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宴會的天際,不知道發生何事的人們紛紛好奇,湊上前去打算一探究竟。
云冉和顧言熙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此刻,寧聞朗和云念兒兩人已然被聞訊趕來的眾人團團圍住。
人群紛擾,寧聞朗才悠悠轉醒,一睜眼便看到靜靜站立眼前的云冉,也不顧自己到底是何等模樣,利索起身,上前去一把抓住云冉的手,真摯而深情地說道:“冉妹妹,事情已經到如此地步,本殿下一人做事一人當,明日我便讓父皇下旨賜婚,上門迎娶你。”
寧聞朗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人群聽了個正正好好,此番話一出,人群嘩然。
這氣氛讓寧聞朗摸不到頭腦,伸出去的手卻被顧言熙眼疾手快打落,“殿下請自重,姑娘家出門在外,清譽最為重要,殿下莫要讓人看了笑話。”
手背傳來的疼痛讓寧聞朗瞬時清醒了不少,他這才發現自己凌亂不堪的衣服,以及同樣躺在地上仍舊昏迷的云念兒。
云念兒兩條細長白嫩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身上已經被撕成布條,衣不蔽體,直到旁人指指點點聲音逐漸加大,云念兒才悠悠轉醒,迷茫地環視著身邊發生的一切。
一見是云念兒,寧聞朗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咬牙切齒的罵道:“賤人!都是你害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云念兒抬眼發現寧聞朗衣冠不整,也有些許撕破痕跡,再轉頭看向完完整整站在那兒若無其事的云冉。
她的心中一時間難以言語,一方面自己與寧聞朗也算得上是有肌膚之親了,另一方面,這麼私密的事情卻被上京貴胄子弟們撞見,不用想明日必將鬧得滿城風雨,而自己一生的清白恐將毀于一旦。
眼見著寧聞朗竟辱罵自己,云念兒心中悲涼漸起,她戚戚然道:“殿下,小女并不會讓殿下負責,今日之事全賴小女一人過錯。”
聞言,寧聞朗反倒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將矛頭對準云冉:“云冉,明明是你身子不舒服?雙眼迷離使勁往本殿身上靠,后來本殿就被打暈了。你說!是不是你和顧言熙串通起來害我?”
看到已然有些狗急跳墻的寧聞朗,云冉徹底麻了!
好家伙,這狗男人居然想倒打一耙?!
吃瓜群眾卻看了個清清楚楚,礙于太子身份,卻也不敢明說,只敢在底下互相竊竊私語。
……
聽到這些,云冉眼底不禁閃過一抹狡黠。
寧聞朗,都城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淹不死你,這回看你死不死!
“殿下今兒是發燒了還是得了失心瘋了,怎麼都開始說上胡話了?”云冉淡定如斯,一雙杏眸迸射出寒光。
“殿下這話說的,不過依我看,殿下和云念兒也算是天生一對,既已做了鴛鴦,收她為房也未嘗不可。”顧言熙上前,把云冉護在身后。
“你放……!”
寧聞朗正要破口大罵,突然傳來一陣宮監吆喝:“長公主到!”
“發生何事!為何都聚集在此?”寧遙帶著仆從,急匆匆的趕來。
眾人皆低頭不敢言語,只有云冉躬身說道:“長公主,是殿下和舍妹發生了些誤會,不是什麼大事。”
“什麼叫不是大事!云冉這女人竟然敢構陷我和云念兒的清白,本殿……!”
未等他說完,寧遙一個眼刀瞪向寧聞朗。
“住嘴,身為當朝太子,怎的如此毛毛躁躁,太傅所教給你的禮儀教養都丟到狗身上去了嗎?”
旋即,寧遙看向云冉說道:“云冉妹妹,你繼續說,今日在本宮府邸,本宮為你們做主。”
云冉福了福身,略帶委屈說道:“其實是小女之前跟太子殿下有些許過節,可能讓殿下誤會了,這才會因為這件事怪罪到小女身上,所以不能怪殿下,要怪就怪小女好了。”
“原來是這樣。”寧遙皺了皺眉,沉聲說道:“好了,云冉、阿朗,今日看在本宮的面子上,往日恩怨一筆勾銷。再者,今日發生這些丑事,阿朗你給我回去好好反思,否則,你就自己跟父皇謝罪吧。”
“這……”寧聞朗還想在說點什麼,急著開口。
“此事以后不許再議,若再有人非議且傳到我這,本宮必將嚴懲。”長公主的威嚴壓迫大家不敢說話,只敢連連點頭說是。
寧遙亦不是傻子,今日之事不可能如此簡單,背后原因有待深究。
“行了,時候不早了,今日大家赴宴也都些許勞累,宴會結束,勞煩大家各自回府,本宮身子不適就先失陪了,請大家自便。”
“是,恭送長公主。”眾人跪拜,送別長公主離開后,才松了口氣,更有甚者還擦了擦額角上滲出的冷汗。
云冉挑了挑眉,雖說長公主下了死命令,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想來明日的上上京必將流傳當朝太子的風流趣事,而云家和皇家,也必然要出面將此事擺平。
云念兒,我的好妹妹,終于要隨了你的愿了,如愿嫁入寧聞朗的府邸吧,可要好好過日子,恩恩愛愛,幸福一生。
云冉意味深長的看了云念兒一眼,轉頭與顧言熙一同離去,眾人也四散,各自回往各自的府邸,途中還不忘議論一下今日之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