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把臉,好了許多。
想來也是洗臉的時候怕那項鏈沾水,就取下了。
可如今……
她正想著,身后一道尖銳的聲音傳過來:“天哪!秦蘇!你竟然是個小偷?”
霍顏靜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便走了出去。
她看到的,就是秦蘇被顧月珠和祁曼曼擋在走廊拐角處。
剛剛那聲尖叫就是顧月珠發出的。
一聽到是有關偷盜的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偷偷通告了上面的領導,問現在該怎麼辦?怕事情發展得更嚴重。
其他幾個嘉賓也都聞聲而來。
可秦蘇卻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她淡淡地掀起眼皮掃了一眼顧月珠跟祁曼曼。
“你們有證據?”
顧月珠冷笑,“這時候你還不承認?你現在脖子上戴的,不就是昨天在霍顏靜那里偷來的嗎?”
眾人朝秦蘇脖子上看過去,確實,是一個翡翠吊墜的項鏈,從昨天霍顏靜來到這里開始,他們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因為翡翠吊墜的形狀有些與眾不同,加上霍顏靜全身上下簡簡單單,就只有那一個吊墜作為首飾裝扮。
所以大家都記憶猶新。
這下,眾人都擰起了眉頭。
大家當然都不喜歡偷盜之人,而且發現了以后都不自覺想了想自己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只有黎白在一旁忍不住問:“可是吊墜這種東西,說不定只是同款或者是相似,不一定非得是偷來的吧?”
顧月珠一頓,表情停滯了片刻。
祁曼曼則是在這時候適時開口:“是啊,吊墜有同款和相似的,也是非常正常的,對吧顏靜,你的吊墜呢?今天怎麼沒見你戴上?”
霍顏靜就在人群不遠處,這時候大家都扭過頭看她。
她脖子上那顯眼的吊墜,確實不見了。
正當大家都很疑惑的時候,霍顏靜略微猶豫了下,“我的吊墜……確實丟了。”
抓住這個重點,祁曼曼還是一臉無知地問:“啊?丟了嗎?還記得是丟在哪里嗎?用不用我們大家一起幫你找找?看你應該很寶貝那東西,這也太可惜了!”
霍顏靜唇角抽了抽,雖然她知道祁曼曼是個綠茶,但她的吊墜確實也丟了。
祁曼曼現在這樣,可不是為了幫她找什麼吊墜,而是將刀尖對準了秦蘇。
她知道如果她此時此刻說她不記得丟在哪里了,她一定會跟顧月珠一唱一和順著聊下去把鍋都背到秦蘇頭上。
便開口:“應該是昨天在湖上劃船的時候,不小心丟在船上了吧?”
她并沒有說是丟在了莊園別墅里。
“怎麼可能?你在船上坐得好好的,吊墜怎麼會突然間就沒了?這也太扯了!一定是你回來以后洗什麼東西取下來,才不見的!”
顧月珠眼看著這鍋要背不到秦蘇頭上,立刻急著吼道。
這時候,節目組的幾個領導已經過來了。
他們也就在距離這個莊園別墅不遠的地方,所以來得很快。
“怎麼回事?”
領頭的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面目威嚴,祁曼曼知道他,是副導演。
她瞬間就裝作很單純地開口:“可能是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吧?怎麼會驚動了你們節目組呢?真是不好意思,相信很快就會沒事的。”
顧月珠一擺手,“什麼沒事?什麼誤會?分明是我們嘉賓里面出了個賊!就是秦蘇!她剛來才多久啊就偷了其他嘉賓的東西!
手腳這麼不干凈!以我來看還是直接把她送去警察局交給警察叔叔好了!可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這里,讓我們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
顧月珠言辭激烈,不容任何人說話。
等到她說完了,黎白才開口:“你有什麼證據嗎?這麼污蔑人家?如果有那你當著節目組的面直接把證據給他們,才算是說實話,否則你連依據都沒有,公然誹謗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黎白作為心理醫生,早就看出來了顧月珠大喊大叫的外表下,那顆慌亂的心。
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心虛的,只有可能是……
他瞬間看她看得更認真了。
黎白的眼神盯得顧月珠發毛,本來就不太想跟他接觸,因為他的身份太讓她忌憚了。
心理醫生哎!
那可是能夠看出別人心思的職業,要是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可怎麼辦啊?
祁曼曼咬牙,這個黎白到現在還在幫襯著秦蘇說話,簡直就是一個舔狗!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不都應該覺得無風不起浪,既然都被指責到身上了,秦蘇肯定不是個好東西嗎?
可他為什麼到現在還這麼相信她?為她辯解?
“這種吊墜一類的首飾,本來就不容易取下來,一般只有洗澡或者洗頭的時候,怕沾到水,或者睡覺的時候才會取下來吧?
那麼這幾種情況下,東西應該都會在衛生間還有個人房間這樣的封閉空間里取下,沒有監控,所以就算想要證據,也是很難有的。”
顧月珠立馬接下話茬,“是啊,哪個地方會在廁所衛生間這種地方裝個監控啊?何況就算沒有監控錄像,她脖子上戴的那個吊墜項鏈不也是直接說明了事實擺在那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