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顫抖著手接過那把槍,其實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很明顯,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知道如何使用,只是捧著槍指著二號。
他深知以他微弱的力量不可能對付秘境里的人,旁邊的其他人也都不會幫他,沒有人會為一個陌生人,去嘗試一場事關性命的冒險,他神色也愈發癲狂起來,“所以我希望,我們能一起死,我希望我死的時候,陪著我的是你,我們一起接受懲罰,不好嗎?”
是司粥都想站起來罵一句渣男的程度,她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又往旁邊挪了挪,捂住了耳朵。
以她微弱之力肯定是阻止不了的,只能接受事實,希望下輩子,這些喪命的弟子們能投到個好人家。
早知道就不參加了,這秘境試煉殺人跟玩一樣。
“按這里。”守衛開口教著七號。
七號顫抖著手按住那一處。
咔嚓。
嘭!
槍聲響起。
二號直直的倒下,倒在桌上,她的眼睛還睜著,一眨不眨的看著七號,額頭一個大大的窟窿,流著鮮艷的血液。
七號也被嚇了一跳,迅速丟掉了手里的槍。
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前方,而他面前的桌子還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流淌著鮮紅的液體。
那液體滴到了跪著的七號頭頂,順著他的眉心滑落。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連司從也是,復雜的看著被丟棄的那把獵槍。
幾名守衛走了上去,將七號拖走了。
又迅速將桌面整理干凈,把二號的尸體調走。
不過幾分鐘,那一塊就干凈的一塵不染,桌面亮的能反光。
司粥已經能想象到她現在的位置,曾經發生過多麼恐怖的事情了。
一號強忍著淚珠,靠著桌邊干嘔著。
所有人的情緒都不太好。
“好了諸位,現在開始發言。”
現在場上就剩下了四人。
一號,伊思鳶,司粥和司從。
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了。
一號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顫抖著身體道:“投三號!剛才指認她的七號和十號都死了,投她!”
她一邊說著,情緒也愈發激動起來,滿臉漲得通紅,顯然是被方才的場景嚇得不輕。
司粥心里非常信任伊思鳶,而且其實現在局勢已經非常明顯了。
“三號發言。”
司粥:“現在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一號是狼,我不是預言家,我是女巫,前一晚跳出來是想保護預言家,混淆狼人視線,聽我的,這把就投一號,我的發言結束。”
伊思鳶:“我是真的預言家,我昨晚驗了一號,她真的是狼人,八號如果是好人,就投一號。”
在司粥說話的時候,一號還不是很在意,她早就料到了司粥會指認她,但她沒想到的是,到了伊思鳶說話時,她居然也指認了她。
一號瞪大了雙眼,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其實他們應該先刀預言家的。
不對,她還有隊友,隊友肯定會幫她。
如果他們統一了目標,晚上再殺一個人,就贏了。
沒錯!一號充滿期盼的目光看向司從。
司從沒有看她,只是看著司粥,道了句:“嗯。”
司粥有點懵,他這難道是在回應自己方才的發言?
一號驚愕的看著司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隊友會看著敵方說嗯。
“現在,投票開始。”
除了一號自己,其余人都投給了一號。
一號出局。
“狼人隊失敗,很可惜,一號小姐,你要留下來繼續參與游戲了哦。
”
一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隊友和敵人一起投出去了,“就我?八號呢?他不也是狼人嗎?你為什麼要投我?我們不是隊友嗎?”
司從淡定的看了一眼她,“我不是。”
其實從一開始,司從的牌就只是一個平民。
但讓狼人睜眼時,他睜眼了。
小女孩估計是看出了他的企圖,沒有出聲制止,畢竟她開始也說了可以冒充別的角色。
只不過她很意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冒充狼人的。
然后后續很明顯,出現了四個狼人,幾個狼人都互相懷疑,九號在之前的游戲里就發現了女巫一般會救第一個人,而他可以刀自己,證明他的清白。
結果沒想到,這回的女巫沒有按照常理出牌。
他直接就死了。
后來司粥又說九號是好人,就讓他們以為對方才是真的隊友,緊張的情緒之下,又是第一次玩,他們沒有過多的去思慮其他什麼。
就相信了司從。
“時間有些晚了,勝利的三位可以留下來享受完晚餐再走哦。”
一號想到要重玩,臉上都是絕望,惡狠狠的盯著司從。
司粥和伊思鳶考慮了一下,都選擇了留下用餐。
畢竟確實也有點餓了。
司從當然和司粥選的一樣。
這里的晚餐果然很豐盛,餐廳的桌子比方才玩游戲時的桌子還長。
她們只有三個人,桌上卻擺滿了食物。
司粥聞了聞杯里的紅酒,是正常的。
“今晚也麻煩了,我們需要借住一晚。”
小女孩毫不在意,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不用客氣,這本就是為勝利者準備的。”
說完便離開了。
餐廳里只剩下了她們三人。
氣氛有點沉悶,伊思鳶想和司粥說些什麼,但又顧及著司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