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紓煙:……
夜寒聲:……媽的!
夜寒聲轉過身面對他父母,側跨了一步,擋在了江紓煙身前,高大挺拔的身軀把她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他開口打破死寂,“爸媽來了。”
他爹指著地上的水果,“院子里的石榴香梨都熟透了,你親媽非要給你們送點來。說自家種的,安全。”
“爸媽你們先坐會,我跟紓煙說點事。”
轉身,輕推了下江紓煙。可算驚醒了她。
她尷尬的絞手指,小心探出半個腦袋,禮貌打招呼:“爸爸媽媽你們早上好!”
她話音未落,夜夫人肖蘊的臉就瞬間垮了下去。
“都中午十二點了,小煙你……”手被夜先生夜昊焱拍了下,又不滿瞪丈夫,“我說錯了嗎?現在都快下午一點了,她才剛……”
“媽,紓煙昨天傍晚才到家。小別勝新婚,我折騰的太晚,紓煙需要多休息。”
第2章 雙標狗
刷的,江紓煙臉紅到耳根子,這人怎麼連這話都說得出口?還是對他父母!
羞惱的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爸,媽,紓煙是嫁給我做妻子,不是當牛做馬。她以前在江家怎樣,嫁給我也一樣。況且這是我們倆的事,請你們不要干涉。”
攬著江紓煙的肩頭,帶她上樓換衣服。
回了臥室,江紓煙踢他小腿,埋怨道:“爸媽要來,你不告訴我就算了,還不叫我?害我出糗!你是不是伺機報復?”
“是又怎樣?”
夜寒聲腦海里回旋著剛剛她說的話,他一點都不懷疑她的反感和抗拒。她江紓煙確實看不順眼他,更看不上。
“你!你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一點芝麻大的破事都記仇到現在,真對得起你的星座!”
江紓煙氣紅了眼睛,活了二十二年,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失禮,甚是狼狽。
又忍不住踹了他兩下,氣呼呼進了更衣室。
夜寒聲看著更衣室的門合上,頓覺無趣,轉身出去。
剛出了臥室,就聽到他母親尖細的聲音。
“你看看你都干的些什麼事?非要接受江正的投資,讓寒聲娶他江家嬌縱的小公主。她游手好閑慣了也罷,咱夜家也養得起。可這一天天賴床賴到下午,連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算怎麼回事?生命在于運動,她一天天賴在床上,動也不動的,準備把自己賴殘廢咯,當夜家的祖宗嗎?讓寒聲當保姆伺候她嗎?”
“媽也知道我娶她當小祖宗,又何必如此?”單手插兜,佇立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睥睨他們。
“你還慣著她?”肖蘊被兒子氣笑了,扯他爹的袖子,“你聽聽,這叫什麼話?難道要我們把她請回夜家祠堂,給她供上去?真是反了!進了夜家的門,就得守夜家的規矩!”
肖蘊雙手叉腰,盛氣凌人的看著夜寒聲,好似只要他不答應讓她修理江紓煙,就要鬧到底。
“紓煙一不賭,二不抽煙逛夜店,哪里不規矩?二十多年,我也沒見媽您做過幾次家務,下過幾次廚。”
霎時間,氣氛降到冰點,連沙漏的聲音都能聽見。
肖蘊被自己的兒子毫不留情的揭底,氣的臉上掛不住,老臉通紅,雙手交替往臉上扇風,胸口起起伏伏的。
“我遲早被你們父子倆活活氣死!”待不下去,拎起茶幾上的水果,撂下一句“給你,還不如喂個狗!”就摔門離去。
始終保持沉默的夜昊焱站起來,只淡淡說了句“那誰要回來了,你老子一生光明坦蕩,知恩圖報,你別當個白眼狼,丟你老子的臉。
”就趕忙追了出去。
一時,家里又安安靜靜的。
一切如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懵懂青澀的感情。
夜寒聲轉身去了書房,書房門剛關上,江紓煙也開門從臥室出來,兩人恰巧錯開。
江紓煙拎著鞋子光腳下樓梯,步伐牽扯出陣陣酸痛,她又在心里把夜寒聲罵的狗血淋頭。
路過餐廳,餐桌上竟然擺著她最愛的芋泥爆漿蛋糕。
氣呼呼的臉上綻放笑容,丟下鞋,健步如飛過去。
打開透明包裝盒,就開始大快朵頤。
夜寒聲下來時,她吃的專注,并沒有注意到他。因為吃的快,臉頰上沾了芋泥,細指一抹,指頭往嘴里送。
仔細的舔干凈,一點都沒浪費。
“臟死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嚶嚀一聲,小身子抖了下。抬起頭來,手指還含在嘴里。
鮮紅半開,含納蔥白,滿臉嬌憨,腮幫子鼓鼓的,像一只小河豚。只是這只河豚多了分魅惑。
夜寒聲過來,隔著餐桌站在她對面。伸手,擦掉她臉上的芋泥,又在她發呆的時候,送進她嘴里。
江紓煙下意識的咬緊,他輕嘶了聲,一手捏她的臉。
“還沒吃飽?還想要?”
江紓煙瞬間清醒,嫌棄的打掉他的手,忙拖著椅子往后躲,椅子腳擦過地面,劃出一串尖銳的響聲。
“別碰我!”吼完,急忙站起來,抽了兩張紙巾擦擦臉,躲洪水猛獸似的直奔門口而去。
“干嘛去?”
“你管不著!”
房門再次被摔的震響。
江紓煙拍著胸口,回頭看,他沒追出來,松了口氣。
今天周末,他在家休息,江紓煙不敢想象一整天跟他待一起,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他們領證的第二天,他抓著她不間歇的做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