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猝死吧?
“紓煙,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她微微偏頭,“你都知道了?”
夜寒聲掐滅煙蒂,擦了擦手,才緩緩進來,站在她身邊。
“網上吵的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道都難。”
他是下午才知道的,薛洋小心翼翼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的,被他嚇了一通,才和盤托出。
拿了外套,就打算來找她的。
奈何客戶過來,才忙到現在。
她泛紅布滿血絲的眼睛干瞪著,面無表情,失望透頂沒有任何期待,宛若枯枝敗葉。
夜寒聲心疼的大手輕覆在她眼睛上,“別難過,那些詆毀的人只是無腦吃瓜,誰噴的話多,就站誰。我們都知道你才是才華橫溢的原創畫家。”
“我本來不難過的,你一說,我,”
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他的腰,臉埋進他腰間,哭了出來。
“夜寒聲,對不起,那年我不該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你身上。他們因為和染排擠我,不是你的錯。”
“小公主,這兩件事性質不一樣。那次確實是我的錯,我的疏忽才讓你受傷害。別哭了好不好?我已經找人幫忙查了,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嘛?我查了1314年的監控錄像,沒有收獲。我的手稿,也不翼而飛。”
夜寒聲彎腰抱起她,面對面抱著,下樓去。
“先吃飯,吃完飯我們一起找,好不好?不能拖垮身體。”
今晚的餐桌格外安靜。
江紓煙食欲不振,不說話,喜歡的蝦也味同嚼蠟。
吃著吃著就會走神,半天也沒吃幾口。
“紓煙,你這樣邊吃邊想不過是浪費時間。還不如盡快吃好,再仔細查找。”
江紓煙干脆像團爛泥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看著他。
他也沒辦法,叫來了彭姨他們,“彭叔,有家里傭人的錄用名冊嗎?”
“姑爺,名冊是有的,可搬來沒兩年,大小姐長大了,而且有風揚陪著小姐,總共也就留下八人。容易記憶,就再沒用過名冊。”
夜寒聲眸底暗淡下去,淡淡瞥了她一眼,又問:“那風揚來江家之后,傭人都是固定的嗎?”
“也經常換,差不多兩個月就換一批,家里的廚師是換的最勤的。”
夜寒聲不再問什麼,顯然那些經常換的傭人是江紓煙轟走的。
他曾經見識過江家一天換了十個傭人。
都是被她隨隨便便一個理由就趕走。
江紓煙不知道他突然怎麼了,安靜的過分,兩人查到凌晨兩點,他愣是一句話沒說。
晚上睡在她的閨房,他也沉默寡言,她問什麼簡單答兩個字。
累壞了,江紓煙一沾枕頭就睡著,也沒質問他什麼。
翌日。
江紓煙窸窸窣窣的聽到聲響,不滿睜開眼睛,看到他站在陽臺那打電話。
“薛洋,全部買下來,讓那些人閉嘴,或者直接起訴。”
“好的,老板。不過現在畫廊嫌疑最大,夫人跟他們合作,畫作都是在畫廊展覽售賣。老板,要不要讓我敲打敲打他們?”
“辦好我交代的事,其他暫時不用你。”
“那好的老板,我給您送回清墨閣嗎?”
“嗯。”
夜寒聲點了根煙,吸了兩口,煙圈升騰,籠罩他的臉。冷厲的側顏線條更加冰冷,好似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冰山。
遠遠看著都能感受到周身朦朧四起的寒意。
她拿出手機,給趙朗發信息。
江紓煙:請務必尊重合同規定,不能透露我的真實身份信息。
她不想影響到家人。
當初也是秉承著靠自己的才華打出一片天地的想法,才化名江火發表作品。
讓身邊的人操心,從來不是她想要的。
,
薛洋辦事效率很高,他們吃過早餐,就接到電話。
倆人一起回了他們的家。
五十多幅畫,全部買了回來。
二樓畫室。
江紓煙仔細查看,發現好幾幅畫都是仿的。
“畫廊的人嫌疑最大!我要報警!”
“好,我讓薛洋處理。紓煙,你還有沒有什麼能夠作為證明的東西?”
江紓煙失落搖頭,但凡她的手稿還在,也能暫時穩住局勢的。
大手摸她腦袋,“沒事的,別不開心了,我們沒做過的事情,總能找到證據還自己清白的。”
“那畫廊……”
“昨天我看到消息就已經報警查封了。他們那邊人員名單都在,會有突破口的。”
江紓煙難過的撲到他懷里,耗光了電量,急需充電那般窩在他懷里不動。
昨天得知消息時她是害怕的,怕殃及江老頭,影響公司。
假裝淡然,勉強支撐自己不斷查找原因。
直到他出現,好像委屈的不知從何說起,化成眼淚,洶涌成海。
“小公主,你這樣憂心忡忡,我會愧疚的,曾跟岳父信誓旦旦的保證能保護你,卻讓你受這麼多委屈。岳父知道,會扒了我的皮。”
“不給扒。你是我的,不能被扒皮,江老頭也不行。”
安慰的親他,跳起來,雙腿圈住他精腰,小雞啄米的親個不停。
“那阿煙你要保護我哦,我不敢跟岳父剛,萬一他老人家一生氣,換掉我這個女婿,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哥哥要好好賺錢當首富嘛,金字塔尖僅此夜寒聲一人,無人能比,他就別無選擇,我就永遠屬于你。
”
夜寒聲的心是滿的,完完全全被她的愛意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