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那白蓮花有這本事?”薄明山佯怒,“再說,別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嘴上。”
“我們真……”何央還沒完,薄靳言就捂住她的嘴,低聲問:“你想爺爺受刺激嗎?”
何央皺眉,一把扯開他的手。
不過,他說得也有道理,爺爺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可畢竟動過大手術,不能再被刺激。
她哪知道,薄明山一點不怕刺激,反正結婚證在他手上。
就這倆小傻子還被蒙在鼓里,以為離婚了呢。
“爺爺,我先走了。”
何央起身,順手拿走自己那份螺螄粉。
薄明山“嗯”了一聲,“別忘了上班,休息好幾天了,也該收收心了。”
“知道了。”
答應一聲,何央起身離開。
薄靳言看著她的背影,俊臉上覆著一層惱火,冷笑道:“看見我就走,之前怎麼沒見她這麼怕我?”
“怕你?你自個兒剛才做了啥,沒點逼數?人家那是膩歪你,煩你。哼,就知道看,長腿干啥的?不會追?!”
薄明山不是好氣,這種東西,要不長了一張好臉,得一輩子打光棍。
薄靳言坐下,長腿交疊,“我為什麼要追?”
“沒良心的狗東西!那天你發燒,人家央央在旁邊反復給你擦身,你都忘了?!
“你還是生病的比較可愛,央央也能對你溫柔些,醒著的時候,遭人煩。
“起開!老子也不想看見你,沒事別來氣我,有時間就去公司。
“那麼大個集團交給你,你要是敢給老子出幺蛾子,打斷你狗腿!”
薄明山抓起筷子就扔過去。
薄靳言側身一躲,不銹鋼的筷子摔在了地上,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
他彎腰撿起來,起身哼道:“我走,行了吧?”
薄明山重重一哼,也不知道那狗東西聽懂暗示沒有。
如果沒有,那就真沒辦法了,誰讓他笨的?
薄靳言冷著臉回到車里。
他當然聽出來了老頭子的意思,只是他為什麼要在何央跟前裝病?
晚上十點,首府名苑。
薄靳言從賓利車上的下來。
他滿頭是汗,身上的白襯衫也近乎濕透,月光下,半透明的衣服能隱約看到背后的紋身。
他抬頭看向頂層。
忠叔推開車門下來,把大衣掛在他胳膊上,握拳道:“大少爺,Fighting!爭取留下,我還等著小少爺呢。”
薄靳言:“……”
跟誰學的?還Fighting!
他抬腿往里面走。
許妙嫣下班回家,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詫異。
這麼冷的天,薄先生又出了這麼多汗,為什麼不穿上衣服?
她皺眉跟上去,下了電梯就看到薄靳言站在家門口,不禁退到了樓梯間。
薄靳言沒有察覺,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何央透過可視對講看到是他,皺皺眉,但還是開了門。
“薄靳言,你怎麼來……”
她還沒說完,薄靳言就忽然往前一倒,幾乎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
何央悶哼一聲,差點被讓他給壓倒下。
“薄靳言,你怎麼了?!”
“何央,我難受。”他聲音很低,原本嗓子就已經啞了,此刻聽起來更加沙啞。
第66章 修哥哥,是我
何央皺眉,白天在醫院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她的手從他大衣伸進去,正好落在他后背,摸到那濕噠噠的一片,神經立刻繃緊起來。
“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還都是是冰的?”
薄靳言卻不說話,雙手抱住她,用力的粗喘著。
“你自己撐著點,先別倒下,不然你這麼重,我根本就撐不住。”
何央邊說邊用力撐著他,但他就跟沒長骨頭似的,壓得她頭皮好疼。
“頭發!”她瞪圓了眼睛叫了一聲。
許妙嫣站在門口,可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看清楚了。
薄先生明明在樓下的時候還生龍活虎呢。
原來,是苦肉計來的。
他……應該是想挽回央央吧?
是呢,央央這麼好,人也漂亮得不像話,他眼睛又不瞎,怎麼看不出來央央比陶露雪好呢?
許妙嫣抿了抿嘴唇,決定還是不要過去當電燈泡了。
重新下樓,她看到忠叔還站在門口,輕輕一笑,用手機打了一行字。
——您放心吧,薄先生已經登堂入室,倒在了央央懷里呢。
忠叔笑瞇瞇,豎起大拇指點贊,“你這小女娃娃有眼力見啊,等我們大奶奶有了小小繼承人,一定給你封個大紅包。”
許妙嫣抿嘴笑了笑,然后點頭。
*
“薄靳言,你怎麼又發燒了啊?”何央撕開一個退熱貼,拍在他腦門上。
薄靳言皺眉,“輕點。”
“輕不了,我沒把你趕出去,你就燒高香吧。”
何央勾唇輕哼一聲,去哥哥何慕的房間拿了一身干凈的家居服。
哥哥雖然殘疾,但其實比薄靳言只矮了一公分,也是大高個兒呢。
“我不穿!”薄靳言有些嫌棄。
他從來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裝病來找她已經違背本心,他堅決不穿何慕的衣服,這是他最后的倔強!
何央白了他一眼,“這是新的。你還嫌棄我哥呢。我哥潔癖,比任何男人都干凈。”
“我也有潔癖!”何慕有潔癖了不起?
何央懶得理他,看他這會兒爭辯得這麼有勁兒,估計病得不重。
“能動嗎?把襯衫換下來,現在都濕透了,不能穿著。”
薄靳言伸出手,剛碰到扣子,視線就看向別處,低聲說:“……沒力氣。
”
“這麼嚴重呢?都生活不能自理了?”何央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