的話,“老林,現在煙煙有阿珩照顧了,你就放心去治病吧,我們都得好好的,等治好病了,回頭給阿珩和煙煙帶孩子,如果不手術,你就沒機會看見小外孫了。”
林海原明顯心動了,含飴弄孫的天倫之樂誰不向往呢。
張可華望了望樓上,看見林煙景一頭亂發站在門口,說教道:“哎呀,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像什麼樣子?今天要和阿珩去民政局,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和你爸?我已經讓司機去你大伯家取戶口簿了,你快點洗漱,別讓阿珩一直等著你了。”
林煙景一臉懵,她昨天已經給這段感情畫了句號。
看了看宋嶼珩那張云淡風輕的臉,翻了翻白眼,重新回到房間去。
張可華訓斥道:“你這孩子,什麼態度?”
林煙景回到房間重新窩回被子里,聽到房門被推開,將被子捂在頭上。
“起床收拾,一會兒去民政局。”
“不去”
“又鬧什麼?”
宋嶼珩將人從被子里撈出來,小臉上未施粉黛,透著粉紅色,眼睛倒是腫得像核桃似的。
將她的碎發掩到耳后,輕聲問:“昨晚哭了?”
“不要你管。”
林煙景最近一段時間也算委曲求全了,心里壓抑得很,正愁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宋嶼珩刮刮她的小翹鼻,輕笑道:“我是你老公,不要我管要誰管?”
“你才不是。”
看他現在這副吊兒郎當,云淡風輕的模樣與昨晚那副黑沉冷漠的模樣完全不同,瞬間有幾分委屈,賭氣道:
“你不是說讓婚姻不是兒戲,讓我謹慎一點,是我沖動了,我不該上趕著要嫁給你。”
宋嶼珩直接將人從床上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你難道不是為了感謝我才說要嫁給我的?”
“那我要感謝的人多了去了,最該感謝的應該是Jackson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應該去嫁給Jackson 。”
林煙景一副恍然大悟謝錯人的模樣,成功蹦在了宋嶼珩的雷區。
“林煙景,要說氣我,你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謝謝宋總夸贊。”
“謝謝宋總不娶之恩。”
說罷從他腿上起身,宋嶼珩摟著她的腰,翻身到床上。
林煙景見他穿著外衣上了自己的床,氣吼吼地踢了他一腳,“不準穿著衣服上我的床。”
“林煙景,大清早的你是在邀請我嗎?”
林煙景發現自己說的話有歧義,推了推他,“起開,我們已經分手了。”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我單方面向你宣布,我們嘗試戀愛失敗了,分手了。”
宋嶼珩看她氣呼呼的樣子,有幾分可愛,昨天拒絕了她,送她回家也心里堵著氣也沒有抱抱她,親親她。
玩味地點點頭,“分手了也行。直接結婚。”
說罷啄了啄她的唇間,
林煙景側過臉,嫌棄道,“臟死了,不準親我。”
“你確定?上次奶油蛋糕蹭在身上,也沒見你嫌臟。”
“你變態”
那日的場景浮現在腦海,染紅了耳根,宋嶼珩舔了舔她的耳垂,
“我只對你變態。”
樓下傳來汽車聲,大抵是司機從大伯家拿來戶口簿了。
沒過兩分鐘,張可華就喊道:“煙煙,快點洗漱收拾,換漂亮衣服,你大伯說今天10點45分是個黃道吉日,你和阿珩趕這個點去,聽見沒?”
自從林海原生病后,張可華對于求神拜佛,黃道吉日,倍感興趣。
她的無助,無力,只能寄托于神明的憐憫與垂愛。
宋嶼珩慢慢起身,將床上的女人托抱著走向浴室洗手臺,擠好牙膏,幫她刷牙,林煙景搶過牙刷,刷得滿嘴泡沫。
宋嶼珩端起水給她漱口,又用熱水打濕毛巾給她擦了擦小臉,林煙景懶著身子不想動。
洗漱完畢后將宋嶼珩推開,宋嶼珩跟在后面抱怨:“林煙景,伺候完你了,就把我推開?是不是太無情了點。”
“我要換衣服了。”說罷要關上衣帽間的門。
宋嶼珩一只手抵在門上,眼神里滿是戲謔,“又不是沒看過。”
林煙景就差咬他一口了,變態男人。
好在宋嶼珩給面子的收了手,雙手抱胸等在外面,過了一會兒林煙景換了一件白色襯衫裙出來。
門口響起敲門聲,宋嶼珩拉開門,張可華站在門口催促兩人快點出發,不要錯過黃道吉日。
林煙景略施粉黛,挎著小包,被宋嶼珩牽著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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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民政局出來,林煙景掐了掐宋嶼珩的胳膊,看他有反應,確定這不是夢。
宋嶼珩倒吸一口冷氣,“你這個小東西不是踢人就是掐人。”
“我還咬人呢”林煙景作勢就要咬他一口,宋嶼珩按住她的小腦袋,眼眸透著情欲的光,輕輕在她耳邊低語:“留點力氣晚上咬。”
林煙景瞪他一眼,鉆進車里。
自從上次他生日,被他用變態的方式吃了生日蛋糕,他整個人都變得色情起來,竟說那些讓她面紅耳赤的渾話。
蔣溪說得太對了,男人的腦子里裝的都是黃色廢料。
宋嶼珩將兩本結婚證小心翼翼地裝進上衣口袋里,又從另一個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