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玩耍的畫面一幀一幀浮現,卻沒找到磕傷她的罪魁禍首。
她根本想不起來玩了什麼,竟落的一身的傷。
小心按了按,還好不痛。
“大小姐,夜少爺來了,給你帶了芋泥爆漿蛋糕,還有蟹黃包呢。”
聞言,江紓煙換好衣服,匆匆下樓。
夜寒聲在客廳跟她家江老頭談事。
撇撇嘴,先去餐廳吃東西。
美食俘虜了煩惱,她一個人吃的不亦樂乎。
可她總感覺夜寒聲眼神時不時往她這邊瞟。
小心翼翼抬眸,目光交匯。
江紓煙像是被燙到一樣快速低下頭。
懊惱咬咬唇,“彭姨,我要去花園蕩秋千,你幫我拿我的蛋糕嘛。”
說著就小跑去了花園。
跳坐在秋千上,吃著蛋糕,又滿面春風。
沒有夜寒聲那可怕的眼神,就是人間天堂!
“小公主,蛋糕好吃嗎?”
夜寒聲悠悠的嗓音自身后傳來,手一哆嗦抖,勺子掉地。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的心跳慌亂的厲害,強烈的要蹦出來。
輕輕按住胸口,盯著草坪上的影子。
“嚇到你了?”夜寒聲彎身撿起勺子,探頭過來看她,“抱歉,我忘了我們小公主還是個沒長大的小朋友。”
大掌輕輕摸她腦袋。
“小公主,看在蛋糕的面子上陪我坐坐唄。”
他擅自拿過她手里的小盤子,放在玉桌上。
再過來,定在她面前。
“小公主,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跟我說話嗎?”
江紓煙扭頭不看他,昨天要不是夜夫人再三邀請,她也不會去夜家。
更不會與他們玩游戲。
就不會慘兮兮的落得一腿的傷。
“好吧,我們小公主一向都是很有個性的。”
夜寒聲不再自討沒趣,只是近了兩步,身體幾乎貼上她。
雙手按在吊繩上,悠然開口:“推你玩會兒。”
側跨半步,站定在她左前方,輕輕一推,秋千搖蕩不停。
江紓煙抓住兩根繩子,還是沉默不語。
任由他推著她玩。
秋千漸漸停下,輕微的晃動。
夜寒聲忽然伸手過來,嚇的她身子后仰,一時情急,沒抓穩繩子,往后翻掉下去。
“啊!”
江紓煙慌忙閉眼,卻被他扣在懷里。
緊貼在他胸口,咚咚咚的,沉悶有力的心跳在她耳朵里恣意亂竄。
說不上來哪里熟悉,就覺得好像什麼時候也聽過。
頭頂一沉,她抬眼望去,眼里盡是他堅實修長的脖頸。
他微垂頭,喉結就像只沉睡的小狼狗,乖巧的伏在那。
“小公主,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跟我說話?不要一輩子好不好?一輩子太長了,”我會寂寞,會難過。
喉結隨著他的話語上下滾動,不疾不徐,冬眠剛醒過來那樣,懶散隨意,卻有慵懶的性感。
江紓煙小手緩緩抬起,指骨輕輕碰了一下。
他沒反應。
她竊喜,終于他也有抓不到她的時候。
又輕按了下,見他還是沒察覺,開心的把玩起來。
入了神,連他什麼時候跟著她的動作一起滾動都不知道。
“喉結都借給你玩了,小公主也跟我說話吧。”
江紓煙臉上的笑意瞬間消隱,頓在他脖子上的手也忙抽了回去。
避開他,下來,坐在玉凳上喝茶。
夜寒聲癡迷看著她,無奈輕笑,提步過去,坐在她對面。
她扭身側對著他。
也不惱,伸手過去,抹掉她唇角的蛋糕碎屑。
“叫你別貪吃,你不聽,抱著我家祖宗的貢品亂啃,看你嘴唇都啃腫了。
”
“貢品?”
江紓煙皺眉,一臉茫然。
昨天下午在他家玩捉迷藏,她只記得找了個極隱秘的地方躲著,原來是他家祠堂。
轉頭,正對他,探究的看他臉上的表情。
好像是真的。
“我,我昨天,真躲你家祠堂了嘛?我真去了你家祠堂嘛?”
“何止去了,還跟我家祖宗攀上親戚,跟我家祖宗稱兄道弟呢。還吼我,讓我不要抱你,你是我的小祖宗。我這等凡夫俗子,碰不得。”
江紓煙:……媽耶,丟死人了!
小公主無顏面對他,腦袋一垂,臉埋在掌心,裝死。
“小祖宗,目前只有我們倆知道這個秘密。”
江紓煙又頓時活了過來,“真的?那你不許跟別人講嘛。”
“那你跟我說話嘛。”
她氣呼呼斜他,“就知道跟我談判!我又不是你的合作商,才不要跟你談條件!”
“那小祖宗,我不說。”
她又笑嘻嘻伸手過來勾他小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那現在你可是答應我保守秘密的哦,要是秘密泄露,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小祖宗。”
然后心大的小公主接過阿姨新拿來的勺子,又開心的大快朵頤。
夜寒聲眉眼帶笑看著她,狠狠咽了咽喉嚨,他也想嘗嘗蛋糕的味道。
是否,如她那樣香甜美味。
第45章 多的是甜瓜等本小姐去扭
“對了,昨天我們都玩了什麼嘛?我有爬樹嘛?為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嘛?”
江紓煙含著一口蛋糕,一雙鹿瞳期待看向他,安靜的等著,也沒有吞咽。
“怎麼了,小公主。”
“我腿上為什麼會有傷嘛?我真爬樹了嘛?”
夜寒聲勉強轉過頭,她只是看他,也能撩起火來。
腦海里閃過昨夜的碎片,愈發難耐。
拿起她的茶杯,擋住她的視線,喉結劇烈滾動。
“沒有,爬我家祖宗的牌位上碰的吧。”
嗓音沙啞的厲害,磨砂打磨過一樣,略粗糙,好似強忍著喉嚨撕裂的疼痛才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