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們離婚了?就算離婚了,把離婚證變成結婚證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讓她離開這兒?”兩個女人正爭吵著,背后忽然傳來一陣寒氣逼人的聲音,霍執川虛弱的睜開眼睛,冷冷地盯著喬揉,語氣除了冰涼什麼也沒剩下。
“霍哥哥,你怎麼能這樣?人家大老遠的跑來看你,你怎麼能這麼傷我的心?”喬揉呆呆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抬起頭沖著霍執川道,說著說著,眼淚便滾滾落了下來。
“沒人求你過來,我也不想看到你,趕緊滾。”喬揉的憤怒和委屈沒能攪起霍執川內心一絲波瀾,他的語氣平靜的出奇,甚至帶著淡淡的厭惡。
現在除了南景,他誰也不想見,喬揉繼續待在這兒,惹他心煩。
“霍執川你太過分了,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你從前也是愛著我的,怎麼聽了這個女人幾句鬼話就全都忘了。”喬揉沒想到霍執川會如此絕情,原本還想利用這次機會跟他和好,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別自作多情了,我從來都沒愛過你,那只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的錯覺而已。”霍執川再次冷冷的開口,眼里的厭惡越來越濃。
“你胡說,你一定是愛過我的,一定是這個女人的錯,她不知道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讓你變得鬼迷心竅……”
喬揉說什麼也不甘心,繼續嚷嚷著,仿佛想要喚醒從前霍執川對自己的深情。
“南景她是我的太太,是霍家的夫人,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詆毀她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霍執川徹底被她的話惹怒,冷冷地瞪著喬揉,說出的話字字誅心。
“霍執川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這個女人就是個賤貨,你總有一天會覺得自己眼瞎的。”喬揉再度崩潰,發了瘋似的沖著霍執川大喊,嗓子都吼破了似的。
“小柔我們回去吧,用不著跟這種人多說。”喬現在旁邊看著,只覺得心疼不已,連忙走過去拽住了喬揉的胳膊,想要將她哄回去。
“我看眼瞎的應該是你的哥哥吧,愣是把一條毒蛇當成了清白無辜的小女孩,還真是有眼無珠啊。”南景在旁邊聽著,又看著喬現滿臉的焦急心疼,忍不住冷著臉說了一句。
“你給我閉嘴!不要以為有霍執川護著你就能為所欲為,我喬現的妹妹沒有任何人能欺負。”喬現一邊安撫著喬揉,一邊抬起頭冷冷地瞪著南景,仿佛看著仇人一般。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很久以前你也曾經對我說過這樣的話,那個時候,你的妹妹可不是面前這朵只懂得裝可憐的白蓮花。”南景冷冷一笑,一句話便直戳了她的心窩子。
現在屬于喬揉的這些寵愛,原本都是屬于她的,她曾經也有一個體貼入微的哥哥,現在這個哥哥卻義無反顧的陪著別人,還三番四次的指責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喬現依舊冷著臉,語氣也是冰冷無比。
在他的眼里,現在的南景只不過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再也不是從前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了。
當然此時此刻他還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沒什麼,到了該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南景擔心霍執川的傷勢壓根兒沒有時間多跟他們糾纏,只能冷冷地扔下了一句話,便沒有再說什麼。
“我們走!”喬現總覺得南景的眼神怪怪的,可是也沒有多想拉著喬揉就出了病房,最后更是硬生生地將她塞進了車子里,帶回別墅鎖了起來。
霍執川現在對喬揉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她要是再繼續糾纏下去,也只不過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罷了,喬現便想著快刀斬亂麻,暫時不讓他們來往。
“你感覺怎麼樣?沒事兒吧?”南景坐在霍執川的病床前頭,說話的語氣就不由自主的溫柔了許多,聲音聽著跟以前一模一樣。
“你放心吧,我沒事兒。”霍執川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可已經能聽的清清楚楚了。
“那就好,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回去給你準備。”人真笑了笑,又開口問道,語氣和眼神都帶著溫柔。
“我想回家去,不想待在醫院,這里住著太不舒服了。”霍執川環視著四周微微皺了皺眉,沖著南景說道。
“你現在還不能出院,醫生說了,還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南景搖了搖頭,沒有再去看霍執川的眼睛。
那對幽深如墨的眼睛里,此時此刻正充滿了乞求,她害怕自己一看就會心軟。
“不,我要回去,要是繼續再待在這兒的話,我一定會被悶死的。”霍執川說著便掙扎著起身,一副早已經下定了決心的樣子。
“霍大總裁,你能不能聽話?你的身體剛剛好些,還沒到出院的時間,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在醫院待著嗎?”南景簡直快要被霍執川給氣笑了,她指著他的鼻子,臉上繃著怒氣,卻又一不小心破了功。
“當然不能了,不過如果你求我的話,我會考慮考慮。
”霍執川微微翹起嘴角,眼角掛著一抹邪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