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很給她長臉，竟然一個音符都沒有彈錯。

　　蕭太太總算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蕭太太，其實，您安排的課程，每天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夠了，您不需要付兩個小時的錢給我。”

　　“方小姐，你很聰明，果果難得喜歡跟你待在一起。錢不是問題，你不要多想。”

　　“謝謝蕭太太。”

　　有錢真是好，一萬塊付學費，另外一萬塊就給方小喬幫忙帶孩子了。

　　方小喬也沒什麼好感慨的，畢竟能找到這樣一份兼職，對于現在的她來說，相當不容易。

　　要珍惜，還要感恩。

　　上完課，司機就等在門口。

　　方小喬報了基地的地址，他顯然很詫異。

　　但并沒有說什麼，直接把她送到了排練的地方。

　　昨天因為突然遇到蕭天霽，沒來得及排練。

　　是送走他，直接到演出現場的。

　　今天方小喬準時出現，平頭哥倒是有些意外。

　　“以為你今天不來呢。”

　　方小喬羞澀一笑，好像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戳穿了一樣。

　　“我有時間還是會盡量過來的，不然會沒默契。”

　　好在大家的好奇心都沒有那麼旺盛，方小喬真怕他們會刨根問底，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今天清吧打烊的時間比平時晚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平頭哥走過來，“我送你吧，這會兒沒地鐵了。”

　　從這里打車回家，差不多要一百塊。

　　說實話，方小喬真舍不得。

　　“那謝謝平頭哥。”

　　“跟我客氣什麼？”

　　在等平頭哥去取車的時候，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方小喬面前。

　　車窗搖下來，露出蕭天霽的半張臉，“上車。”

　　方小喬心里猛地一顫，臉都白了，竟然站在那兒沒動。

　　蕭天霽的聲音冷沉了幾分，“上車。”

　　方小喬猛地回過神來，急忙鉆進去。

　　好半天才想起來給平頭哥打個電話，“平頭哥，真不好意思，我朋友來接我了……”

　　“沒事，你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平頭哥，再見。”

　　掛斷電話后，方小喬的指尖一直發抖。

　　她能感覺到蕭天霽在生氣，至少是很不高興。

　　想說點兒什麼，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過來。”

　　“啊？”

　　“坐那麼遠干什麼？我能吃了你？”

　　方小喬還真怕他吃了自己，但還是往他身邊挪了挪。

　　蕭天霽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來，方小喬整個人僵住，連呼吸都忘了。

　　直到感覺開始眩暈，突然聽到蕭天霽的聲音，“呼吸。”

　　方小喬才下意識地開始大口喘氣，臉頰火辣辣地，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蕭天霽揉揉方小喬的腦袋，“怎麼這麼笨？”

　　口氣明顯和緩了些，方小喬心里也沒那麼緊張了，窩進他懷里，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車開到公寓樓下，見蕭天霽沒有下車的打算，方小喬就準備一個人下車，卻被他按在了座位上。

　　秦越識趣地下去抽煙，方小喬緊張得渾身發顫，指尖冰涼。

　　還是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跟他在一起，方小喬全程慌亂……

　　蕭天霽似乎很滿意，嘴角難得噙了一抹淺笑。

　　方小喬伏在他大腿上，小口喘著氣。

　　“家里欠了債怎麼不跟我說？”

　　方小喬驚得一下坐直了身子，“你，你怎麼知道的？”

　　他又揉揉方小喬的頭，“我給你的卡，除了兩筆轉賬去銀行，一分都沒花。”

　　方小喬垂下眼眸，不敢跟他直視。畢竟是轉走了四百萬，那麼多的錢。

　　“嗯？”

　　他還在等方小喬的答案。

　　他就是這樣，不管什麼事，只要他想知道，方小喬就必須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絕對過不了關。

　　方小喬遲疑半天，還是沒敢抬頭看他。

　　“太多了，我就算陪你睡一輩子都還不清。”

　　“那就一輩子。”

第12章 終究還是一個人

　　方小喬的腦袋“嗡”的一聲，好像無數煙火突然炸開了花。

　　怔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說的“一輩子”是指什麼。

　　他在方小喬額頭上親一口，聲音就像優美的大提琴和弦。

　　“我還有事，就不上去了。”

　　然后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給方小喬披上。

　　方小喬木然地下車，一個人回到公寓。

　　凌晨啊，這個時間還會有什麼事？是有人在等他回家嗎？

　　他說的一輩子是什麼意思？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雪白的皮膚上，滿是他留下的痕跡。

　　自己看著，都覺得魅惑妖冶。

　　可是，方小喬也知道，除了這具身體，她什麼都沒有。

　　方小喬更清楚，沒有辦法讓他為自己心動，他只是饞自己的身子。

　　等有一天，人老色衰了。

　　或許，根本等不到那一天，他就膩了。

　　手機“叮”的一聲，把方小喬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一個好友申請，頭像是蕭天霽跟方小喬的合影。

　　應該是他用手機自拍的，方小喬睡得很熟，他的頭緊挨著她的小臉。

　　嘴角噙著笑，那個笑容竟然，很幸福。

　　至少，方小喬看到的第一反應是這樣。舉起手機的那一瞬間，他是幸福的。

　　或者是，方小喬讓他得到了滿足，他才會笑得那麼饜足吧？

　　怔愣了半天，方小喬才點了通過。

　　很快他就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不準去演出了。】

　　方小喬似乎聽到了他那不容置疑的聲音，心里下意識輕顫。

　　雖然隔著手機，方小喬還是很有壓力，深吸一口氣，才回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