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緒別過頭,“你跟我又沒關系。”
隨即眼淚又一次決堤。
南嶼抬手扶住額頭,怎麼又哭了!
林緒心里難受,自己今天才答應了胡晌等他處理完黃玲玲和他的婚事,本想著確定關系那天將初吻獻出去,可今天初吻就稀里糊涂的被人奪走了。
越想越生氣,轉身拿上放在一旁的包包,南嶼問道:“你去哪?”
林緒開口:“要你管!”
南嶼連忙跟了上去,拉住林緒的手腕,“現在這個時間,你要去哪里?”
林緒看了一眼外面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是哪里。
“反正不要跟你在一起。”
南嶼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你等會兒,我叫張離過來接你。”
林緒轉身就要走,南嶼怒火中燒,點了一支煙,猛吸一口,聲音冷漠,帶著怒氣,“站住,你再走我就將你扛進去。”
林緒也沒見過南嶼幾次,但是林緒這小膽子,面對南嶼的嘔吼,只好乖乖站住,等待張離的到來。
空蕩蕩的別墅里,兩人卻默契的沒有說任何話。
像是過了很久,林緒遠遠看見燈光越來越近,直至車停在別墅門前。
林緒起身,沒有和南嶼說任何話,徑直走過他的身邊,往門外走去。
卻不知南嶼站在樓上,一片漆黑,只有手中的香煙,頑強的閃耀著點點光亮。
林緒加快腳步,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一點都不想待在與他有關的地方。
看著林緒急忙奔跑的模樣,心想難道自己真的那麼令人討厭嗎?
車身逐漸消失在昏黃燈光照耀的夜里,南嶼思緒被拉回八歲那年。
第15章 過去的回憶
原本和媽媽一起生活在江南水鄉那個如畫般的小鎮,即使生活艱苦,但也顯得格外幸福。
直到八歲那年冬天,一向健康的媽媽卻一病不起。
直到媽媽離去的那天晚上,狹小的家里來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媽媽將南嶼叫出門外,只留下男人與自己交談。
南嶼看著停在門口的豪車,還有站在一旁等待的保鏢。
抬頭看著滿是星星的天空,心里滿是惆悵。
想著家里所剩不多的錢,早已不夠媽媽的藥錢。
可媽媽也從沒有講過自己家有有錢的親戚。
南嶼不知不覺的靠在門邊竟然睡著了,再次醒來門口的豪車以及那西裝革履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第二天南嶼前去買藥的路上卻下起了瓢潑大雨,不得不在路上躲雨。
等到家時都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媽,媽,我回來了,路上下大雨我就回來晚了。”南嶼一邊喝水一邊解釋道。
回應南嶼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南嶼走到床邊,摸上媽媽的額頭,早已冰冷刺骨,握住媽媽的手,輕輕放在臉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
“媽,你別走,我藥已經買回來了。”
“媽,你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媽…媽…”
不知哭了多久,哭的累了就靠在床邊睡著了。
天剛亮,隔壁家的大嬸過來探望,才發現早已去世的女人,和靠在床邊的南嶼。
大嬸推了推南嶼,“小嶼,小嶼。”
南嶼睜開眼,雙眼通紅,布滿血絲,“大嬸…”
大嬸一把將南嶼抱在懷中,任由南嶼在懷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聲痛哭。
隨后大嬸帶著南嶼一家一戶的敲門跪求大家幫忙安葬了他媽媽。
在收拾媽媽東西的時候卻發現了媽媽留給他的一封信,
小嶼:
媽媽要走了,后面的路要你自己走了,媽媽走后,爸爸會來接你去過好日子的,你要聽他的話。
愛你的媽媽。
簡短的信,里面卻爆出個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的人。
爸爸。
從小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換做從前,他會滿心歡喜的期待。
可現在他卻滿心仇恨,只恨他沒有做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就在媽媽下葬當天,之前見過的那輛豪車從遠處緩緩駛來,男人依舊西裝革履,皮鞋擦得很亮。
一步一步向南嶼走來,可南嶼緊咬著牙關,滿眼恨意,毫無掩飾。
男人走上前,蹲下身,與男孩平視,“我是你爸爸,小嶼。”
男人抬手想要摸一摸男孩的頭,卻被男孩一掌打掉,大聲嘶吼:“我沒有爸爸,你不是我爸爸。”
男人站起身,“我知道你不肯接受我,你媽媽臨終前把你托付于我,我不會失信于人,盡快把你媽媽的事情處理完,就跟我走吧!”
南嶼惡狠狠的說道:“你走,你快走,我只有媽媽,沒有爸爸。”
男人沒有過多說話和解釋,上前在墳前上了一柱香,隨后轉身說道:“你媽走時給你留了信吧,她說你懂事好學又聰明,從來都不會不聽她的話。”
對,從小南嶼就很聽話,只要是媽媽說的他都照做。
可這一次他卻不想聽話了。
轉頭看向墓碑上面帶微笑,柔和溫暖的照片時,卻點頭答應了下來。
第16章 放長線,釣大魚
六月已經過去,七月即將來臨。
天氣越發悶熱。
南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南嶼簽著文件,問道:“黃亦明怎麼說?”
張離:“他說想要寬限兩日,我沒有直接答應,讓他等回復,而他當晚就去了做裝修起家的胡才遠家,他們兩家交情挺深的,據說兩家還定了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