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珩嘟囔道,“您別激動,我肯定會負責的。”
沈玉不死心追問,“涵涵怎麼辦?”
“您招惹的您處理,我招惹的我處理”
一切事情攤在明面上,處理起來容易多了。
沈玉語塞,他這兒子是要動真格了?
茶幾上的手機叮鈴鈴響起來,是寧城!
宋嶼珩按下接聽鍵,“怎麼了?”
忽然神情驟變,眉宇間透著嚴肅和凝重,揚聲問道:“在哪家醫院?”
宋嶼珩掛斷電話,拿著外套往外走,
沈玉跟在后面打聽,“誰病了?”
“煙煙他爸暈倒了,我去看看。”
宋山海摘下眼鏡,臉色極其難看,“這下好了,你那寶貝兒子把老林氣到醫院里去了。”
“怎麼能怪兒子呢,這,這兒子年輕氣盛談個朋友也很正常,但是不能老林急著給女兒找人家就賴上我們啊,他們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沈玉碎碎念,林煙景那小丫頭片子這一年風言風語太多了,他們宋家撇開身份不說,就是普通人家也不能接受有這種風言風語的女人。
林海原急著嫁女兒北城人盡皆知,誰不知道他們家產業舉步維艱,想借人之力翻盤!
林家打的如意算盤,她在宋家老宅都聽到了。
她兒子可不是大怨種。
“年紀越大,說話越不中聽,什麼強買強賣?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你兒子耍流氓,讓人家女兒吃了虧,你還有理了?”
宋山海讓管家準備營養品,得去醫院一趟。
……
宋嶼珩還沒進病房就聽到林煙景的哭聲,神情緊了緊,他找了記者寫新聞,但是不該讓她一個人面對家人,尤其是林海原這種思想極其傳統的大家長。
上次在餐廳打林煙景那一巴掌還歷歷在目,生怕她在家又挨打。
有那麼一瞬,后悔自己曝光新聞的沖動行為。
他大步踏進病房,只見林煙景伏在床頭抱著林海原的胳膊嗷嗷大哭,林海原一臉無奈靠在病床上,她這閨女小時候出生因為不肯哭,嚇壞了一家人,這下好了,越是長大,越能哭了。
張可華見宋嶼珩來了,站起身迎了迎,“阿珩,你來了。”
“我聽說林叔叔暈倒了,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
林煙景聽到這里扭過頭來看他,罵罵咧咧,“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話林海原和宋嶼珩都不愛聽,成功用一句話得罪兩個人。
“我爸就是被你氣暈的,你快來解釋那張照片的事,還有在酒店的事!”
林煙景哭得梨花帶雨,語氣急促,想必這事讓她在家挨了罵。
抱著林海原的胳膊解釋:“爸爸,都是假的,以前我那些新聞是假的,我就是不想和您介紹的人結婚,我和會所那些人清清白白,我和宋嶼珩也清清白白,那些新聞都是亂寫的,您別生氣了。”
林煙景看著父親舟車勞頓,還被自己氣進了醫院,懊惱極了,只要宋嶼珩解釋一下,誤會就會解開的。
“林叔叔,張阿姨,我會對煙煙負責的!”
宋嶼珩的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子劈在林煙景的腦殼上,四分五裂,五雷轟頂!
她暴跳如雷,墊著腳揪著他衣領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什麼事都沒有,我們清清白白。”
“你確定?”宋嶼珩突然扣住她的腰,低聲問。
“就只是親過而已,你不要混淆視聽。”
林海原捂著胸口,瞇著眼睛,眼前這場景,這話,真是沒眼看,也沒臉聽。
張可華看了看兩個孩子,這,這都親過了……
半夜三更,女兒光著小腳,裹著西裝外套,被宋嶼珩扛在肩上走出酒店。
只是親過?這言辭哪里糊弄得了他們這種過來人。
林煙景臉皮薄,張可華這個當媽的自然知道。
女兒長大了,談戀愛這是好事,對方還是宋嶼珩,她很滿意,就是兩個人這麼轟轟烈烈地掛在新聞上被大家討論,讓他們這老一輩臉上掛不住。
門外傳來碎碎念,“老公,你這大包小包的,好像跟我們家做了什麼對不起老林家的事。”
“你兒子干的好事。”
“是我兒子,不是你兒子?”
“行了行了,別嘮叨了,一會兒好好說話。”
聲音漸漸消失了,宋山海和沈玉走進病房,
宋山海讓管家把營養品放下,熱絡地走過去寒暄,“老林,你注意身體啊,生這麼大氣傷身。”
“哼,我也不想,你家是兒子,你無所謂。”
林海原語氣不好,他女兒單純地像一張白紙,以前新聞怎麼報道,他都知道是女兒在胡鬧,這次倒好,好好的白菜被豬拱了。
豬再優秀,也是豬。
白菜再嬌氣,也是好白菜。
“老林,瞧你這話說的,年輕人的感情,一個巴掌拍不響”
沈玉上前反駁道。
林煙景眼淚未干,眼睫輕顫,淚珠掛在上面蕩秋千,一眨眼就順滑地掉到臉頰上。
病房里亂透了,她的心也亂透了,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沈玉理直氣壯地說個不停,林煙景氣沖沖站起身來,“沈阿姨,您應該問問您兒子,一個巴掌響不響,他最清楚。”
那晚她扇過宋嶼珩一巴掌。
宋嶼珩真是服了他媽,刀子嘴豆腐心,但是不能把刀子嘴用在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