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這個問題我們正在排查,目前還有一個問題,買主認為你的畫作是抄襲縫合別人的原創作品。”
“抄襲?”江紓煙快氣炸了,說她抄襲?
倒了杯茶灌下去,稍稍平息怒火,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我哪幅畫被認為是抄襲?”
“除了處女作《江上煙火》,其他都是。”
趙朗說著,坐在她旁邊,打開了平板,遞過去。
江紓煙仔細看了一遍,好家伙,碰瓷都碰到她身上來了?
五十來幅畫,都被扒出跟別人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五十。
她點開那幾個專搞藝術推廣的號,相似畫作發表時間都在她之前。
連畫作名字都是照搬她的,她一幅畫叫《玫瑰香煙》,人叫《瑰焰》。
問題是這些帖子早多少年就發布的,偏偏這會才有人來碰瓷她?
“江火,這些推廣號的作品,通過鑒定,確實跟你的很像,立意也一致。而且,它們發布時間比你早。”
“所以才奇怪嘛。你看這幅《望秋》我是13年望秋大廈建成之后完成的,望秋大廈是10月正式投入市場,我打磨了半個多月才發表的。而《秋望》是10月,只是我手稿的一部分。”
11月21日,是夜寒聲生日那天發表的。
原也是為他而畫的。
怎麼會……
江紓煙眉毛擰成一條線。
手稿?
猛然垂眸再次仔細查看那些畫,脊背發涼。
手稿被盜?
“趙總監,麻煩你把相關的涉事作品及詳細信息發我郵箱。還有,此事波及較大,麻煩你以畫廊的名義原價拿回賣出去的畫作,然后麻煩送去清墨閣18號。”
抓起包包,快步離開畫廊。
江紓煙是以江火這個筆名進行創作的,也從未露過臉,故而能順利沖過人群。
路上,眉宇緊鎖。
在她家工作的傭人換過好幾批,有的甚至都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
從何查起?
包里的手機震了又震,她沒聽見,司機小心看看她,又不敢亂說話。
“張叔,去琉璃灣,我要回我家。”
下了車,江紓煙沖進家門,上樓,臥室和書房都翻了個底朝天,找不到以前的手稿。
書籍,畫紙,滿地狼藉。
頹喪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找不到以前的畫稿,那就證明不了所謂的原創是盜了她的手稿。
“大小姐,您這是在找什麼?”彭姨端著一壺花茶上來,看到她坐在地上,慌張放下茶壺,跑過來扶她,“大小姐,你哪里受傷了?”
“彭姨,我沒事。”
任由彭姨扶她出去,下樓,在沙發上落座。
“彭姨,我的畫稿都是你幫我收的嘛?”
“大小姐找畫稿嗎?哪年的?有些落在薔薇山莊了,您讓我燒掉,先生讓我們好好收著,都給您收在一樓倉庫里呢。”
“彭姨,快帶我去看看。”
仿佛看到了希望,她抓著彭姨過去,打開了倉庫的大門。
“彭姨,你幫我找找看,把我以前所有的畫稿都搬出來,我現在需要。”
“大小姐您回去休息,我叫老彭過來,我們給您搬客廳里去。”
江紓煙點點頭,轉身就走,“彭姨,怎麼家里就只有你跟彭叔在?其他人呢?”
“您出嫁了,先生也不在家,就暫時辭退了。”
江紓煙不疑有他,回了客廳,心里焦急萬分。
拿出手機,滿屏幕的信息和未接電話。
匆匆掠過,打開郵箱,趙朗已經把相關的整理發過來了。
不小心點開微博,熱搜第一就是關于她。
#江火靠抄襲恰爛錢#
她的號底下也N多辱罵的私信。
忙返回,手機扔一邊,難受的心口發緊。
彭姨夫妻倆把她的畫稿都搬了過來,打開,整理的整整齊齊的,每月的手稿和廢稿裝一個紙袋子。
江紓煙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好多手稿都在,偏偏就是找不到那些被盜取創意的。
“彭姨,倉庫,平時都是誰去打掃?”
“大小姐,這個不一定的。我不忙的時候親自打掃整理,忙不開的時候就叫其他人去打掃。”
“那有人打開過我的廢稿箱嘛?”
“這個我不清楚,大小姐您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江紓煙無奈放下畫稿,癱在沙發里,望著天花板發呆。
“彭姨,你去做飯吧,我今晚在家住。”
江家平日都養著最少十個阿姨,司機三個,保安八個,還有不定期出入的園丁。
除了彭姨夫妻倆,其他的都換了不下五批。
眉心突突的疼,抬手按了按,起身往監控室走去。
或許,監控室能找到一點線索。
第64章 扒
密密麻麻的一堆錄像,她一幀一幀查看。
眼睛痛的發澀,干癢難耐。
揉了揉,又繼續查看。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來,嚇了一跳。
看了眼門口,夜寒聲的車?
沒心情理會,埋頭看錄像。
五分鐘不到,夜寒聲走了過來。
叩叩叩——
江紓煙知道是他,也沒說話。
半天他也沒進來,而是站在門口,淡淡看著她。
“怎麼了嘛?你怎麼跑我家來了?”
“阿煙,我打了你那麼多電話怎麼不回?信息也不回,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我不是好好的嘛?不用擔心。我這幾天住我家,你回去吧。”
夜寒聲看著她忙碌不停的背影,心里澀澀的,點了支煙,慢條斯理抽著,暫時沒有說話。
江紓煙看完兩年的監控錄像,毫無收獲。
累的癱靠在椅背上,無奈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