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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許妙嫣照常起來做飯,之后陪著何慕去做復健,順便去看母親。
至于何央,因為昨晚失眠,所以睡到中午才起。
并且從這天開始,她就沒有出門。
倒不是被薄靳言傷得自暴自棄,而是有正事要干。
她的房間開了兩臺電腦,一臺CAD出平面圖,另外一臺開著3D進行渲染。
她大學修的是建筑設計,也正是因為專業對口,所以才能成為薄明山的秘書。
雖然平時她的工作是秘書,處理的是各種雜事,但是薄明山會給她專業上的指導。
這個設計圖是她專門給閨蜜準備的,老早之前就弄好的。
過些天,她要給閨蜜一個巨大的驚喜。
看了一眼時間,都是已經晚上十點半了。
何央洗了澡,吹了頭發,正準備敷個面膜睡覺。
但是膜布還沒貼上,一條微信就彈了出來。
是陶露雪的一個小號。
她之前拉黑了陶露雪大號,倒是把小婊砸這個萬年不用的小號忘記了。
何央皺眉,正打算拉黑,可看到那張照片,整個人就一怔。
照片里,陶露雪站在御龍灣別墅主臥的衣帽間。
那里有一整面墻的鏡子,還是當初她讓人專門裝的,就是為了試衣服方便。
但現在陶露雪站在穿衣鏡前面,穿著薄靳言的白色襯衫,扣子只扣了中間三顆。
陶露雪舉著手機搔首弄姿,上面露溝,下面露腿,姿勢多少有些羞恥。
何央一陣惡心,剛才的好心情瞬間沒了。
有病吧?!
但之后更過分,陶露雪又發了一段視頻過來。
“央央,對不起,我來找言哥哥認錯,沒想到那晚上腿麻了,所以就住了進來。
“我住在這里好幾天了,但這里又沒有你的衣服,我就只能穿言哥哥的,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何央聽完,立刻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這個白蓮婊!
狗屁道歉,這不就是挑釁嗎?!
意思就是:你看,我不但住進來了,我還穿著薄靳言的衣服!
何央咬牙,直接拉黑!
這種臟東西,最好就是眼不見為凈。
還有薄靳言那個狗男人,他最好去死!
心里狠狠罵了幾句,她把手機摔在桌子上,氣得看那渲染圖都覺得礙眼。
陶露雪也沒指望何央能回復,就是心里積壓了幾天的委屈沒地方發泄,就想跟何央挑釁一下。
自從她住進來,薄靳言就出差了!
之前也沒見他這麼忙,忽然就出國,而且一走好幾天,她沒辦法不多想。
聽到車聲,陶露雪忽然眼睛一亮,是他回來了?!
她趕緊跑下樓,站在玄關門口等他。
門一開,她立刻叫道:“言哥哥,你回來了?”
薄靳言黑眸一震,看到陶露雪穿著他的襯衫,雙手放在胸口,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他沒有半點動容,反而只覺得憤怒!
這里是他的領地,他不允許任何人動他的東西,陶露雪竟然穿了他的衣服?!
“你為什麼還在這里?”第二天一早,他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說過讓她自己離開!
陶露雪瞬間委屈的紅了眼眶,低頭說:“言哥哥,你已經這麼討厭我了嗎?”
薄靳言無比煩躁。
除了喝醉那次,何央從來沒在他面前哭過!
她為什麼有那麼多眼淚?
他壓著怒火,將行李箱放在玄關,嗓音冰冷的問:“為什麼穿我的衣服?”
陶露雪一陣瑟縮,低頭說:“因為沒有我能穿的衣服,言哥哥,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對不起,我馬上就脫下來。”
說著,她立刻開始解扣子,扯開扣子的瞬間才“啊”的一聲,似乎后知后覺。
薄靳言立刻背過身,深吸一口氣,帶著火氣打電話給沈默,“送一套女士的衣服過來,陶露雪的尺碼。”
沈默:“……”
老板,我哪知道陶露雪是什麼尺碼啊?
但薄靳言已經掛斷了電話。
“言哥哥,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陶露雪淚如雨下。
薄靳言越過她,大步流星上樓,走到樓梯中間才停下,“你去客房等,沈默很快就會過來。”
陶露雪不知道薄靳言為什麼忽然這麼冷漠,他以前不這樣的。
都是何央!
都是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聯和薄靳言害她,言哥哥不會這麼對她!
她哭著進入客房,雙手死死攥緊,指甲陷入手心,很疼。
薄靳言此刻極其煩躁。
他那晚上就不該讓陶露雪進來!
他拿起手機,想了想,點開了何央的微信,手指快速點擊,最后只發了一個:睡了?
陶露雪說了,何央曾經跟她在半山別墅住了三年,不管她的初衷是什麼,至少在他需要時幫了他。
盡管她是因為他像極了那個因為救她而死的大哥哥,但他薄靳言不想欠她的。
這幾天他雖然是在國外出差,但腦子里時不時就會想起這事。
何央看著消息,立刻就想起剛才陶露雪挑釁的照片和視頻。
她本來想著直接拉黑他算了,但越想就生氣。
“你是不是有病?我睡沒睡關你什麼事?你還打算給我看看你跟陶露雪的艷照嗎?”
薄靳言沉眉,她火氣這麼大?而且什麼艷照?
“何央,我有正事跟你談。
”
“我沒時間理你,跟你更沒什麼可談的!”