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脆響,房門被人踹開了,來人是一個黑衣男人,他剛扯開嗓子大吼,“她們在這里……”
就被虞笙扔去的手機砸中了鼻子,男人捂著鼻子痛呼一聲,不禁后退。
虞笙連手機都顧不上,拉著秦枝跑了出去。
跑出去沒幾步,就見到不少黑衣人紛紛聞訊趕來,堵住了她們逃跑的路線。
虞笙轉身看去,就見后頭也有黑衣人圍了上來,前后路都被堵死了,她們無路可逃。
先前在門口接待兩人的中年男人,不多時就帶著燦爛的笑意過來了,“虞小姐,咱們還是好好上五樓拍攝吧!拍完了就放你們走。”
“兩位,請。”中年男人故作彬彬有禮的做了個手勢。
“帶路。”虞笙理了理略微凌亂的發絲,故作姿態的瞥了他一眼。
中年男人并沒有被她的態度所惹怒,笑了笑,走在前面帶路,黑衣人紛紛讓開路,好讓虞笙和秦枝通過。
被這麼一群黑衣人注視著,秦枝的腿都快軟了,她緊緊的挨著虞笙,拽著她的胳膊不松手。
虞笙不動聲色的從包里摸出了一把修眉刀,緊緊的握在手里。
中年男人帶著她們乘坐電梯,按了五樓的按鍵,就等著梯廂從樓上下來。
黑衣人都安靜的跟在虞笙和秦枝的后面,堤防她們偷跑。
突然間,虞笙悄無聲息的上前,一手圈住了中年男人的脖頸,另一只手里握著鋒利的修眉刀架在了中年男人的脖頸間。
秦枝迅速反應過來,跟在了虞笙的身側。
“你們不許用,不然我就殺了他。”
虞笙冷著一張清麗的小臉,握著修眉刀的手一點兒也不抖,烏黑的眸子幽幽的看著那些試圖圍上來的黑衣人。
中年男人被刀架在脖頸上,沒一點兒怕的,嚷嚷道,“趕緊上來把這小婊砸給拉到五樓去拍照,遲了可就收不到錢,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黑衣人聽言愣了一下,旋即打算蜂擁而至將虞笙給制住。
“都說了別動,你們是耳聾了嗎?”
虞笙可不會手下留情,鋒利的修眉刀貼著中年男人脖頸上的皮膚,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們不想你們的老板喉管被割開的話,就別過來,不然……”虞笙再度出口威脅著黑衣人。
此舉無疑令黑衣人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了。
虞笙挾持著中年男人進了電梯,秦枝也進去了,按下了一樓。
有了中年男人這個人質,黑衣人不敢妄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虞笙帶著人坐電梯到樓下。
“趕緊下樓。”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黑衣人如夢初醒,紛紛走樓梯往樓下奔去。
一樓的電梯口也候著不少黑衣人,他們見電梯門開了,原以為沒人的,沒成想卻看見他們的老板被人用刀架在脖頸上,從里邊出來了。
虞笙挾持著人,一步一步往后退,不時的朝后望,看有沒有車輛可以用的,司機小張早已開車回去了,到點才會來接她們。
這地方略微有些偏僻,行人也不是特別多,故虞笙這一行根本沒引起多大的注意力。
被她挾持的中年男人趁著虞笙分心之際,擺脫了她的桎梏,反手就想將虞笙制住,卻被虞笙手中的修眉刀傷到了胳膊。
中年男人疼的面容微微扭曲,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虞笙被打的栽倒在地,手里的修眉刀也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滑出去老遠。
“笙寶。”秦枝驚呼一聲,連忙上前將摔在地上的虞笙給攙扶起來。
后頭跟上來的黑衣人,漸漸的圍了上來,沒了中年男人做人質,她們就如同落入狼群里的兩只羊,只能任其宰割。
中年男人捂著流血的胳膊,一腳將修眉刀踢出去,吐了口唾沫,“這女人可真能作妖,雇主也沒說她這麼厲害,事成之后,得讓人加錢,把她弄上去。”
老板一發話,黑衣人上來就要拽虞笙的胳膊,秦枝死死的抱著虞笙,眼睛里都快噴出火來了,“你們想干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擄姑娘,小心我們報警抓你們。”
“有本事你報啊!只要你跑的出去,這里偏僻的很,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是乖乖的去拍照吧!”
中年男人笑的一臉狡詐和猥瑣,眉眼間的得意之色,任誰都看的出來。
就在黑衣人將虞笙和秦枝鉗制住,將她們往電梯口推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朝著他們就駛了過來,嚇得黑衣人紛紛四散開來。
中年男人憤然叫囂著,“你們怎麼開車的,沒看到這里有人嗎?”
緊隨著幾聲轟鳴聲,又有幾輛車朝著他們開過去,黑衣人不得不避讓,免得被車撞上。
先頭的車開回來,直直朝著中年男人撞過來,他罵罵咧咧,卻又不得不避讓。
中年男人胳膊受傷,身手不是太敏捷,差點被車撞倒,被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接住,才免遭車輪底下走一遭。
等中年男人回過神,就發現那幾輛車子,將他們和虞笙隔離開來。
為首的那輛車子的車后座被打開,先探出來的是一只腳,腳上穿著高定制的皮鞋,上面被擦得锃亮,隨后就是年奕那張斯文俊秀的臉,落地站定后,頎長挺拔的身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