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有第六感的,特別是到了倒霉的時候。
霍顏靜又笑了一下,然后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兩個小小的攝像頭。
“這個就是專門用來保護我自己的,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酒店暫時居住,只要是我需要住宿的地方我都會帶上這個東西。”
祁曼曼頓時瞳孔放大,她手都在抖。
“你,你,你這是在胡說吧?”
姚月初不禁發出提問:“這里荒郊野外的,前面我跟人打電話都有點信號不好,你在這兒能有什麼信號?據我所知,這應該是很需要依賴信號。
然后去遠程監控的攝像頭,沒有信號你怎麼用?”
霍顏靜更加憐惜地望著姚月初,“其實本來我覺得你挺好的,很漂亮,而且也很有才華,最起碼腦子不傻,但是現在看來我對你的誤解真的非常大,你確定你還要幫著她這個罪魁禍首說話?”
霍顏靜的再次提問并沒有引起姚月初的猶豫,她堅定不移地站在祁曼曼身旁。
“不管怎麼樣,我始終覺得這只是一場誤會。而且剛才曼曼應該也是誤會了你,你雖然能夠把蛇踩在腳下,但是也不至于大半夜去找一條蛇來,放在自己的帳篷里面去冒這個險還污蔑她,畢竟你也不至于對她有這麼大的惡意。”
祁曼曼的腿已經在輕微發抖了,她現在能夠站在那里都已經是勉強了。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霍顏靜居然在這種地方還要帶個監控過來。
而且就只是住宿一晚而已,她竟然會帶這種東西……
她知道自己這次是死定了,所以現在姚月初越為她說話,無疑就是越幫大家重復回憶她剛剛是如何言辭鑿鑿地污蔑栽贓人家霍顏靜的。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說的話邏輯性強,誰就有可能被別人奉行為真相。
可如今她有證據啊!
“月初,其實我挺不明白的,你說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向著她呢,難道是她真的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不可嗎?”
肖瑾巖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本來這一次的斗爭,人家霍顏靜連證據都有了,誰勝誰敗顯而易見。
但他就是真的想不通這個姚月初到底從什麼時候被祁曼曼給迷惑了。
姚月初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她扭過頭對著祁曼曼。
“曼曼,我說的沒錯,對吧?你肯定不是那樣的人,你跟我說過,你自始至終從來都沒有干過一件讓你問心有愧的事情。
你只不過是被顧月珠那個人莫名其妙的仇視了,然后才會在臨死前還要拉上你一個墊背的。僅僅只是這樣,并沒有其他的對嗎?”
祁曼曼很不知所措地垂著頭,不知道該說啥。
其他人除了姚月初以外,都是一臉看戲臉。
這出戲在他們眼中可是無比精彩的。
可當事人祁曼曼現如今的內心,已經如同翻江倒海的動蕩,她就差身子一軟,跪在地上了。
霍顏靜不等其他人再說什麼,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大家看。
手機屏幕里清晰可見地顯現出來一個穿著黃色衛衣的女人戴著口罩,手里掌著一條很粗的繩子,然后鬼鬼祟祟地走到霍顏靜帳篷門口。
然后用力扔了一下,沒過多久,霍顏靜就從帳篷里面猛然出來,朝左邊跑過去。
她的帳篷就在祁曼曼帳篷的不遠處,祁曼曼的帳篷就在她左邊。
然后沒過多久,吵吵鬧鬧的聲音響起來。
霍顏靜揪著祁曼曼的耳朵走了回來,她們身后還跟著沒來得及穿好外套的姚月初。
霍顏靜走過來以后伸手進帳篷里一把拽出那粗壯的繩子摔在地上踩在腳下,然后狠狠一巴掌扇在祁曼曼的臉上,發出清晰明了的脆響。
然后就是后來的爭執場景。
這一切都無比的清晰可見,那個穿著黃色衛衣的,無疑就是祁曼曼,只不過她去了自己的帳篷以后應該換掉了,所以現在穿的是一件藍色短袖。
那條粗繩子,無疑就是如今被踩在霍顏靜腳下的蛇。
“好了,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副導演嚴肅地望向祁曼曼,他冷厲的神色讓眾人都不敢大聲吸氣,仿佛這夜晚的荒郊野外,被什麼東西給籠罩住了一樣。
“我……我根本沒有黃顏色的衛衣啊!而且這大夏天的,熱成這樣了,我來的時候都沒帶過厚衣服,就只是兩條短袖而已。”
祁曼曼抬起了頭,她終于不再縮著脖子了。
大家覺得這戲更好看了,只有姚月初特別開心,覺得這下總算能給祁曼曼洗清嫌疑了。
果然自己是沒錯的,至少沒有看錯了人。
“那現場誰帶了黃色衛衣?”
副導演很不高興地掃視了一圈眾人,他真的是沒想到這節目拍著拍著竟然這麼復雜了。
本來就只是個戀綜節目,現在被搞成了懸疑片……
“我,我有一件黃色衛衣。”
祁曼曼正在腦海中思索著待會兒該怎麼樣讓副導演決定搜查大家帶來的衣物,就聽到秦蘇主動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