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熙微微皺眉,云冉這個暴脾氣頓時就忍不住了,目光冷冷地看著這個家奴。
“你眼瞎啊?本小姐來這兒還能做什麼?”
大漢看向云冉的目光不由一亮,隨即露出一抹淫笑。
“呦,這位小娘子可真火辣,我眼睛確實有點問題,不然你來幫我看看?”
說著,大漢還將一張肥臉貼了上去。
砰!
一聲悶響,旋即傳來一聲哀嚎,大漢捂著右眼后退了兩步,眼睛上傳來的疼痛感讓他心頭火起。
“找死!”
伴隨著一聲怒吼,大漢握拳就要朝著云冉砸下去。
“住手!”
好在另一個家奴比較冷靜,當即上前控制住他,將他推到一旁后,這才看向兩人。
“二位,方才小的兄弟多有得罪,抱歉,小的看二位似乎不像是來賭錢的,不知道來我聚財坊是?”
見對方客氣,云冉也不再咄咄逼人,從懷中拿出一袋銀子,在家奴眼前晃了晃。
“真不巧,我二人就是來賭錢的,可以進了嗎?”
“這……自然是可以,二位請!”
說著,家奴伸出一個手勢,將云冉二人迎了進去。
走進聚財坊,撲鼻而來的是汗味與大煙膏子飄出來的臭味,云冉皺了皺眉,輕輕用袖子捂住鼻口。
里面賭桌粗算也有十幾桌,每一桌少則三五人,多則十幾人,總共將近一百來人,若不是聚財坊空間大,恐怕單單這些個賭徒的呼喊聲都足以整條西街都聽見。
顧言熙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斷掃視,他并不認識月百甲,也沒見過他的畫像,只能憑借著斷臂的特性尋找,只是賭徒們人挨著人,一時間竟是沒找到人。
“熙哥哥,這邊!”
另一頭,云冉舉著手朝著顧言熙示意著,旋即指著不遠處一張賭桌上的一個人,顧言熙順著她的指示看了過去,果然,一個斷臂正亢奮地盯著賭桌上,歇斯底里地喊著。
顧言熙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月百甲的肩膀,月百甲轉過頭看到是自己不認識的人,頓時皺了皺眉,面露不耐。
“你是誰?拍我做什麼?旁邊還有位置,到旁邊去,別影響我贏錢。”
顧言熙面無表情,只是就這樣直直看著他。
“月百甲,我找你有事,跟我出來一趟。”
月百甲笑了,上下打量了一番顧言熙,不屑說道:“天天都有人說認識我,難不成每次都要我跟他們出去?滾、滾、滾!趕緊給我滾,別打擾小爺。”
見月百甲油鹽不進,顧言熙也不廢話,直接一個手刀砍在他的脖頸上,月百甲雙眼一翻,直挺挺趴在賭桌上。
沒有在意旁人的目光,顧言熙直接拽住月百甲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然后招呼云冉后,就準備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山羊胡帶著幾個壯漢攔在門口。
“站住!小子,你竟然敢來我聚財坊撒野!是嫌活得不耐煩了嗎?”
“讓開!”
顧言熙冷冷掃了一眼幾人,抬腳準備繼續朝前走。
“哼!敢在聚財坊不給我面子的你還是第一個,給我上!”
一個壯漢上前伸手就準備去拉顧言熙肩上的月百甲,卻被其一腳踹了出去,當即昏迷,其他幾人見狀紛紛提拳沖了上去,卻無人是其一招之敵,三下五除二,除了山羊胡,其他幾個壯漢全部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見此狀,山羊胡不僅沒驚慌,反而還色厲內茬吼道:“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聚財坊背后是誰撐腰?兵部侍郎家的世子,聽過沒?還不趕緊給我磕頭認錯!”
“兵部侍郎世子?”
一直站在顧言熙身后的云冉聲音幽幽傳來,她走上前戲謔地看著山羊胡。
“你說的是藍游那小子?”
山羊胡一驚,此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惹到了大人物,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開什麼玩笑?大人物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這聚財坊來搶人,肯定是裝的。
旋即他又挺起胸膛冷哼一聲。
“小姑娘,藍公子的名諱也是你能說的?小心掉腦袋!”
“噗嗤!”
山羊胡的一番狐假虎威倒是讓云冉笑出了聲,她直接一步上前拽住山羊胡的一邊胡子,說道:“我看你還是回去跟你家主子打聽打聽,看他還記不記得云府大小姐,當初是怎麼將他褲子脫下來吊在樹上一天一夜的。”
嘶——
山羊胡倒吸一口涼氣,若是面前這姑娘說的是真話,那他這回可真就踢到鐵板了。
想到這里,山羊胡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顫顫巍巍說道:“這……這位小姐,哦不,姑奶奶,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就行行好,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
“那可不行。”
云冉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你都說要給我們好看了,那怎麼也得滿足你的愿望。”
“不、不、不。”
山羊胡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小的不敢,小的哪里敢。”
“哼!”
云冉冷哼一聲,抓著胡子的手一用力,直接將山羊胡一邊的那一撮胡須給拔了下來,痛的他直接捂住了嘴巴,卻也不敢發出聲音。
“睜大你的狗眼,我將這人帶走沒什麼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
山羊胡巴不得這祖宗趕緊離開,再這麼折騰下去,恐怕他晚上回去都得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