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灑在他面前。
在旁人看來,此刻宋嶼珩就是一座莊嚴的豐碑,林煙景跪在豐碑前,并撒了一地酒。
宋嶼珩俊朗的臉上,情緒晦暗不明,目不轉睛盯著她。
林煙景拿著杯子從地上爬出來,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宋小三,“啊,宋小三,三哥,不好意思,腳滑了。”
林煙景探著身子重新拿了一杯酒,企圖掩蓋內心的慌張。
從一個坑里跌倒兩次,估計也只有林煙景干的出來。
第一次灑了的酒水沒有清理,導致剛剛的情景再現一遍,只不過這次多了個人肉靠墊。
旁邊喝酒唱歌的人聽見動靜看到林煙景拿著杯子從宋嶼珩懷里爬起來,個個看好戲似的瞧著。
有人戳戳林初景,小聲問:“你妹妹果然名不虛傳,連三哥都敢撲。”
林初景小碎步跑過去將人拎到一旁,瞄了眼灑在地上的酒,打著圓場:
“三哥別生氣,煙煙腳下打滑,沒有惡意,別往心里去。”
宋嶼珩從容地站起身,將擦過衣服上飲料的紙巾丟到垃圾桶里,生硬地回了一句:
“我看不是腳滑,是小腦萎縮。”
林煙景撇嘴翻了他一個白眼,小聲嘟囔道:“你才小腦萎縮呢,你大腦也萎縮,你渾身上下哪哪兒都萎縮。”
沒一會兒服務生送來干凈的襯衫,林煙景搶先一步拿過襯衫,瞇著彎彎笑眼,諂媚道:“三哥,剛剛對不起,我幫你換。”
宋嶼珩忽然饒有趣味地望著她,“你幫我換?”
林初景捏著她命運的后脖頸,宋嶼珩才拿著衣服進了包廂洗手間。
“林煙景,我不管你又和小羽她們打什麼賭,玩什麼蠱人的游戲,你都別招惹三哥,你要敢扒他衣服,他就敢扒你一層皮。”
林初景真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這個被寵壞的妹妹真是無法無天了。
林煙景也不想糾纏他,沒有床照就腹肌照先交個差,至少證明她想要小島的誠意。
不花一分錢就有小島,不虧本的買賣她為什麼不做?
天上追著喂的餡餅為什麼不吃?
包廂又恢復了紙醉金迷,林煙景靠在衛生間門口,小手指試探著推了推!
天助她也,宋嶼珩沒鎖門。
她蹲下身子,掏出手機,扒開一個小門縫,宋嶼珩正背對著自己,隱隱約約從落地鏡子里看到他扣子解開后露出的皮膚。
她蹲著身子往里挪了挪,將手機拍照打開,
臟襯衫已經完全解開,被他脫下來放在洗手臺上,光看這結實的后背,就讓人血脈噴張,林煙景吞了吞口水,心里默念:“轉身一點,再轉身一點。”
趕緊轉身,拍完拉倒,要不然一會兒不知道是口水先流還是鼻血先流。
林煙景看他微微轉身,立馬拿起手機狂拍,總能被自己抓~拍~到。
直到鏡頭里出現宋嶼珩的正臉,緊接著,還有觸手可拍的腹肌……
下意識點擊幾下拍照按鈕,才反應過來,趕緊跑。
可是這個男人腿太長,快走幾步便將她堵在衛生間門口。
兩手撐在門上,將人禁錮在自己胸前。
裸著上半身,與她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一時分不清環繞她的是男人身上的木質香還是荷爾蒙,她長到23歲,還沒這麼近距離看過一個男人!
退退退!!!
卻退無可退!
眼神無處安放,往上看,是性感的鎖骨,往中間看是結實的胸肌,還有腹肌,人魚線盡收眼簾……
如果眼睛能拍照該有多好?
咽了咽口水,吸了吸鼻子。
輕聲嘟囔一句:“對不起,打擾了。”身子慢慢下蹲,準備從他胳膊底下溜走,
宋嶼珩快人一步,一把將她桎梏于門上,從她手里奪過手機,對著她的臉晃了晃解鎖。
調出相冊,眉心微低,像是抓住了一個猥瑣女青年一般,確認照片永久刪除,才把手機丟給她。
但是似乎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他強硬地將她的下巴抬起來,仔仔細細地打量,
五官精致,瓊鼻櫻唇,膚若凝脂,吹彈可破,亮晶晶的眼眸盛滿宛若碎星的盈盈笑意,那諂媚又苦楚的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林煙景也有機會仔細打量他一番,這個停止發育的老男人,皮膚可真好,尤其是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英氣逼人的濃密眉毛,高鼻梁,泛著粉紅色的薄唇,精致五官訴說著高貴與優雅。
“三哥,我真是不小心走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煙煙一馬吧”
林煙景也顧不上有多討厭他,拿出自己的殺手锏——撒嬌。
宋嶼珩舌尖戳戳臉腮,訕笑一聲,從褲兜里掏出手機。
林煙景抿著嘴不敢說話,這個小氣的男人不會要報警吧?把她當成偷窺狂?
只見他將手機放在耳邊,粉紅色的薄唇微啟:“林總,貴千金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精神狀態不好?靠偷看男人換衣服來緩解壓力?”
“你大爺,竟然給我爸打電話。”
林煙景掙扎著,偏偏他禁錮在腰間的大掌力度太大,根本掙脫不開。
宋嶼珩掛斷電話,才松開她,瞥了一眼,“也可以給警察打電話,讓林小姐去踩踩縫紉機,消遣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