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粥還是醒了,兩人對視許久都未說話,直到后來,她找了個借口逃掉,然后就一直躲著他。
就這?身為現代人的司粥不是很明白,就親了個額頭,還要躲?
“師尊是不是很討厭我。”周從潤見司粥沒有正面回答,垂下了眼眸,看起來非常難過。
“沒有,我怎麼會討厭你,我……”
“那師尊就是喜歡我咯?”男人狡黠一笑,朝著她走近了些。
逼得司粥連連后退。
她有些氣惱,道:“你又來了,我們是師徒,怎……”
“怎可逾越?師徒又怎樣,又不是沒有師徒在一起,我未娶你未嫁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還是說,師尊喜歡那個姓俞的?”
司粥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唇瓣被狠狠的咬住,她有些吃痛。
“啊。”她想要將面前的人推開,但眼前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瘦弱的男孩了。
現在的他早已長大,身上都是肌肉,更是比司粥高了一個頭還不止,輕而易舉就單手困住了司粥的雙手。
兩只手腕被一只大手緊緊包住。
夜色漸濃,一輪圓月掛在天邊。
司粥被吻得有些呼吸不過來,臉頰泛著潮紅。
周從潤紅了眼,用力的親吻著眼前的女子。
直到司粥感覺缺氧,暈了過去。
才放過她,緊緊的抱住她,似是想將女孩揉進他的身體,與她合二為一。
這樣,她就只屬于他,就能和她每分每秒都在一起了。
永遠不分開。
刺啦–
刺耳的聲音驚醒了還在夢中的司粥。
她有些迷茫的抬起了頭。
“這是?”
困意瞬間消失,司粥看著空蕩蕩的周圍,有些不解。
“我同桌前桌后桌呢?”
“后桌還在。
”司粥回頭看了身后的人,確實是她熟悉的同學,但她還是開心不起來。
“那我同桌呢?”
“同桌在這。”衣末抬著桌子走了過來,俏皮的對司粥眨了眨眼。
司粥才想起來要換座位,四處尋找著唐曉柔的身影。
當看到唐曉柔滿臉幽怨的抬著桌子走到第二組第一排時,忍不住笑了出聲。
唐曉柔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對著司粥做了個哭的表情。
“加油,我相信你。”司粥在心里支持她。
第二組第一排是全班人都討厭的位置,因為坐在這不僅要忍受粉筆灰,耳邊的擴音器,還有情緒激動唾沫橫飛的老師。
唐曉柔垂頭喪氣的整理著桌子上的書。
“以后我們就是同桌了,互相幫助哦。”
明明是和善的表情,司粥卻莫名嗅到了一股名為陰謀的味道。
“嗯嗯。”
下午的課也并不輕松,連著上了三節語文課,教室里哈切聲此起彼伏。
司粥也加入了困困大隊。
強撐著眼皮寫下了老師講的標準答案。
衣末:“你高一的時候,成績怎麼樣啊?”
這人怎麼老愛問別人的傷心事,司粥斜了一眼他,還是不情不愿的回答了。
“不好,很差。”
“哦哦。”
司粥又接著記筆記,時不時悄悄看眼窗外。
周從潤也在認真聽課,但她們的視線總能在空中交匯。
像是形成了某種默契,下午窗簾掀開后,就一直對視。
想到中午那個夢,司粥有些羞澀的移開了視線。
“那你初中學習怎麼樣。”
“也不好。”
“小學呢。”
司粥深呼了一口氣,耐著性子看向了衣末,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道:“差學生,有看到嗎?這幾個字寫在我額頭上。
”
從小她學習就不好,最好的時候就是小學一二年級,所以她最討厭別人問她成績。
結果這個人問一次兩次還不夠,還要接著問。
“好吧。”衣末沒有再問下去了,但上課時還是老偷瞄她。
弄得司粥總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還特意照了照鏡子,看是不是中午睡覺給臉上印印子了。
“你老看我干嘛?”直球選手司粥直接問道。
“就是覺得你長得很好看啊。”
“我也這樣覺得,不過現在在上課,希望你能認真聽課。”司粥一本正經道。
衣末嘴角抽搐,還是回頭看向黑板。
但還是又忍不住偷瞄了眼司粥。
淡淡的光撒在少女的發上,蓬松的頭頂有些炸毛。
好吧,確實挺好看的,但。
他并不是因為這個,其實從今天轉學過來后,見到司粥的第一眼。
他就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
上午家人送他過來時,他看著父母,卻感覺很陌生。
明明應該是最親的人。
他卻總有一種,自己并不屬于這里的感覺。
而且每當他回想以前的時候,都會頭疼,還一點記憶都想不起來。
他總覺得這個世界很奇怪。
當他打聽到司粥今天的異常舉動后,他就更確定了。
還有中午遇見的那兩人,他也感覺很熟悉。
沒有再聊些什麼,下午的課很快就結束了。
晚自習也快結束了。
對于司粥而言,今天的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一如既往的平凡。
除了……
對面的那個男生。
她總覺得那個男生也對她是有些好感的,不然為什麼老看她這邊還和她對視!
還有中午那奇怪的數字,難道是他的電話號碼?
不對,還有一種可能。
司粥突然瞇起了眼,“難道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老師?”
越想,她越覺得自己猜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