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抹布進去。
賀之霆在辦公,不知道在看什麼,季喻擦柜子,一邊擦一邊想這是不是勾搭他的好機會?
時不我待啊。
她慢慢往賀之霆那邊挪。
她繞到他后面,假裝給他擦椅子,無意掃了一眼他手里的文件。
一眼掃過去,密密麻麻的字,看不懂,只能記兩個關鍵詞。
她發誓真的是無意識!
但賀之霆他直接把文件拿起來向身后遞:“這樣看得更清楚。”
季喻尷尬了。
呵呵笑:“賀總,您不要開玩笑,我哪里看得懂啊。”
賀之霆冷哼:“看不懂就出去。”
季喻不走因為:“可是我活還沒干完呢。”
賀之霆沒說話,季喻覺得他是默認讓她繼續干。
她決定還是先老老實實打掃衛生。
反正她還沒想好怎麼做才能吸引到他。
周誠拿著文件進來,沒注意到正在角落擦書柜的季喻,進來就說:“賀總,這是您讓我查的有關季喻的信息。”
賀之霆抬眼,看看周誠又看看書柜那里一臉驚呆了的季喻。
他也很無奈:“周誠,你這個月獎金扣了。”
周誠一臉懵逼:“為什麼?”
這時候,季喻在他身后出聲:“大概可能因為我。”
周誠回頭,直接一句國粹。
場面一度很尷尬。
季喻知道這種場合自己不應該在這里,她很有自知之明:“我先出去哈。”
賀之霆卻開口叫她:“過來。”
他讓周誠把東西給季喻。
反正你都知道我們在調查你了。
那不如。
“讀給我聽。”
季喻拿著有關自己的調查信息,人傻眼了。
怎麼會有這種大奇葩的哇!
她沉默,半分鐘后賀之霆催她:“怎麼還不讀?”
她只好硬著頭皮念:“季喻,二十三歲,父母早亡,與弟弟相依為命,初中輟學……”
季喻念著念著就心酸了起來。
這都是她的過往。
一段艱難的過往。
她生于貧苦家庭,從小爹不疼娘不愛,臟活苦活都要干,但至少她還有個完整的家。
到了她十二歲那年,父親車禍去世,家里就只剩她和一個年幼的弟弟。
弟弟從小身體虛弱,她為了支持起這個家,輟學給人打工,很多地方不要童工,還是大家可憐他們。
一路跌跌撞撞,總算也是走到了現在。
這份調查資料把她調查得很詳細,只是有些東西明顯沒查出來。
或許可以換一句話說,他們沒有在意這件事。
比如,她弟弟曾經得了一種怪病。
痛不欲生。
醫生都束手無策。
她幾乎要絕望時遇見那伙人。
他們給了她藥,她才知道,原來弟弟是中了奇毒。
這下毒之人自然不言而喻。
他們說,世界上只有他們有解藥。
他們給她的只是緩和劑,并沒有根除,只能管半年。
現在弟弟被養在鄉下親戚家,她要拿到解藥。就只有聽話。
這份資料沒有漏洞,也很真實。
不可否認,短短一天就查到這些,他們是真的厲害。
季喻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她還沒有讀完,只是大致掃了一眼全文,她讀不下去了。
為什麼要讓她把自己悲催的過去讀給別人聽!
她氣憤地把東西甩給賀之霆:“有病!”
摔門而去。
第6章 參與重要會議
資料零零散散落在辦公桌上,辦公室的門被摔得很用力。
敢給賀之霆甩臉色的人不多。
周誠摸了摸鼻子,他想跑,怕誤傷。
當然沒跑成。
賀之霆把資料斂起來,翻看,還有一些照片,他沒什麼情緒,開口問:“你覺得她可信嗎?”
周誠理性地講:“不可信。”
一個悲慘的身世固然讓人同情,但這不能說明什麼。
賀之霆盯著資料某處看,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誠道:“不如我們試一試她?”
……
季喻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渾渾噩噩,周誠告訴她:“今天下午三點賀總有個非常重要的會議,你要參與。”
季喻直接懵了。
什麼?
她才剛來兩天就可以參加非常重要會議?
不是幻覺吧?
“我?”季喻指了指自己:“你確定嗎?”
周誠點頭:“你負責進行會議紀要。”
季喻似懂非懂地點頭,問:“會議紀要是什麼?”
周誠:“……”
“你去網上搜一搜。”
季喻一搜就搜到了模板,果斷抄一份。又大致了解一下什麼叫做會議紀要。
轉眼就到三點。
會議室在二十七樓。
季喻還是第一次參加,緊張得很,畢竟周特助說非常重要!
雖然她主目的不在這,但她對工作還是很認真的。
賀之霆把她每個小動作都看在眼里,她很激動?
笨蛋,你露馬腳露太明顯了。
會議開始后,季喻認真地聽著大家在講什麼,但這個時候她的沒文化被體現得淋漓盡。
靠,聽不懂。
她只能拼手速了,記很多內容。
等會議結束,她跟在賀之霆身后,有些驕傲地把東西交給他。
這是她工作上的成就感。
賀之霆就翻了兩眼隨后甩給她,朝電梯走,丟下一句:“沒有重點。”
季喻記東西手都酸了就得這四個字。
她很難不傷心。
但沒做好活肯定是她的問題。
她上電梯虛心請教:“哪里沒有重點啊?您看您的話我都記錄了。”
別人的話可能少記,但賀之霆的話她真一個字沒少。
賀之霆:“嗯,你連我的廢話也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