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他收起手機,有人吵起來了。
他母親和楊毓英。
楊毓英是賀時延的生母。
賀袁朗今天生日,沒有宴請,只有自家人。
賀之霆是被母親求過來的。
而楊毓英,她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靜姐,我只是來給老爺子送份生日禮物的,沒有別的意思。”
“滾!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想聽!”
薛靜,賀之霆的母親,見到楊毓英就會失控,無一例外。
她直接拿起杯子去砸人,要不是賀時延及時把楊毓英拉開,她怕是今天會破相。
“阿姨,您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滾!全都給我滾!”
薛靜又一次找工具要打人,這次被賀文斌攔住了。
賀文斌,愛穿風衣的男人,賀之霆名義上的父親。
當年,薛靜同賀文斌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后者愛的人一直都是楊毓英。
只不過那時薛家還是四大家之一,他不敢放肆,只能偷偷養,夫妻體面還是會給,一直到后來薛家被傅家后來者居上反殺。
最后體面的依靠沒有了,他就肆無忌憚的寵楊毓英,沒有離婚是因為賀袁朗不想背負不仁不義的罵名不同意他們離婚。
而后來,賀之霆強大起來,就算他對母親也沒什麼好臉色,至少也能壓著。
只是,名存實亡的婚姻有什麼意義呢?
在賀家,賀文斌為了給楊毓英出氣,直接就拽著薛靜這個正妻的胳膊一用力就把人推到在地。
“爸的生日,你又在胡鬧什麼!”
第94章 誰也別活了
薛靜穿的是旗袍,本來優雅大方,此刻卻狼狽不堪。
她大吼:“我胡鬧?我就胡鬧怎麼了!”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讓你們好過!”
跌跌撞撞站起來:“賀文斌,我告訴你,我還沒死呢!”
“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把這小賤人領進來!”
“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她怒吼,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賀文斌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個瘋子。
“好!你們都不聽我的是吧!我自己來!”薛靜左右尋了一個掃帚直接就朝楊毓英母子打去。
“滾出去!賤人!野種!這輩子你們都別想進我家!”
賀時延護著母親,薛靜的掃帚全打在他身上。
賀文斌更是大驚,吼道:“還不趕緊把那個瘋女人給我抓起來!”
傭人們上前鉗制住薛靜,她張揚舞爪毫無形象,破口大罵:“你們這群喪天良的!我才是這里的女主人!”
她罵著,賀文斌走過來直接甩她一巴掌:“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丟死人!”
看到這一幕賀之霆眼里閃過狠厲。
其實這樣的場景發生過很多次。
他不太喜歡母親,他的母親靠算計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以為他的出生能挽留賀文斌,可沒想依舊于事無補。
于是她厭惡他,覺得是他沒用。
后來,她除了他還有別的依靠嗎?
當然比起母親,他更厭惡賀文斌。
嫁給賀文斌之前人人都說薛靜是大家閨秀,賢良淑德,誰娶了是誰的福分。
但現在呢,她善妒潑辣無名門風范,人人都說她是個瘋子。
罪魁禍首可不就是賀文斌。
要不是他身體里留著他一半的血,賀之霆真的會很想弄死他。
大家誰也別活了。
他手從一旁桌子上摸了一個杯子。
而此時賀文斌說:“還不把她關到樓上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
傭人壓著人要走,賀之霆出聲:“我看誰敢動她。”
他將手里的杯子砸過去,砸的是楊毓英,杯子沒到她身上,在她腳邊碎一地,聽得她心顫。
傭人舉棋不定,他們沒有人不怕這位賀家大少爺。
賀時延不樂意為母親鳴不平:“哥,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別他媽叫哥,我沒有野種弟弟。”賀之霆朝薛靜走去,一腳踹開壓著她的人。
他轉頭平靜地看著賀文斌:“你趕他們走或者我叫人趕他們走,你選一個。”
他趕人至少得見血。
賀文斌氣得很:“逆子!你怎麼跟老子說話的!早知道你這麼不是東西,我就不該讓你生下來!”
賀之霆呵笑:“可惜你沒有讓我胎死腹中,也沒有讓我餓死在那個小村落更沒有在小時候就打死我。”
“這就是因果報應。”
坦白說,賀文斌其實很怵賀之霆,實在是他最近兩年手段過于殘忍,發展過于迅速。
但他依舊沒說要趕人走,還是楊毓英自己提出來:“對不起,我只是來送生日禮物的,文斌,我先走了。”
她把禮物放下,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賀時延陪著她離開。
“毓英!”賀文斌追出去。
薛靜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她把楊毓英的禮物摔地上用力踩,踩到沒力氣,直接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哭。
哭得賀之霆心里煩得慌。
而這時韓曦從門外進來。
“表哥!”滿聲歡喜一直到真的走進來。
看著表姑媽坐在地上哭,賀之霆在一邊站著,傭人大氣不敢出的場面,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今天爺爺過生日嗎?
她來蹭飯順便在表哥面前告季喻一狀而已!
怎麼是這樣一副場面?
進退兩難,就只能進去攙扶薛靜:“表姑媽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