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剛一下車,迎面就撞上了霍執川。
“要是霍總您不這樣咄咄逼人的話,我也用不著這樣的好記性。”南景扯了扯嘴角,抬腳走上了樓梯。
“等等!”霍執川在她身后冷冷地開口,渾身都散發著寒氣似的。
“請問霍總您還有什麼事兒?”南景暗暗地翻了個白眼,緩緩地轉身,語氣冰冷中透著戲謔。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霍執川彎著胳膊,語氣卻冷淡非常。
“呵呵。”南景冷笑了一聲,反身退回到了霍執川身邊,伸出手輕輕地勾住了他的胳膊。
“好好表現,不然的話你媽媽的治療說不準什麼時侯就會終止。”霍執川眉頭皺得緊緊的,話里充滿了威脅。
“霍執川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南景的身子微微僵住,眉頭狠狠地一皺,面上幾乎快要撐不住了。
“這麼著急?聽話不就得了。”霍執川眼角滑過一絲冰冷,聲音像是寒冬里凍了三尺的冰。
南景的眉頭又是狠狠地一蹙,眼里掠過一絲落寞,竟是說不出的情緒。
從前她想方設地討好霍執川,生怕失去霍太太的位置,可霍執川偏偏對她不聞不問,如今她拼了命地想要往外逃,他卻又死活要留她在身邊。
“霍執川如果我媽出了什麼事兒的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南景靠近霍執川,幽幽地開口,語氣冰冷到了極致。
柳煙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要是她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她就算豁出性命,也不會輕饒了兇手。
霍執川聞言微微一怔,他從來沒在南景的眼里看到過這樣的眼神,絕望兒兇狠,像是豁出了所有的賭注。
“只要你聽話,你媽就會得到最好的治療和照顧。”霍執川頓了頓,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南景竟然在霍執川的話里聽出了一絲妥協的意味,她的語氣也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霍總您終于來了,真是幸會!”南景挽著霍執川剛剛邁進門里,就有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迎了上來,滿臉諂媚地望著霍執川。
“嗯。”霍執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
南景在旁邊看著,心里微微有些吃驚,能讓霍執川有這樣的反應,相比對方也不是一般人。
“霍總您這邊請!我們特地為您準備了貴賓席。”那人一直亦步亦趨地跟著霍執川,笑得臉都快僵了。
“不用了。”霍執川早見慣了這些嘴臉和伎倆,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開口便冷冷的回絕了。
那人臉色有些不好看,卻又不敢發作,還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兩人身后。
“霍太太,您是喝果汁兒還是要喝酒?我讓侍應生送過來。”巴結霍執川無望,那人很快又將眼光轉移到了南景身上。
“不用了。”南景搖了搖頭,竟然跟霍執川回答一模一樣,甚至連語氣都有些相似。
“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那人悻悻地開口,似乎很不甘心。
“怎麼樣張總,見到霍總和霍太太了嗎?”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急步退回了后臺,凌薇就滿臉急迫的湊了上去。
“沒有,霍執川他根本就不理人。”男人搖了搖頭,臉色十分不好看,像是憋著一肚子的火。
他跟霍家原本沒有什麼生意往來,所以也就沒怎麼接觸過霍執川,你至于他進,慢慢的生出些優越感來,覺得自己才是A市的老大。
“什麼?他們竟然連張總您的面子都不給。”凌薇沒想到連張恒遠都近不了霍執川和南景的身,氣得跺了跺腳,滿臉的不甘心。
“不行,我一定不能就這麼放棄,好不容易才來了這兒,無論如何都要給那個小賤人一點顏色看看。”凌薇嘴里喃喃念著,眼里忽然起了兇光。
她費盡心思才搭上了張恒遠這根線,原本以為靠著他能接近霍執川,在舞會上弄出點什麼動靜來,好讓南景顏面掃地。
可是沒想到連大名鼎鼎的張總都鎩羽而歸,那放眼整個宴會廳,能接近或時尚的人幾乎就沒有剩下什麼了。
‘算了,霍家的那單生意我不要了,霍執川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做了也是白做。’’張恒遠搖了搖頭,心里也有些不甘,可是也不愿意繼續糾纏。
好歹他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老圍著霍執川團團轉,傳出去難免會讓人笑話。
“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人家霍總眼高于頂,又有霍太太在身邊,怎麼可能看得上你?”張恒遠打量了凌薇一眼,話里帶著些輕蔑。
“謝謝張總,不過這好像跟你無關吧。”凌薇沒想到張恒遠會這麼說,畢竟為了讓他去接近霍執川,她可是在他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誰知道到頭來竟然挨了一頓羞辱,臉色多少有些難看。
“你好自為之吧,以后也別來找我了,我們張家的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張恒遠冷冷的看著凌薇,說話越來越不客氣。
他原以為凌薇費盡心思地接近自己,有拼命勸說自己去跟霍執川接觸,是想要在他身上撈點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