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青立刻放下手機她答應過張一凡會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好好配合治療。
但是看到網絡上有人罵顧未她心里就來氣,在網上和噴子大戰了一個晚上,雖然有點成績但并不多。
秦簫先是把這節課要上的課程給上完,下課后他隨口扯了個謊讓學生一個一個去找他拿作業本。
這就是個幌子,主要是面談。
連蓮看到秦簫的時候眼神飄忽,秦簫推斷地是一點也沒錯。
“網絡上的水軍你買了第一批或者第二批,對吧。”
秦簫根本就不用看她,看她反而會讓她感覺瀕臨死亡。
見連蓮不說話,他把聲音又冷了一個度:“說,我不想一遍又一遍問。”
連蓮站在原地和自己內心作斗爭,她罵秦簫說他就是個紙老虎怎麼可能會知道水軍是她買的。
所以連蓮冷靜下來理直氣壯道:“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哼,要我把我查到的水軍賬號以及背后的交易記錄給你看嗎?”
連蓮默不作聲依然相信自己想的沒錯。
秦簫這人從小到大都沒有耐心,畢生的耐心都是要給顧未的,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秦簫把聊天記錄以及水軍賬號提前打印在了A4紙上,包括轉賬記錄中所謂商家的信息。
“解釋解釋?”
連蓮瞬間像是骨頭散架了一樣倒在地上。
果然做賊心虛,連蓮頭上的汗已經把她精致的妝容給弄臟了。
“我記得我說過。”秦簫一邊看手機一邊說:“別人過成什麼樣子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不是嗎?顧未以后從事什麼工作,什麼時候結婚也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連蓮已經不在乎什麼形象了:“那你呢?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顧未?你和她不也是單獨的個體,你根本就不是顧未的叔叔。”
“那當然,我怎麼可能真是她叔叔。”
“什麼意思。”
“顧未是我的人,懂?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你做的任何事情其實都是在惹我。”
“你——你們——”
“你也是知道的,你家那點地位在我手里就跟一個螞蚱似的,我捏死它簡直輕而易舉,哦不,根本就不需要我去捏死你們。”
連蓮一慌,她最怕家里出事了,怕以后再也享受不到公主一般的生活。
“我——別,您別,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秦簫沒當回事,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效忠祁麗,跟一條狗一樣,甚至比狗還要忠誠。”
連蓮說不出話了,她知道她是祁麗的小跟班,背地里也被人議論過,但是一想到祁麗她就把這些不好的話通通過濾掉了。
因為一件事,一件不可以說的事。
“我查出來過,你是不是以為祁麗救過你一命。”
連蓮愣住了。
“你十三歲的時候放學出了一場車禍,醒來的時候看到祁麗在醫院里照顧你,你的兩個媽媽因為工作太忙沒能從國外及時趕回來,所以你誤以為是祁麗救了你。”
連蓮一慌,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連蓮是試管嬰兒,她有兩個媽媽,連聲和段然,親生的母親。
后來因為連聲家庭的反對,連聲不得不和段然分開,和一個男人聯姻了。
段然家庭不好,從那以后就離開了,找不到下落。
近幾年連聲終于在法國的一個小鄉村找到了段然,因此暫時撇下了連蓮。
連蓮這幾年一直跟著自己的繼父,那個連聲連碰都沒碰過的一心只想著賺錢的齊藤原過。
齊藤原也不是什麼好人,經常把連蓮最為發泄的工具。
連蓮經常躲在祁麗家。
“我說過我這人能查到所有人的信息,我對你的身世不會給予什麼評價。但是我能告訴你,祁麗不是你想像的恩人,你沒有見識過她真正的模樣,你喜歡她,這種喜歡也只是建立在你誤以為她救過你上。”
秦簫攤開手:“所以這一切只有一個人被蒙在鼓里,你趁早換個喜歡的人吧,不然到最后毀的是你自己。”
連蓮愣在原地說不出話,她的世界瀕臨崩塌,她搖頭說不愿意相信。
“我沒讓你相信,我只是友情提醒你,你的兩個媽媽現在在法國暫時無暇顧及你,連聲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跟你外公外婆關系好嗎?你不知道她想干什麼嗎?”
連蓮咬著嘴唇,她自然知道,這種薄冰一般的關系。
一碰就碎。
“祁麗怎麼成為顧北的女兒你不知道嗎?我看你是知道的,你只不過不愿意承認罷了。”
秦簫看著她,深色的眼眸像是天庭上最高的審判者。
“我當然理解,你喜歡她,你自然要給她加上一層美的濾鏡。”
連蓮垂下頭。
“班里的女生這麼多,只有你一個不覺得祁麗綠茶?不可能吧,濾鏡未免打的太重了。”
“就像你說的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知道張婷嗎?你知道易安嗎?知道封宸嗎?”
“我來告訴你吧,封宸的外公是易安的父親,封宸封家是近幾年冒頭的大家族,早些年不算特別有錢有權,但是易安,我媽,作為家里最小的女兒確實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奈何我媽看人看走眼了看上了顧北那個沒用的廢物,不然顧北怎麼可能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