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個無恥下流的無賴混蛋!
“你再罵我一個字,就坐一小時。”
“做你祖宗!”
“嗯,做我的小祖宗。”
江紓煙氣的手腳亂舞,捶他痛的是自己的手,咬也咬不動。
她要氣死了。
“怎麼了,小祖宗?怎麼不繼續罵了?反正你罵不罵,都要做。你不如罵罵我,先出口惡氣也好,別憋壞了。”
“夜寒聲你閉嘴!做你個頭啊做!你要不要臉嘛?什麼話都亂說!”
“行嘛,我的頭,給你坐。”
有人拿著手電筒過來,江紓煙生怕這家伙又蹦出什麼無恥的話,一把捂住他的嘴。
“背我!”
小指被他輕咬,酥酥麻麻的,嚇得她立馬縮回來,緊緊捂著。
夜寒聲放下她,再蹲在她面前,一把摟進他后背。
“小祖宗,拿你的手帕給我擦擦汗唄。掉眼睛里去了,有點辣,我看不清路。”
“你別摔到我!”
“摔不摔,現在取決于小公主的選擇哦。你再不幫我擦掉,就真要摔倒。”
江紓煙無奈,拿出手帕,輕輕給他擦眼睛。
“額頭也有。”
手指戳他腦門。
要求怪多。
“扣好衣服,別讓人看到。要讓爸媽知道我們在祠堂亂來,一鞋底給打回祠堂打掃去。”
“還不怪你!”
“小公主,不興這樣卸磨殺驢哦。褲子剛穿好,就不認賬,典型的忘恩負義。”
“再傷天害理,也是你干的!本小姐穿的裙子!”
“你嘛?嗯,可不就是我干的嘛?”
一口老血堵在喉嚨,江紓煙捏他的唇,揪住他耳朵,“大爺求你閉嘴行嘛?你再胡說八道,我閹了你信不信?”
夜寒聲無聲笑笑,邁進家門,也沒再逗弄她。
“你們可算回來了。”
夜夫人竟然等在門口,翹著二郎腿,悠閑嗑瓜子看著他們。
江紓煙登時跟烏龜一樣,縮殼里躲起來。
扒在他肩上的小手緊張的收了收,揪著他衣服。
“媽,您大晚上不睡覺,守門口干嘛?您是替門神的班呢?還是準備把我爸拉來,一起當門童?”
“你們剛剛去哪了?都幾點了?深夜十點,什麼妖精的盤絲洞,給你們纏住了?”
“嗯,確實進了妖精的盤絲洞,這不才撿了半條命回來嗎?媽,您也別加班了,快睡覺去吧。”
夜夫人沒好氣瞅他,蹭的起身,將瓜子袋扔在凳子上。
“我是要告訴你們,明早小檸檬要來,說是帶朋友一起來家里過年。沒事就早點睡,別賴床!”
夜夫人意味深長看了眼趴在夜寒聲后背裝死的江紓煙。
“行了,紅姨他們都睡了,寒聲,你把這打掃一下再睡。”
然后,夜夫人拎著她的養生茶優雅上樓了。
江紓煙小心探頭,看她背影消失不見,舒了一口氣。
“小檸檬是誰嘛?我怎麼不知道嘛?”
拍了把她的小翹臀。
沒說話,背回房間洗澡換衣服。
收拾干凈,夜寒聲又把她抱下樓來,直接抱進廚房,放坐在島臺上。
“和染的死黨,我表姐。”
和染?
久違的名字。
十年后第一次聽人提起。
“那就是,她要帶和染來你家過年嘛?”
第52章 我只跟你,我的小公主
夜寒聲沒回答,打開冰箱,拿了食材出來。
“她為什麼要來你家過年嘛?你邀請的嘛?”
“我請她干嘛?”
“你們不是要好的搭檔嘛?”
江紓煙不想跟他說話,更不想看到他,跳下來,就沖出廚房。
手腕被他抓住。
“別鬧了,小祖宗,你不餓嗎?飛機上沒吃,下了飛機去公司忙了一下午,回來又去找你。
你就可憐可憐我,坐這陪我做飯嘛。”
雙臂圈上她纖腰,緊緊抱住,下巴搭在她肩窩,蹭了蹭。
“高中畢業以后,我就沒聯系過和染,也沒見過。我們倆第一次一起過年,我瘋了嗎?要邀請她來我們家當電燈泡。”
“我不要跟你一起,與和染她們過年。我要回家,跟我爸爸一起過。”
“好,我們不跟他們過。我們回去跟岳父一起過,好不好?”
“不要你!”
“那你要我跟和染一起過嗎?總不能讓我孤零零一個人在公司加班吧?”
“不許跟她!”
“不跟她。我跟她干什麼?我只跟你啊,我的小公主。”
小奶狗一樣舔她的臉,吸了吸,才抱她回去坐好。
“阿煙乖乖~用不著跟一個不熟的人生氣。我不理她,不跟她說話,也不看她,好不好?”
“關我什麼事?你要與她如何,我不在乎!”
夜寒聲失落的抱緊她,明明早已習慣被她推拒于心門之外,還是止不住期待,每次問出口,都希望答案與上次不一樣。
可毫無例外,從來都是那句不在乎。
他甚至都能看到盡頭,都是被她拒絕的黑暗。
“阿煙,在乎我好不好?”
“不……”
江紓煙痛的說不出話來,他的手臂堪比鋼釘,扎進她身體里,刺骨的疼。
條件反射抬手,要推他。
可是——
咚咚咚的混亂的毫無節奏的心跳,震動著她胸口。
好像要跳穿她的身體,住進她心房。
小手輕輕放在他臉上,揉了揉,“我餓了嘛,想吃蝦。”
果斷的拒絕及時咽了回去,夜寒聲明知她只是動了惻隱之心,還是竊喜。
心湖,在放煙花。
心跳找回了原本的韻律,還是跳的極快且強烈,在翩然起舞。
他不舍的親了一口,才再次擼起袖子,清洗食材。
骨節分明的手指間隱約露出點青色的蝦子,骨節突出,遮住大部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