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央抿唇輕笑,因為燒得厲害,她也沒力氣反駁他,整個人昏昏欲睡。
許寧也不搭話,喉結上下滾了滾,磁性的歌聲緩緩從喉嚨里逸出。
他目光溫柔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因為發燒,她的臉頰滿是紅潮,看起來那麼誘人。
央姐真美。
剛才她說他把她當個孩子寵,其實她錯了,他沒有把她當孩子,只是在寵她,把她當做一個女人來寵愛。
央姐覺得比他大,可他就是喜歡比他大的。
不,因為是何央,所以他才會喜歡她。
許寧感覺她似乎睡熟了,歌聲越來越低,最后徹底成了用鼻子哼出歌。
他深情的看著何央,想起了很多事。
以前他發燒,姐姐要工作賺錢,母親要應付父親,所以就成了何央照顧他。
出水痘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旁邊照顧,時不時在他額頭上摸摸,溫柔如水。
那時候他只把她當姐姐。
但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不是當做姐姐,而是一個女人呢?
大概是青春期時第一次做那種夢開始吧?
人家都說對一個女人心動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很贊同。
他確定,他心動了,而且想把這個漂亮到極致的女人占為己有。
許寧清了清嗓子,這里沒有別人,他想親她一下。
想把他的初吻給她。
許寧緊張得臉頰都燒熱了,心臟更是跳得很快。
而就在他緩緩靠近,微微發顫的嘴唇即將親吻到她的時候,門鈴聲卻在這時候響起。
許寧嚇得一個激靈,但更多的是惱火,不知道央姐剛睡著嗎?
他趕緊去開門,一看是忠叔,不禁有些詫異:“您是……”
忠叔急聲說:“是許小姑娘的弟弟是吧?來來,我看看央央,燒退沒?”
“剛睡著,我給她吃了藥。”
忠叔拍了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叔叔,您是?”
“哦,我是薄家的管家,央央喊我忠叔。小伙子,你回去吧。”
許寧皺眉,“我不可能讓央姐跟別人呆在一個房間的。”
忠叔尷尬,這孩子竟然還防著他呢?
“行,那你留下來。”
忠叔要進去,許寧卻擋在門口,“叔叔,您走吧,我照顧央姐就行了。
“何慕哥說了,央姐跟薄家沒有關系了,讓我看著央姐呢。”
忠叔:“……”
這小子還挺不好對付,這是拿央央的哥哥說事呢?
“好好好,你看起來就是個乖孩子,應該不會趁人之危,我聽央央說,你可是醫學院的校草。”
許寧聽出來了,忠叔的意思是:你小子要是敢干壞事,直接讓你在醫學院混不下去!
“嗯,您回去吧,我喜歡央姐是光明正大的喜歡,不會做不守規的事。”
親她不算。
忠叔點頭,下樓之后怎麼想都覺得危險。
這小伙子看起來干干凈凈的,但畢竟央央那丫頭漂亮啊,孤男寡女的,又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子,這不行啊。
他趕緊匯報,薄明山一聽,重重冷哼一聲:“活該!要是真被搶走了,也是那狗東西自己不爭氣!
“要不是我攔著,他這到嘴的媳婦兒早就飛走了。
“行了,你不用管了。”
話雖然這麼說,薄明山還是給薄靳言打了電話,只是那邊沒接。
薄明山吹胡子瞪眼,活該!
薄靳言不是不想接,而是現在郝佳這邊情況危機,他沒時間接。
*
第二日。
何央醒來,退燒之后感覺身體輕松不少。
她掀開被子下床,去客廳轉了一下,看見許寧正在廚房忙碌。
她去沖了個熱水澡。
“姐姐,我來給你吹。”許寧腿長,兩步就到了跟前,伸手接過吹風機。
何央好笑,“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許寧卻寵溺一笑,“你現在虛弱,而且我喜歡給你吹頭發。”
他不由分說的用手捧起何央的頭發,香香的味道,讓人心猿意馬。
何央能透過化妝鏡看見許寧眼里的迷戀,就覺得壓力山大。
她趕緊轉移話題,“小寧,我自己來,我看你剛才在燉什麼,看著點火,別糊了。”
“啊,是。”
許寧趕緊放下吹風機跑出去。
何央這才嘆口氣。
吹頭發這種事,多少有點曖昧,男女朋友之間是情趣,但其他人就不行。
許寧對她那點心思已經毫不掩飾,那她更得保持距離,不能讓他越陷越深。
“姐姐,我給你燉了川貝燉雪梨,據說這次感冒發燒好了之后嗓子就跟吞刀片一樣,你先喝點。”
“哪有那麼夸張?”何央笑。
許寧卻嗔她一眼,“反正喝了又沒壞事,聽話。”
“……好。”
何央吹好頭發,端起燉盅。
里面是一整個雪梨,掏空之后里面放了川貝母,喝起來甜甜的,應該是加了冰糖的。
“姐姐,好吃嗎?”許寧坐在跟前,眼神清澈干凈的看著她。
何央點頭,故意避開他的視線。
這孩子看她的眼神太不純粹了,這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她渾身不自在,“小寧啊,別這麼看姐。”
“姐姐覺得惡心嗎?”許寧有點受傷。
“不是,是不合適。”何央看他一眼,又轉移話題,“小寧,你給姐調個監控。”
“好。”
許寧點頭,拿過何央的電腦,問了密碼,點擊進去。
沒一會兒工夫,監控就被他調出來。
“姐姐,你看。”
許寧蹲在跟前,把電腦給她看。
何央如遭雷擊!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指著屏幕,不可置信的問:“這……確定這里是站著一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