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你別太過分了,沒有人能一而在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霍執川眼里噙著寒光,拽著南景手腕兒的手猛地收緊,白皙嫩滑的手背上瞬間青筋暴起。
南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求饒,只是默默的轉過頭,連看也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怎麼這麼快就承受不住了?比起我以前受的委屈和冷落,這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南景勾了勾嘴角卻依舊背對著面前的男人。
“那也是你自找的!”霍執川老子里迅速掠過這些年南景在霍家的生活片段,心里無端端的起了一絲漣漪,卻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所以現在的這一切,也是你自找的。”南景緩緩開,口語調沒有一絲起伏,整個人好似早已經失去了生機,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呵呵!”霍執川心里五味雜陳,一時竟找不到任何的語言反駁,只得冷哼了一聲。
“除了死,你這輩子也別想離開霍家半步。”霍執川抬頭望著眼前纖細的背影,像是隱忍了許久似的,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重石砸在地上,充滿了威脅。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難道就不覺得膩嗎?”南景回過頭微微一笑,眼里充滿了嘲諷。
“走!”霍執川的怒火再一次被點燃,一把扯過南景的手腕,臉上青黑一片,仿佛烏云罩頂一般。
“放開我,你這又是在發什麼瘋?”南景受夠了霍執川的禁錮,使盡了全力想要掙脫他,可是依舊無濟于事。
她纖細無骨的手腕,依舊被霍執川緊緊的握在手里,半分也沒有松動。
“我讓你你放開我沒有聽見嗎?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可以隨意處置的物件兒!”越是掙不脫,南景就越想要掙脫,一雙眸子散發著悠悠的冷氣,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已經完全被怒氣占據。
“如果你愿意乖乖聽話,我就放開你。”霍執川抬頭看著南景,眼波微微有些起伏,很快卻又回歸了平靜。
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勾動他的心弦,已經到了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如果你想要一個順從的妻子的話,那選擇多的是,比如喬小姐就很不錯,人家可是上趕著投懷送抱呢。”南景無視了霍執川陰冷的眼神,冷冷地的開口,每一個字都撞在他的心窩上。
“你給我閉嘴,不許提她知道嗎?”霍執川聽到喬揉的名字,眼神瞬間又冷了幾分,語氣也越發暴戾。
“怎麼?該不會是喬小姐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心里不痛快了吧,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從前霍總對喬家大小姐,可是寶貝的不得了,甚至連家都不愿意回呢。”南景看出霍執川的情緒不對,便故意提起喬揉,想要徹底激怒他。
“你給我閉嘴!不許再提她!”霍執川冷冷的發出一聲低吼,手上的力道一次又一次的加重。
“嘶!”一聲細微的脆響之后,南景皺了皺眉頭,整個人頭暈目眩的,仿佛從胸口到灌進去一口涼氣。
“霍執川你放手。”她強忍著鉆心的疼痛,咬著牙開口,卻依舊不愿意求饒。
“回家去!”霍執川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南景蒼白的臉色和額頭上正在沁出來的汗珠,手上的力道竟然又重了三分
“你先放手好不好,我的胳膊很有可能脫臼了。”南景擔心再拉扯下去自己的手會廢掉,終于咬著牙說了實話。
“什麼?”霍執川皺著眉頭,眼里微微有些驚訝,似乎不愿意相信似的。
“我的手臂很有可能脫臼了,你要是再繼續拉扯下去的話,說不定會骨折。”南景每說一個字,牙縫里就躥進去一陣涼意,整個人疼得都快站不穩了。
“為什麼不早說?”霍執川的眉頭又是猛地一皺,眼神雖說依舊冰冷,可卻明顯有了波動。
“呵呵,還不是拜你所賜。”南景聽見這句話,只覺得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腳,撐著發出一聲冷笑,然后低下頭緩緩的收回了胳膊。
“跟我走!”霍執川冷冷出聲,剛剛伸出手卻又猛地縮了回來。
他沒想過會傷到南景,也壓根兒不想傷她,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心里竟然有些難受。
當然驕傲冷漠如霍執川,就算心里波濤洶涌,面上也是一片平靜,所以在南景的眼里,此時此刻,他依舊是一副冷漠無情的模樣。
“去醫院快走!”霍執川扶著南景出了宴會廳便一路朝著司機快步奔了過去,說話的時候語速都比平常快了好幾倍。
司機見霍執川陰沉著臉,眉目間噙滿了冷氣,也不敢多說話,連忙發動了車子,一路朝著醫院極速前進。
“霍總您這麼緊張做什麼?要是真有個什麼好歹,那豈不是遂了你的意。”南景見霍執川緊皺著眉頭,眼里透著一絲絲緊張,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卻又忍不住開口調侃道。
可是話還沒說完,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要是放在從前,霍執川愿意怎麼對他的話,她估計會感激涕零,高興得三天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