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塞繆爾說他會替他找免費的口語老師,讓他放心。
于是柯吉飛就被塞繆爾拐跑了。
臨走前他還依依不舍地跟網友告別,但是網友似乎并沒有那麼傷心。
相反,他們還很激動,叫飛哥在國外注意身體,時不時再傳點視頻回來。
虞鐘意見到這副場景,還是比較欣慰的,想當初柯吉飛被噴販賣焦慮那會,跟現在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送走了柯吉飛和塞繆爾兄弟之后,虞鐘意和鄔庭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
現在吳文輝也去了非洲了,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
虞鐘意構想接下來,應該像童話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樣,最后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才對。
但是現實卻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差點把虞鐘意給扇死。
事情的起因還是吳文輝,某天身在江城的鄔庭深得到消息,說吳文輝得知塞繆爾回去的消息之后,偷摸著一個人回國了。
他本來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驕傲如他,吳文輝現在儼然是一個手下敗將,他怎麼會把一個不如自己的人放在眼里。
但是第二天,他又得知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驚得鄔庭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確定嗎?”
“千真萬確!”
得到確認的鄔庭深,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受,他一屁股癱坐回椅子上,面色沉重。
當天下午,鄔庭深回去拜訪了爺爺。
鄔堂恭年過八旬,坐在輪椅上每天的任務就是被傭人推出去曬太陽。
老爺子身體方面的都好,就是精神狀態很迷糊。
去醫院檢查說可能是老年癡呆癥,但是只有鄔庭深一個人知道,爺爺是裝的。
爺爺也知道鄔庭深知道他是裝的,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戳破對方,也算是爺孫倆之間的一個默契吧。
“你回來了,澤乾。”
老爺子對著鄔庭深說道。
澤乾是鄔庭深父親的名字,自從父親去世以后,老爺子就經常把他喊成父親。
每次鄔庭深也不惱,只是耐心地蹲下來跟他說話。
“爺爺,我回來了。”
“什麼爺爺?你應該喊我爸!”
老爺子難得清醒。
“鐘意呢?鐘意怎麼沒有回來?”
裝傻之后,他唯一不舍得認錯的,也就只有白鐘意了。
虞鐘意和鄔庭深結婚的那幾年,每天都像伺候自己親爹一樣伺候老爺子。
饒是年輕的時候叱咤一方的老爺子,都心軟了。
老爺子后來對虞鐘意好到甚至讓人忘記了一開始他對她的針鋒相對。
“鐘意還在景城,過幾天回來。”
“今天太陽真好!”老爺子又開始說胡話了,“剛才還下雨來著。”
鄔庭深看了看腳底下干燥的地面,把老爺子推回了房間。
“爺爺,如果,我是說如果,宮眠當初沒有死,你會不會也像現在對待鐘意一樣對待她?”
老爺子低著頭觀察自己裸露在外的大腳趾,沒有講話。
鄔庭深等了一會,見老爺子不打算說,于是便走了。
他走后,老爺子的頭緩緩抬起,眼神里流露出清醒的光芒。
景城容家。
“媽,你有沒有看見我昨天帶回來的紙稿?”
虞鐘意打開母親的房門詢問,但是里面空無一人。
她昨天從緙絲廠里帶回來的紙稿今天還要用呢,結果一覺醒來找不到了。
她尋思昨晚母親給她送過水果,該不會是母親拿過來看了看忘記還給自己了吧?
于是她在母親的房間里大致翻找了一下,并沒有發現任何紙稿的蹤跡。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了一個相冊。
書架上最上面一層最外面一本相冊,因為自己剛剛的翻動,里面有東西露了出來。
虞鐘意算半個強迫癥,而且這是母親的房間,她應該把東西歸位好再離開。
于是她伸出手將那個相冊拿了下來。
她翻開相冊,打算把那張照片歸位,沒想到眼神卻被上面的內容吸引住了。
照片已經微微有些泛黃了,距離現在有點年代感,上面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嬰兒,正安詳地靠在一起睡覺。
虞鐘意對這張照片有股熟悉的感覺,她尋思自己這上面的該不會是自己吧。
難不成母親當年生的是雙胞胎,自己還有個孿生姐妹?
虞鐘意找到送孩子回來的容儀詢問。
容儀說那張照片是她小時候和大姐的照片,不是虞鐘意的。
虞鐘意就這麼相信了。
關鍵是母親的大姐已經去世很多年了,母親平常思念大姐把和她的合照拿出來看看也是正常。
不過為什麼是這張照片?難不成母親沒有她們長大以后的合照了嗎?
虞鐘意這點想不通,但是母親再三強調當年就生了她一個,于是虞鐘意也沒多想。
要不是母親堅定地跟她強調,虞鐘意甚至都要以為宮眠是她的孿生姐妹呢。
這不要太戲劇化,虞鐘意好不容易過了兩天安穩的日子,她還沒過夠呢。
某至尊酒店包間。
“吳總,您回來了。”
一位嬌滴滴的病弱美人正脫光了衣服蓋著被子躺在床上,等待著風塵仆仆的男子從門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