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紓煙收拾好,拿起孟芽留給她的紙條:十一點,飛雁閣,過期不候哦。
扔下紙條,拎著畫板就急匆匆趕往飛雁閣。
出了酒店,沿著白沙小道向右走,不出十里,就看到了標志性的建筑。
一只飛雁。
江紓煙對山莊非常熟悉,山莊建成后,正式投入使用的前一周,她都在這里。
她跟夜寒聲一起。
在占地面積約十萬畝的山莊,空曠的只有他們倆。
就像傳說中的,找一個無人的地方,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惜,他們并不相愛。
江紓煙踏進飛雁閣,劇組還在拍戲,主角不斷NG。
孟芽也跟著忙的團團轉。
抽了空,悄咪咪過來,“在上面呢,你自己過去吧。不過你一定要把畫留給我呀,我可是……”
“孟芽,補妝!”
“哎,來了。”不甘的拉著江紓煙,“小煙煙,姐姐這次能不能脫單,就看你的了。你可得……”
“孟芽!”
沒辦法,孟芽苦兮兮一張臉,不斷叮囑她要少說話,不得不奔赴崗位。
江紓煙朝她擺擺手,不敢再逗留,提步進了電梯。
按照孟芽的指示來到了209房間門口。
禮貌敲了敲。
“進來。”
推門而入,眼前一片漆黑,好似墜入深海。
江紓煙不習慣的后退。
“關門。”
強忍著,踏進去,關門,并未關嚴實,虛掩著。
“你好,請問可以開燈嗎?”
“不能。我不要光。”
“……可我看不清,怎麼畫?”
忽然,不遠處綻放一抹光。
望過去,黑色的襯衫,紐扣全解開,露著一條肌肉線。隱匿在襯衫邊緣的肌肉隨著男人偶爾的動作若隱若現,有點晃眼。男人清瘦,肌肉卻結實,線條流暢優美。
跟夜寒聲比,差一點。
她比較喜歡強壯一點的男人。
收回視線,摸黑支起畫板。
“去餐桌那,點蠟燭。”
男人再次開口,嗓音微顫,不知是害怕,還是在悶笑。
江紓煙沒理他,徑直過去,點燃了蠟燭,她也坐在餐桌旁畫。
寬敞奢華的房間,兩處光斑。男人那處較暗,她這邊可以清楚的看清畫紙的紋理。
偶有輕風吹過,窗戶留著小口,簾角時不時被掀起,射進一絲微弱的光,又很快恢復了黑暗。
男人突然調高了光源,亮光籠罩他的臉。
江紓煙皺眉,沒說話,也極少再看他。
她就沒打算畫男人的臉。
從男人開口說話,傲慢的語氣像給自己的奴隸下達命令,讓她很不舒服。
從未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
哪怕是從小跟她不對付的夜寒聲,也從未這樣。
若不是孟芽拜托她來的,她根本不會進這個烏漆嘛黑的房間。
又不是鬼,見光死,搞哪門子的神秘?
有病!
江紓煙拿著畫筆,細細調色,畫好了腹部,才再抬眼看向男人,準備畫他的腿。
可她看過去,男人一手撫在那處,不停的滑動。
江紓煙急忙別開視線,一口惡氣堵在胸口,漲的她快炸裂。
猛然起身,拎起桌上的蠟燭臺,朝男人砸過去。
“神經病!”
匆忙跑向門口。
嘎吱一聲,門被鎖死。
她忘了,還有遙控器。
江紓煙定在門口,不想轉身面對那麼惡心的垃圾。
可身后腳步聲迫近,男人離她越來越近。
“站住!你是誰?到底想干嘛?”
若不是孟芽值得百分百的信任,江紓煙都該懷疑她跟這個垃圾是一伙的了。
粗重的低吼聲,濃重的腥臭味,飄蕩在房間每個角落。
江紓煙惡心的捂著口鼻,迅速蹲在墻角,不敢出聲。
手摸進口袋里,也沒敢拿出手機,胡亂摁了一通。
可下一秒,手被男人攥住,手機被甩到老遠,剛剛還亮的屏幕瞬間黑下去。
男人扯過她,壓在門板上。
“嘖嘖嘖還挺嫩。”
惡臭的氣息隨著話語噴出來,仿佛在噴糞。
第10章 我的小公主,你也敢碰
“混蛋!放開我!你敢動我,夜寒聲不會放過你的!你敢碰我,他就敢剁了你!”
“呵呵,還挺辣。老子行走江湖多年,就從未失手過。管你他媽是孟家小姐還是夫人,栽到老子手里,老子照玩不誤。”
渣渣抓著她,扔在了床上。
“來吧寶貝,你越反抗,老子越想搞爛你!”
砰!
門被踢開,破門而入的人打開了燈。
瞬間,一片光明。
嚇得發抖的江紓煙淚眼朦朧中看到了夜寒聲的臉,頓時淚水洶涌。
“你他媽的誰啊?給老子滾!別妨礙老子操……”
余下的話,被夜寒聲一腳踢沒了。
夜寒聲猶如地獄修羅,揪著那人的衣領,狠狠踢在他膝蓋上。
雙膝跪地,他沾了血跡的鞋尖提起,頂在那人下頜。
“妨礙你操誰,嗯?”
“爺,爺,爺爺,孫子,孫子知道錯了,爺爺饒……”
“說,操誰?”
夜寒聲皮鞋下移,踢在渣渣喉結上。
“我,我說,操,操,爛,獵……”
“我夜寒聲的小公主,你他媽也敢碰。那麼喜歡操,那就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想到這個渣滓妄圖侵犯他家小公主,夜寒聲怒火攻心,鞋頭用力一頂,滴滴答答地,牙齒掉了一地。
夜寒聲收回長腿,折身走過去,外套包住江紓煙,打橫抱起,大步流星離去。
門口那,他的特助薛洋已經帶著一堆黑人壯漢等候。
他們走遠,薛洋打了個手勢,壯漢秩序進去。
“怎麼玩不重要,只要他痛不欲生就行。”
說完,薛洋鎖了門,走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