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想到你還有點見識,”顧言熙輕笑一聲,說道:“沒錯,正好我今日帶在身上,就用這個作為禮物送給老爺子吧,傳聞秦家老爺子的一大愛好便是石雕。”
聞言,云冉心中泛起波瀾,她知道這肯定是顧言熙提前準備好的。
進了堂廳,此刻不少秦家人已然是坐在一起聊天,秦雨棉見云冉兩人到來,連忙起身迎接。
她拉過云冉走到一旁,低聲問道:“你怎麼一天不見人影,我聽說這兩天云府發生了不少事?”
云冉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沒什麼要緊事。”
“那就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本小姐。”
對于秦雨棉的話云冉自然是不會懷疑的,這妮子性格跟她爹秦世雄一模一樣,只要被她當做交心朋友,那她絕對會為對方兩肋插刀。
不多時,宴席擺好,老爺子秦遠也從后堂出來,見到云冉和秦雨棉俱在,頓時開心地合不攏嘴。
“好、好啊,你倆小丫頭今天都在,老夫著實高興。”
說著,秦遠伸手分別拉著兩人做到自己的身旁,旋即對著云冉說道:“你個小丫頭,自從和雨棉鬧別扭之后,你說說,有多少年沒踏進過秦府來看老爺子我了?”
“是冉兒不懂事。”
幾番笑談后,家宴其樂融融,而后,管家便請出今天的重頭戲—域外的雜耍團。
但見雜耍團在臺上表演著一些眾人從沒見過,又稀奇古怪的東西,什麼吹笛引蛇爬桿,軟骨功,引得眾人一陣驚呼。
直至最后一個節目出現時,徹底驚呆了所有人,而其中最為甚者,當屬云冉和顧言熙兩人。
只見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從瓶中猛地拋灑出一些白色粉末,緊接著身后一壯漢猛喝一口烈酒,朝著手上的火把噴去,火焰所過之處發出陣陣爆裂聲,隨后一團團綠色火焰仿若精靈般跳動在老人周圍。
砰!
云冉猛地站起,眼睛死死盯著老人手上的瓷瓶,身后椅子倒地也渾然不覺。
秦雨棉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到那張不斷變幻的臉,疑惑問道:“云冉,你怎麼了?”
“雨棉,你幫我問問那個老人,他瓶子里裝的是什麼,這對我、對云家都很重要,若是可以的話,向他購買一些,無論多大代價!”
秦雨棉見其不似開玩笑,也深知事情嚴重性,趁著表演結束后悄悄溜進后臺。
不多時,秦雨棉回到堂廳,將云冉拉到一旁,隨即從腰帶中取出一個瓷瓶地給她。
云冉將瓷瓶交予顧言熙確認,待他點了點后,云冉內心一塊大石終于是落了地,旋即她看向秦雨棉,說道:“雨棉,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幫了我大忙!我需要馬上趕回云家,秦爺爺那邊你待我知會一聲,就說云冉下次定當給他賠罪。”
“哎…不是,云冉!”
看著著急忙慌離去的云冉,秦雨棉也只能無奈搖了搖頭。
一路上,云冉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對著身旁的顧言熙說道:“熙哥哥,既然咱們有了證據,是不是就說明……”
“沒錯,”顧言熙點了點頭,說道:“那神棍要麼求財,要麼就是和月氏有勾當,妄圖擾亂云家,好讓云念兒之前的罪孽隱去。”
“哼,若真是月氏所為,這一招移花接木,當真是可惡!”
兩人匆匆走著,經過一街心時,落后半個身位的顧言熙猛地拽住云冉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
“小心!”
咻——
一只冷箭幾乎是擦著云冉的鼻尖劃過,將她嚇出一身冷汗。
“誰!”
顧言熙將云冉護在身后,眼神環顧著四周,神經緊繃。
寂靜的夜,除了偶爾喧囂的風卷起地上落葉的聲響,再無其他。
咻—咻——
又是兩支暗箭射來,顧言熙眼疾手快拔出腰間的劍將其擊落,隨即凝眸往箭射來的方向看去。
“藏頭露尾之輩,滾出來!”
而回應顧言熙的是映射著月光的兩把寒刀。
鏘——
金鐵碰撞的聲音響起,兩個黑衣歹人一左一右交織攻向顧言熙。
顧言熙面色沉靜,將云冉死死護在身后,面對著這仿若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絲毫沒有慌亂,手中的劍舞得密不透風,將所有攻擊擋在身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歹人將遲遲拿不下顧言熙,也不免有幾分焦急,宵禁的下一班巡邏兵就要過來,他們必須得抓緊時間。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的攻擊越發凌厲,專挑顧言熙受傷的右手攻去,另一人則伺機偷襲顧言熙身后的云冉。
局勢瞬間變得嚴峻,饒是顧言熙武功高強,面對這一心二用的局勢也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忽地,遠處街角一隊衛兵出現,云冉目光一喜,大喊道:“快來人!這里有匪徒!”
“什麼人!”
衛兵聽到喊聲,霎時也發現了街心的打斗,當即沖了過來。
歹人眼見不妙,干脆放棄守勢,采用同歸于盡的打法,云冉躲閃之際一個不留心摔倒在地,歹人面色一喜,寒刀直往她的門面而來。
“云冉!”
顧言熙來不及幫她格擋,干脆棄掉手中的劍,一躍飛身將云冉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