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解。”
秦朝朝的聲音冷靜的可怕,又重復了一次,“我們不和解。”
“她做的事情可是持刀傷人,如果我們跟她和解了,誰知道下次她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行徑!而且,她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聽著秦朝朝這樣說,警察大叔點點頭,“是啊,我們還聽晉先生的經紀人說了之前程雅年投毒的事情。”
“當時晉隨安看她年紀小,一時心軟沒有報警追究,結果她不但不知悔改,甚至還變本加厲,這種人一定要受到法律的懲罰!”秦朝朝想到晉隨安受過的那些罪心情就無法平靜,說出的話字字句句帶著咬牙切齒的滋味。
“不能啊!”
門口突然沖進來兩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力道之大甚至連保鏢都沒有攔住——
警察大叔見到這個情況立刻厲聲呵斥,“干嘛呢!這是病房!”
這兩個中年人被警察這一嗓子吼的愣了一下,沒有了剛剛那麼激動,中年女人甚至還淚流滿面地哭訴,“求求你們了,不能讓她坐牢啊,她才剛剛二十歲。”
聽到這話,秦朝朝心里已經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了,警察大叔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
“程先生,程太太,你們不能直接往人家病房里面闖啊。”
果然是程雅年的父母,這倆人還挺有本事,一群記者都沒進來,他們倆也不知道怎麼跑進來的。
程母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滿是淚水,擠開秦朝朝直接在晉隨安床前聲淚俱下——
“晉先生,我們真的會好好教訓雅年的……我們也愿意承擔醫藥費以及賠償道歉,我們孩子她還是一個學生,要是這樣坐了牢以后還不知道怎麼做人呢她還小……”
程父立刻幫腔,“對對對,孩子不懂事,晉先生這邊所提出的任何要求我們都愿意去做,就算是投資代言也都可以,只要您愿意再給雅年一個機會……”
看著往病床前一直湊的程家父母,秦朝朝緊蹙眉頭滿臉不可置信。什麼叫還是個學生不能坐牢?還以后怎麼做人,難道她現在就做人事兒了?還是說就他們孩子金貴,今天晉隨安沒被捅死就可以拿錢解決一切嗎?
越想越生氣,她重新擠到兩人面前,用身體擋在晉隨安床前道:“程先生程太太,晉隨安昨天剛剛做了手術,現在還很虛弱需要休息,任何事情他都不參與,一切事宜會由經紀人周未然先生全權處理。我們不方便招待二位,請回吧。”
程家父母還要說些什麼,警察叔叔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咳,兩位請離開病房,不要打擾我們辦案了。”
任憑程家人再焦急,在警察面前他們還是不敢造次,何況還有公司的保衛人員在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程家父母只能垂頭喪氣離開病房。
警察大叔也站了起來,“我已經知道你們的態度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跟周先生聯系,你好好養傷,我就不打擾了。”
秦朝朝把人送到電梯口,等電梯的時候忍不住向警察大叔打聽,“警官,我想問一下,如果程雅年繼續沉默不認罪,她最終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警察大叔非常嚴肅的對她道:“你放心,法律面前容不得她耍賴,這件事人證物證都在,你們也表明態度不和解,基本上就等著判決書了。”
送走了警察,秦朝朝重新回到病房,然后就看到周未然堂而皇之的坐在唯一的沙發上。
“媽呀!”秦朝朝嚇了一跳,她總共才出去兩分鐘,“你從哪冒出來的?我剛從電梯口回來。”
“我在拐角呆了好半天了,”周未然推了推眼鏡,“程家那兩個人我不太方便見。”
秦朝朝在晉隨安床邊坐了下來,“展開說說?”
周未然看著床上兩張飽含求知欲的臉齊刷刷地看著自己,愈發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叫做“夫妻相”。
“程雅年的爸爸是程式集團的董事長,我們跟他們集團有一些業務往來。”
難怪那個男人剛剛說什麼投資代言的,原來如此。
“沒想到這個程雅年還是個富二代,難怪你們小區的房子她說買就買,還有本事混進劇組,買通狗仔。”秦朝朝越說越生氣,“就程家父母這個樣子,難怪程雅年能養成這種瘋子樣!”
“可不是麼,”周未然徹底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這個程雅年還不止做過這些事兒,在學校時就稍有不稱心就欺壓同學,每次都是程家父母拿錢給她解決。”
晉隨安都忍不住發表意見,“這種人就該讓社會給她一頓毒打。”
“那你是決定不和解了?”周未然再次問道。
晉隨安和秦朝朝異口同聲,“不和解。”
周未然站起身來,“好,那我現在就去準備發布會的事宜。”
“發布會?”秦朝朝擔憂,“可是他還在住院,怎麼出席發布會?”
周未然像一個周扒皮一樣,“我問過醫生了,他這個傷最多兩個星期就能出院了。發生這麼大的事肯定要開個發布會讓那些媒體有東西寫,先準備起來,等他出院正好去辦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