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爺子高興的滿面紅光。
“是是是。”管家笑容滿面的推著老爺子就進了宅子,到了座機電話旁。
年老爺子正襟危坐,咳嗽了幾聲,才拿起電話,輕輕的道,“是小奕嗎?”
“是我。”
年奕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外面的景色,“今天年思思到了老宅,她說是你派她過去請我回祖宅的。”
“沒有沒有沒有。”
年老爺子拒絕三連,他表示不背這口鍋,“我沒有讓思思過去找你啊!”
自從十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后,年奕在祖宅聲明過,沒有經過他的允許,誰也不許擅自去老宅,否則他將會自請出年家的族譜,再也不是年氏的子孫,他不介意隨他母親的姓氏。
“她打著你的名義到了老宅,還對著我的管家吆五喝六的,安伯都是我們家的老人了,她一個小輩對待長輩就是這副態度?”
話里話外透露出來的意思,年老爺子聽懂了,他連連贊同,“小奕,你放心,思思回家了,我就說她,讓她再也不去老宅打攪你。”
“你七十大壽那天,我會回祖宅的。”
年奕道了這麼一句,就掛了電話。
可這頭的年老爺子聽言,笑的合不攏嘴,跟個老小孩似得,他七十大壽在一個月之后,一個月后他就能見到孫子了,想到這個,就別提多美了。
“老言,你聽見了嗎?小奕他說,我七十大壽的時候,他會回祖宅,是不是表示他原諒我啦!”
年老爺子蒼老睿智的眸子亮的驚人,抓著言管家的胳膊不放。
“老太爺您沒聽錯,孫少爺是這樣說的。”言管家出聲安慰著年老爺子。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挑選壽宴那天要穿的衣裳?”年老爺子想一出是一出,拉著管家就要去挑衣服。
言管家勸阻著年老爺子,“老太爺,您不是剛答應過孫少爺嗎?轉眼就忘了,到時候孫少爺歸家,沒聽到什麼風聲,怕是會說您光說不做啊!”
“對對對。”年老爺子懊惱的拍了拍額頭,“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思思回來后,讓她去書房找我。”年老爺子隨口說著。
“是,老太爺。”言管家笑著應下,推著年老爺子去了書房。
年老爺子膝下有兩子,長子年摯,次子年誠,年家的家業按理來說交由長子打理,事實也是如此。
長子年摯年紀輕輕掌管年家家業,娶妻蘇氏含纓,育有一子年奕,他是正兒八經的年家嫡長孫,自幼就受到年老爺子的喜愛。
年奕也不負眾望,長成了他們所期待的樣子,然巨變突襲,年氏夫妻外出的時候出了車禍,夫妻倆雙雙命隕。
十年前的年奕不過是個17歲的少年,可父親在出車禍前夕,就明示或者暗示了他一些東西,車禍后,年奕瞬間就明白了父親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雇傭私家偵探,調查出了一些線索,蛛絲馬跡基本上都指向了當時和年家競爭極為激烈的薛家,可年奕卻從中看出,這里頭還有他二叔的手筆。
年奕拿著線索去找年老爺子,可老爺子剛失去大兒子,不能再失去小兒子,于是選擇了小兒子,舍棄了大孫子。
當時年奕知道老爺子的選擇,他當機立斷的說出了那番聲明,繼而埋頭苦讀,18歲后就出國留學,直到22歲回國。
回國后,5年的時間就建立起一個商業帝國,迅速在越城崛起,一躍成為越城新貴,若年奕繼承的是年家家業,那麼現在豈不是要翻上一番。
十年的時間里,年奕沒有再回過一次祖宅,不論年老爺子打多少電話,說多少好話,年奕不為所動。
年老爺子如此討好年奕,除了當年對他心生愧疚外,還有他是年家三代唯一的嫡長孫。
年奕的二叔年誠這麼多年來膝下只有年思思一個女兒,不論他在外有多少小情人,沒有一個能生出兒子的,亦沒有女兒出生。
也許是他當年做的孽,老天爺都看在眼里,多年來未曾讓他的夙愿如愿。
若年誠有了兒子,他可能會不惜一切的對付年奕,可他如今沒有兒子,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年思思離開老宅后,就邀著小姐妹一起逛商場,買了不少東西,到晚上才回來。
剛踏進家門,她就看見了一絲不茍的言管家到她的跟前,沉聲道,“思思小姐,老太爺說讓您回來了,就去書房找他。”
“言爺爺能說說,爺爺找我什麼事兒嗎?”
年思思的眼睛布靈布靈的望著言管家,后者不為所動,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您進去,不就知道了。”
書房外,年思思敲了敲門,里頭傳來年老爺子的聲音,“進。”
她推門而入,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爺爺,您找我有事嗎?”
書桌后的年老爺子抬眼看向年思思,“思思,今天你堂哥打電話過來說,你以我的名義去了老宅?”
“是……”年思思遲疑了一下,才輕聲應著。
年老爺子眸子微冷,“是誰讓你以我的名義去老宅的?”
“你堂哥當年說的話,我沒有跟你說過嗎?跟你說過無數次了,跟念經似得的幾乎天天跟你念,這麼點也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