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這來干嘛?找我祖祖祖祖祖祖爺爺排遣寂寞?”
“你胡說什麼嘛?小心你祖宗晚上去找你,可別帶上我哦,我可無辜了。”
夜寒聲輕咬她唇角,“你自己說要嫁給我祖宗,當我祖宗的。”
“我沒有!你別亂說!”
“哦,你不記得了。不過,不要緊,讓你殘暴不仁的四塊五的憨憨老公帶你好好回憶。”
猛然將人提起來,坐在了牌位上。
江紓煙驚愕瞪眼,掙扎不已。
欺師滅祖的事干不得的。
會遭報應的。
“你干嘛?快放我下去!你要氣死你祖宗嘛?”
“不好意思,他沒活著,我氣不到他。”
“不是,小心他掀棺材板板,跑出來教訓你這個不肖子孫!”
“沒事,反正我手里有你這個人質。他敢來,我就敢當著他的面,在這辦了你。”
江紓煙小身子抖了抖。
這家伙是被禽獸附體了嘛?
什麼話都敢往外蹦。
她伸手捂住他嘴巴,“你別亂說話!”
夜寒聲關了手機電筒,祠堂里又漆黑一片。
江紓煙撲進他懷里,忙舉白旗,“我們回去嘛。在這打擾祖宗休息,不好。走吧,我們回家吧。我買了新衣服,穿給你看嘛。”
小手握住他大掌,晃了晃,他無動于衷。
又不情不愿親他喉結,“我們回去嘛。別在這亂來,不可以在這亂來的。”
“小公主,是你想在這亂來的。你親我,不就是默許嗎?”
“我沒有!你別……”
夜寒聲等不下去,以吻封緘。
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扣在頭頂上方。
“夜寒聲,不能,不可以,不要!我們回去好不好嘛?回去,怎麼樣都隨你!”
“噓~小公主,祠堂不宜大喊大叫。”
他一把摟住她,抱下來,放在門口。
當初,她也是靠在這扇門上。
好像回到那天。
就該了結當時沒做成的事。
扯下領帶,蒙住她眼睛。
“你干嘛?你別亂來!”
“小公主,那夜,我就想這麼干了。”
夜寒聲再次打開手電筒,光線籠罩門口,一道影子照在院里的地面上。
就像皮影戲。
“我的煙,我們重溫舊夢。”
黑色領帶透過絲絲光線,照亮了絲線細小的視野,江紓煙凝神看著地面的影子。
隨著夜風輕晃,融在斑駁的樹影里,朦朦朧朧。
視線忽的被阻斷,被迫仰頭,膜拜神一樣看著他。
江紓煙緊咬著唇,不敢逸出半個音符。
他含住她耳朵,吮吸,舔弄。
“別怕,我鎖門了。”
她卻一口咬在他肩上,指甲劃破后背,極力隱忍。
“紓煙,你真不記得那天晚上,你在我家祠堂里干的事麼?”
抱她坐下,額頭相抵,又情不自禁吻上去。
“你想知道嗎?”
“要說就說!不說就閉嘴!少給本小姐賣關子!”
“小公主,食人花開了。”
他無情嘲笑她,就好像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審判她。
江紓煙不甘示弱,回懟:“那次野營,你把玉米烤糊了。”
“小公主,你變壞了,我可不喜歡壞女孩。”
“管你喜歡什麼。我喜歡就夠了。誰求你喜歡?”
兩人緊緊相擁,熱烈接吻,纏綿訴說這幾天的思念。
當然,她沒有思念。
夜幕深沉,天空又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冷風一股股刮進來,江紓煙冷的往他懷里鉆。
“抱我!”
“不想抱。”
卻口是心非抱緊她,互換了位置,用后背替她擋風避雨,將她包裹在寬闊溫暖的懷抱。
江紓煙慵懶看向外面,視野微茫。
地面積水成淵,雨滴墜落,砸出一個個小水花。密密麻麻的,一個接一個的破碎,再起。
循環往復,不知疲倦。
雨勢漸大,飽滿的雨滴落下,淹沒在路旁的苔蘚里,雨水浸潤后,綠植也更加鮮活,光澤透亮,如同夜明珠在發光。
興致盎然,江紓煙一把扯掉眼睛上的領帶,杏眸半闔,認真看著雨絲。
手卻攤到他面前,“還我五千萬。”
“親一下就五千萬麼?”
“你媽媽找我要了五千萬!她說你那破房子再修整要兩千萬,剩下的給他們的生活費。”
夜寒聲握住她的手,親了親,“我的煙,果真是一等一的賢妻。”
江紓煙甩開他,直接上手翻他的皮夾。
里面竟然有張照片,邊角卷起,泛黃失真,就連人臉都看不清楚。
第48章 我帶星星私奔,小公主愿意嗎
夏夜的煙火,一簇簇綻放,蔚藍的海面炸開花來,斑斕光彩傾灑,海天絢爛一色。
好像是一八年的生日。
夜寒聲姍姍來遲,深夜才打電話給她。
嗡嗡嗡——
生日宴上喝了不少果酒,后勁有點大,她睡的迷迷糊糊。
被吵醒,不悅的一輩子蓋過頭頂,卻擋不住手機的喧囂。
煩躁踢開被子,抓過手機,胡亂點了接聽。
“你是黑白無常嘛?大晚上的催什麼催嘛?索命嘛?我可是好人,從不干壞事,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所以你們換個痛苦的對象吧。本小姐要去見周公,別……”
“江小公主,我是特地來接你的,也只接你。”
江紓煙腦子亂糟糟的,神情恍惚,只要閉上眼睛,隨時都能呼呼大睡。
暗啞沉悶的嗓音跟電流似的竄進耳朵,吱吱吱的炸起火花。耳蝸里爬滿火星子,微微癢。
她拿開了貼在耳朵上的手機,扔到老遠,耳朵里仍然酥癢無比,想清泉采耳,把那些討厭的螞蟻灌出來。
“紓煙,又睡著了嗎?那你下來會兒,拿禮物。”
手機孤獨的躺在床尾微震,惺忪的睡眼清明,意識也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