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職也要關心。
這可不是好現象。
他試探著問:“賀總,您要是想讓季秘書回來了我就去找她談。”
賀之霆掃他一眼,冷漠道:“她回來做什麼?”
周誠閉嘴。
沖這句話,應該不會再有后續了。
新鮮感已過。
季喻看著他們的車離開,心里想著他應該還會來找她吧。
一周過去了,并沒有。
她一如往常的回家。
思考下一步計劃。
她心不在焉地爬樓梯上到四樓,走廊里她家隔壁門口有個男人在開門。
是個奇怪的男人,口罩風衣,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
季喻莫名有點害怕。
她往自己家門口那邊走。
路過男人,聽見他說:“想好了怎麼回到他身邊嗎?”
男人聲音很低卻也足夠季喻聽見。
季喻頓時眼睛睜大了幾分。
是海棠花那伙人。
但這個人明顯不是她上次見的,上次那個比他瘦,這個有些壯漢。
搬到她隔壁是什麼意思?
方便聯系嗎?
還是方便監視她?
這些人似乎對她的行動了如指掌。
她討厭這種被監視的窒息感。
但又無能為力。
季喻腳步走得很慢,又聽男人說:“明天晚上十點在江城大橋的橋底下能遇見他。”
男人進屋,轉身關門時看著側身而過的季喻又說:“明天是你回到他身邊的最佳時機,別錯過。”
門關上了。
季喻翻出兜里的鑰匙插進自己家門鎖。
渾渾噩噩。
明天麼?
賀之霆的行程不好扒,既然有人告訴他,那她便去。
第二天晚上她下班就趕往他說的地址。
說實在的,她不太相信賀之霆會沒事兒來大橋底下待著。
而且這天陰沉沉的,又在刮風,一副要下大雨的樣子。
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結果真的碰著了。
手機閃光燈晃到橋下有人。
她往前走了走,一看果然是賀之霆,他身邊一堆啤酒瓶。
西裝外套扔在一邊,襯衫扣子開了兩顆,就好像神明跌落神壇的頹廢樣。
靠。
季喻竟覺得他這樣好什麼。
嘶。
想蹂躪他。
把腦子里的壞思想甩掉,她叫他假裝偶遇:“賀之霆?你怎麼在這里啊?”
她走近,站到他身前。
賀之霆抬眼看她,叫了一個名字:“林薇,是你嗎。”
他聲音低低的,風一吹全散了。
季喻沒聽清,蹲下來問:“你說什麼?”
賀之霆沒回答她,扔了手里的酒瓶,摟住她的脖子吻了過去。
又溫柔又狂熱。
季喻呆在原地。
救命,他酒后耍酒瘋!
反應過來后才去推開他。
她推得很大力,卻也沒想到賀之霆竟然直接被她推倒在地。
周邊酒瓶很多,她甚至聽見了賀之霆的骨頭和酒瓶撞在一起的悶響聲。
他頭好像也磕到了石頭上。
季喻連忙去扶他:“對不起啊。你沒事兒吧!”
大概是磕了那麼一下,賀之霆神志清醒了些,看著她,皺眉:“季喻?你怎麼在這里?”
第13章 明天來上班
季喻來之前就編好了理由,她說:“我下班來撿瓶子啊,我窮啊,想搞一份兼職嘛,這里瓶子好像有點多。”
兼職撿瓶子,也就她想得出來。
但賀之霆好像沒有懷疑。
他重新開了一瓶酒,自顧自地喝。
季喻看了眼天色,勸他:“你不要再喝了,這個天要下雨,你快回家吧。”
賀之霆不聽她的,甚至還給她開了一瓶:“喝嗎?”
季喻搖頭拒絕:“我不會喝酒。”
賀之霆就自己喝:“不會喝上次不也喝了嗎?”
提到上次,季喻就生氣。
她嗔怪:“那還不是因為你呀。”
“我不喝你就要扣我工資誒。”
賀之霆笑:“錢很重要嗎?”
他從小錦衣玉食,如今又坐擁千億資產,站在權力的頂峰,自然不知錢對于她這種窮苦人的重要性。
“當然重要了。”季喻挨他旁邊坐下,隨后聽他說:“所以你為了錢故意接近我。”
他喝醉了還不忘懷疑她。
靠哇。
季喻內心一群烏鴉飛過。
她是長了一張不能被信任的臉,對嗎?
她理直氣壯的辯解:“才不是呢!”
她真不是為了錢。
她再次玩起欲擒故縱的把戲,起身佯裝生氣:“你自己待著吧,我明天就離開江城,這樣你總該不會懷疑我了吧。”
她假裝邁步走,賭賀之霆攔她。
然后,她又賭輸了。
就是說,沒有感情怎麼賭都會輸。
她是真的長記性了。
幸好的是,這一次天留她。
平地驚雷,哐的一聲,大雨傾盆。
她沒辦法走,只能再回到橋洞底下。
腳踢賀之霆的腿:“喂,下雨了怎麼辦。”
她沒有傘,看賀之霆的樣子好像也沒有。
賀之霆一點也沒想走的意思,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讓她坐下。
她一坐下他就給她遞酒。
季喻表示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我不喝,你自己喝吧。”
兩個人坐著等雨停,但這雨好像越下越大,風是斜著刮的,有雨打過來。
季喻穿得比較單薄,忍不住開始吸鼻子。
賀之霆看她一眼,手一伸就把她摟進懷里。季喻靠在他懷里,心跳極快,分明沒有感覺到多少熱量,她卻從心到身的熾熱。
她想要抽身離開,卻被他用力按住胳膊。
“別動。”
今晚的賀之霆是不一樣的,可能是因為今天的他比較憂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