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如今,她就算泯滅了自己的感受也換不來他的一次放縱。
算了,看來是老天不讓自己如愿,是老天在懲罰自己。
宮眠躺下,眼淚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流出,浸濕了枕頭。
夜晚,真正的虞鐘意從小黑屋中醒來,看見了身旁坐著吳文輝。
吳文輝的臉色不是很好。
“你最好祈禱你男人不要發現端倪,否則你別想清白地從這里出去!”
虞鐘意冷眼看他,想起之前他在自己面前大喊大叫的場景。
吳文輝知道宮眠和鄔庭深早就認識的時候,確實氣得快炸了。
很快他就想到宮眠的第一次是給了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氣了。
吳文輝反而還有一絲得意,一想到鄔庭深捧在手里舍不得碰的白月光,竟然為了錢在自己身下甘愿被蹂躪,他的心里就爽到不行。
“怪不得你之前非要跟鄔庭深離婚,原來被他當了這麼多年替身,別說是你了,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會受不了的。”
虞鐘意翻了個白眼,吳文輝不僅不給她飯吃,還大晚上特地跑過來嘲笑她,腦子有病吧?
“所以你想說什麼?”
“別這麼冷漠,別看你跟宮眠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我敢肯定,你那方面功夫肯定不如她,女孩子就應該嬌滴滴地被男人呵護,而不是像你這樣,一看就不會討男人歡心。”
如果耳朵能像眼睛一樣閉上的話,虞鐘意會毫不猶豫地閉上耳朵。
她算是徹底看清了,吳文輝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爛人,滿腦子屎。
吳文輝看虞鐘意把臉瞥過去,以為她是怕了。
“別擔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你比眠眠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我可看不上你。”
虞鐘意翻了個白眼,眠眠!她差點聽吐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誰在自己面前喊著要讓那個女人好看,現在又一口一個眠眠。
第二天。
宮眠醒的時候,鄔庭深已經不見了。
她剛出門,就看見寧執守在外面。
“庭深呢?”
“鄔總他有事去了,臨走前特意囑咐我今天帶你回老宅看爺爺。”
提到鄔堂恭,宮眠的臉上劃過一絲害怕。
當年庭深要娶她,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就是鄔堂恭。
他曾私下里找到自己,用盡一切手段讓她離開庭深。
后來庭深為了自己跟鄔堂恭鬧翻,鄔堂恭就三天兩頭用住院來威脅庭深去醫院看他。
再后來,自己就被查出了病,自己做出了離開的決定。
如今再次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他再講得上話。
畢竟他是庭深的爺爺,她知道自己走后,庭深會覺得自己的死與他有關。
她自知對不住這位老人家,如今去看看他也好,希望自己能為他做點事情,最起碼讓自己的心里沒有那麼愧疚。
寧執開車帶她來到了鄔家老宅。
鄔堂恭正坐在輪椅上曬太陽,見虞鐘意從寧執的車上下來,嘴里便開始嘟囔。
“今天的太陽真好,可是剛才還下雨來著。”
“鄔爺爺,剛才哪里有下雨呀,您記錯了吧。”
寧執走過去跟鄔堂恭說話,整個鄔家,除了照顧老爺子的保姆小張,就屬他跟老爺子見面的次數最多。
鄔庭深平常忙起來幾個星期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情,這個時候寧執就負責替他回去看望老爺子。
反正老爺子也分不清誰是鄔庭深誰是寧執。
“老爺子,聽鄔總說您之前就念叨著想見夫人,如今夫人回來了,你們好好聊,寧執就先不打擾了。”
寧執走后,宮眠往鄔堂恭面前走了兩步:“爺爺。”
鄔堂恭緩緩抬起頭,眼睛里迷迷糊糊的,一點清明也沒有,像在說胡話一樣:“你不是鐘意,你是宮眠,你又回來了!”
宮眠瞪大了瞳孔,寧執不是說鄔堂恭前幾年的時候得了老年癡呆嗎?現在怎麼會……
“爺爺,您說什麼呢?我就是虞鐘意啊。”
“誰允許你進我們鄔家的?給我滾出去!”
鄔堂恭大聲叫喊著,一如當年驅趕她的模樣。
宮眠嚇了一大跳,一旁的小張阿姨聞聲趕來。
見到老爺子又犯病了,她連忙對宮眠道歉。
“實在對不起夫人,老爺子最近狀態起伏不定,您多擔待。”
宮眠后退了兩步,驚魂未定地咽了口口水。
“你跟我進屋來。”
老爺子的話,小張全都會照做。
她把老爺子的輪椅推到屋子里,等宮眠進屋之后就走出去,并且關緊了門。
老爺子這時候眼里才逐漸恢復了清明。
“你還是跟當年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吼兩句就被嚇住,鐘意的膽子比你大多了。”
宮眠看著清醒如常的老爺子,心里終于明白了過來。
原來老爺子都是裝的,他根本沒病。
“虞鐘意真的有那麼特殊嗎?為什麼你待見她而不待見我?”
宮眠不甘地問道,鄔堂恭搖搖頭。
“所有跟她接觸過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你們的區別,我與他們的不同點就是眼界,他們認為偷梁換柱是不可能的事情,天底下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但是在鄔家,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